第四千五百八十四章 战略节点

    班纳杰的资质还是没啥问题的，作为拉胡尔的左右手，本身就承担着拉胡尔的部分指挥职责，再加上当年拉胡尔也算是精心培养，使得其完成了种姓制度上的跳跃，和杜尔迦一起晋升至刹帝利。

    还是那句话，就贵霜那个糟心的制度，绝对不可能缺天才，只可能是缺机会和教育，如班纳杰和杜尔迦这种首陀罗出身，能被拉胡尔擢拔成为刹帝利的家伙，其能力方面绝对有超人的一面。

    只可惜班纳杰当时面对的是从张任梦中苏醒过来的韩信，着实是完全没办法打，自己引以为傲的指挥，在最后判断是对方的引导，直接破碎了班纳杰几十年打磨的道心。

    没办法，作为被拉胡尔擢拔的理由就是因为班纳杰能作为自己的副手进行指挥，在拉胡尔没有在时候，帮忙统帅大军，结班纳杰最引以为傲，使得自己完成阶级升迁的一点，被人轻易的碾碎。

    道心崩塌之下，当场自杀，而这幅场景彻底将韩信唤醒，才有了之后的故事，从这里讲，班纳杰的能力还是相对比较靠谱的。

    等天变之后，超脱神佛的班纳杰自然也被降临到了人间，毕竟班纳杰所观想的神佛就是普通首陀罗观想的低等玩意儿，上限并不高，早在当年突破内气离体的时候，他就成为了这个神佛观想体系之中最强的人选。

    甚至在班纳杰死了的时候，他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神佛在曾经的观想图之中的上限，以至于在班纳杰道心破碎的情况下，降临下来的依旧是班纳杰本身，但经历了那么残忍的一幕之后，班纳杰彻底死心了。

    推倒了供奉自己这个神佛的神像，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彻底化为神佛不管任何人间之事，既不想复仇，也不想去见曾经的弟兄们。

    凯拉什、卡拉诺、纳雷什、加尔斯等人都曾前来劝说过班纳杰，但别说是劝说班纳杰走出阴影，能让班纳杰回一句话都不容易，这家伙现在是真正将自己当做泥塑木雕，连话都不想说的那种。

    至于说用死亡威逼班纳杰，孤身一人的班纳杰根本不在乎，甚至你要杀他，他也不会反抗，彻底道心破碎的班纳杰，只想静静的坐在神龛之中，当他的泥塑木雕，听着信徒的祈祷。

    这事竺赫来也清楚，但面对这种已经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家伙，竺赫来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对方不想从神位上走下来，也不想交流，那他就算有说破天的本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不过在韦苏提婆一世言及古玛拉的时候，竺赫来倒是想到了班纳杰这个家伙，将班纳杰不需要的东西转移走的话，对方应该很愿意。

    就跟目犍连原本不需要去死，但在两难之地，轻易的选择了死亡一样，人总是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古玛拉啊。”竺赫来神色有些复杂，早知道现在有这一出，当年将这三个家伙贬斥的时候，就应该去送一送，有些事情，哪怕做了，最后送行的时候只要挑明是成王败寇，我也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为了我的理想，需要你在地方先厮混着，且待来日再说。

    到了这个层次，这并不是嘲讽，而是实打实做人留一线。

    可惜竺赫来当年并没有这一幕，如果有这一幕，待马辛德再次出现在中央的时候，竺赫来起码可以正面的和对方进行一定的交流，获取到兰加拉詹、古玛拉等人的情报。

    “找到了也未必愿意帮我们啊，而且现在的古玛拉到底还是不是自己都要打个问号。”班基姆带着几分心累开口说道。

    二代的古玛拉嫁接了初代的智慧和天赋，神佛的古玛拉嫁接了初代的意识和记忆，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行走在大地上的老头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是哪个鬼神，还是什么离谱的玩意儿。

    故而哪怕是韦苏提婆一世说了曲女城之中有一位古玛拉，对于竺赫来等人而言也没有意义，因为没人知道那是不是古玛拉的正体，或者更直接一些，就算是正体，对方也未必愿意帮贵霜。

    十几年前那次，贵霜帝国将双方的情谊耗费的差不多了，当年的竺赫来这群人就像是年轻时的法正一样，过于意气风发，也过于看不起老一辈了，导致事情走到这一步之后，无法转圜了。

    “看看能不能从罗马那边获取一些其他的方案，我们目前所使用的方案前期都有些过于血腥了，难免有些无法让奥斯文接受。”韦苏提婆一世面无表情的说道，哪怕是他，现在也明白谁才是大局了。

    “恐怕没有，实际上别说是罗马了，汉室都没有，大军团指挥这条路，最不血腥的邪道晋升方案都需要十几万敌我的骨血才行，大军团指挥之路本身就是尸骸铺就的，哪怕是最有天资那批人，也是需要走一遍这等血腥之路的。”竺赫来带着几分心累开口说道。

    “铛铛。”就在竺赫来开口的时候，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交谈，然后迪利普带着一份情报面色凝重的快步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韦苏提婆一世看向迪利普询问道。

    “汉室的四海总督周瑜被刺杀了。”迪利普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竺赫来和班基姆的面色皆是一沉，变得和迪利普一样凝重，他们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汉室解决了世界之灾，准备随便找个由头和他们贵霜继续开战。

    “真的是笑话，周瑜还能被刺杀了？”竺赫来神色阴沉的开口说道。

    别看奥斯文在前一次逆势打败了周瑜，但周瑜的战绩在贵霜那可谓是赫赫有名，每一件拿出来都足以震慑贵霜，至于说周瑜的折损，咋说呢，贵霜这边基本不统计周瑜的折损，因为他们麾下的大军，大多数不是人，所以他们在统计周瑜的时候，也是爆砍数据。

    这么一来，周瑜的斩杀战绩就显得异常恐怖了。

    “汉室看起来是要发动战争了，还真是迫不及待，我们在钵逻耶伽南部最新构建的防线现在怎么样了？”韦苏提婆一世也迅速的反应了过来，毕竟周瑜这个级别遭遇到刺杀，屎盆子往他们贵霜头上一扣，只要着实了，汉室要动手，他们还真没办法说汉室毁约。

    甚至都不说汉室和贵霜了，罗马在确定是贵霜刺杀的周皇帝之后，恐怕都难免会有一些微辞。

    “尚且还差一些，毕竟时间上不太够，不过我们在钵逻耶伽遗留下来的人手，给汉室制造了一些混乱，应该还能再拖一些时间。”班基姆面色极为难看的开口说道。

    贵霜这边虽说之前也有考虑过汉室会提前撕毁停战协议，但当时认为这个概率很低很低，没想到汉室喘口气之后，在自家都没调整好之前就搞出来了这么一出，贵霜现在各方面的防备真的差的极远。

    甚至都不说战线了，现在开战，贵霜连大军的统帅和各级军团的军团长都无法凑齐，在这种情况下和汉室发生碰撞，恐怕会被汉室长驱而入。

    很明显，贵霜帝国的高层没有一个认为周瑜真死了，毕竟堂堂四海总督，大军团指挥，在私底下被人刺杀了，这是什么搞笑事件，说句过分的话，一个军团长出去，那可都是要带亲卫的，更何况是四海总督，这比军团长高了不知道多少个职级！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管暗线情报的塞格迪也带着情报赶了过来，神色显得极为凝重。

    “又发生了什么？”竺赫来神色阴沉的看着塞格迪询问道。

    “汉室的四海总督被刺杀，已经确认了，是我们的人。”塞格迪面色阴沉的看着竺赫来汇报道。

    “不可能是我们做的。”竺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汉室果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将屎盆子扣过来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撕毁协议了是吧。”

    “是我们做的。”塞格迪面色沉静的看着竺赫来说道。

    竺赫来不由的一愣，然后看向塞格迪，你在说什么屁话，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你知不知道刺杀周瑜到底有多高的难度，如果真要执行这种刺杀计划，而且要保证成功率，起码得他们这些高层坐下来好好进行计划才有可能，而且还只是有可能。

    毕竟周瑜作为顶级大军团指挥，自身还是内气离体强者，想要刺杀的难度实在是太高太高，而且如果真要搞周瑜，动用的资源和人力绝对不会小，为了计划的周密性肯定得花费很长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汉室是死人，周瑜也是死人，不可能收不到任何风声的，哪怕无法探查到最核心的情报，最起码也能听到些许的风声。

    而只要收到了些许的风声，周瑜加强了自家的护卫数量，那整个刺杀计划就基本要重做了，所以从一开始刺杀汉室高层这种计划，就没上过台桌，因为这种刺杀除了会让对方更加群情激愤以外，好像还真没什么价值，再说第一个开启刺杀的，后面难免会反噬过来。

    故而竺赫来这边撑死是想过刺杀汉室高层，但一次都没有上会，故而在听到塞格迪说确实是他们贵霜刺杀的时候，竺赫来条件反射的进行了反驳，怎么可能是他们刺杀的，他们贵霜哪里有这个本事。

    “虽说非常离谱，但确实是我们的人下的手。”塞格迪苦笑着说道，“实际上从当初曲女城之后，就不断地有老兵独走，前去刺杀周瑜，只是一直没有成功罢了。”

    韦苏提婆一世听到这话，面色阴沉，曲女城一战对于贵霜最大的损失其实不是什么秘术和研究员的损失，而是刘皊，刘皊的死给贵霜造成了重大的打击，对于韦苏提婆一世而言都是异常沉重的打击。

    至于之后刺杀周瑜的贵霜老兵，这可真就太过寻常了，很多贵霜老兵在刘皊死了之后，直接感觉自家百年的夙愿破碎了，然后就去刺杀周瑜去了，当然，当初的那些老兵全都死了。

    毕竟周瑜哪怕在曲女城外挨了打，也不是神仙老兵这个层次可以碰瓷的，就算贵霜来刺杀周瑜的老兵不乏五六重的熔炼的恐怖存在，但面对全副武装的周瑜，也只能饮恨当场。

    还是那句话，周瑜自己不作死，那是不可能被刺杀的。

    “我们的人？”班基姆按着太阳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塞格迪。

    “嗯，是我们的人，当时他们让我签发的证明，然后一群老兵组成团队，靠着小船居然从坎贝湾一路冲到了苏门答腊，最后居然在苏门答腊完成了刺杀，我们在叶调城那边潜伏的人员，冒死传递出来的消息，确定了刺杀者的身份。”塞格迪也多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这居然刺杀成功了。

    有一说一，塞格迪给这群人签发证明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这群人能成功，区区二十几个老兵，想要刺杀汉军的四海总督周瑜，这丫完全是做梦好吧，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甚至塞格迪看在领头的几位六重熔炼老哥的面子上还特意劝了一下，但这群人已经准备乘船出海从印度洋冲到苏门答腊岛，这是何等的决心，自然不会被塞格迪说服。

    考虑到不同意这群人的要求，这群人在国内也会闹腾，而且五六重熔炼的老兵如果串联起来，只会让更多的人来参与这件事，毕竟大月氏什么鬼情况，如塞格迪这种高层也是很清楚的。

    周瑜将刘皊弄死这件事，让大月氏上上下下都很愤慨，只是在事后有奥斯文挺身而出，击败了周瑜，事后又有竺赫来、班基姆等人寻找渠道让大月氏上下宣泄怨气，才有了当前的稳定。

    可要说大月氏愤恨不愤恨，那当然是愤恨了，故而要是不让这群人出国去刺杀周瑜，那咽不下这口气的这群人到处串联之下，下次再来找塞格迪就不是这点人了。

    所以犹豫再三之后，塞格迪给这群人签发了证明，并且给这群人准备了船只，干粮，武器装备，一副尽力供给的神色，实际上，塞格迪只是想将这群人送往叶调国，然后让他们死在周瑜手上。

    这种思路不好，但这种思路最起码能解决内部的隐患，公主党在大月氏的思潮之中，属于正统，为了自家的公主报仇，那可太正常了。

    然而现在不正常的来了，这二十几个老兵居然真的弄死了周瑜，这可真就卧槽了，这是塞格迪从未设想过的路线！

    “你确定是我们的人杀了周瑜？”竺赫来这个时候也坐不下了，直接站起来询问道，“确定不是自导自演？”

    “刺杀的人手可以确定是我们贵霜的老兵，至于到底杀没杀死周瑜，就目前来看应该是杀死了，至于说自导自演这个，还得后续探查，目前这份秘报是我们在叶调城中潜伏的人员，冒死发出来的。”塞格迪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得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了。”

    “真的是我们刺杀的？”班基姆难以置信的看着塞格迪，哪怕塞格迪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光是听着这个成果，班基姆都觉得扯淡，周瑜就这么死了？在赛利安死后，君临四海的皇帝，就这么意外的死了？

    “让人探查吧，先确定周瑜的情况，如果周瑜真的死了，我们这边就需要做一些准备了。”竺赫来心下有着非常多的疑惑，但就像塞格迪说的那样，周瑜的死，那可是足以影响汉室和贵霜局势的大事，他们必须要早早的做好各种的准备。

    “我问一个问题。”之前一直在听这群人交流，没怎么开口的韦苏提婆一世突然开口，面色在听到周瑜死了这一消息之后，也明显有些舒缓，自从刘皊死在曲女城之后，韦苏提婆一世想起刘皊就难免有些心疼。

    倒不是多爱刘皊，而是作为一件稀世的珍宝，就这么没了，谁人又能不心疼呢？

    “陛下请讲。”竺赫来隐约猜到韦苏提婆一世的想法，但还是很恭敬的开口询问道。

    “是这样的，如果周瑜死了，我们的海军有多大的胜率能推到马六甲地区。”韦苏提婆一世看着竺赫来询问道。

    竺赫来闻言心下长叹，这可真就是一个好问题，按说不太懂军略的韦苏提婆一世不应该问出如此经典的问题，但考虑到当初赛利安一直徘徊在马六甲，倒也能理解。

    “现在汉室海军还没有恢复过来，而且周瑜如果真被刺死，以蒙康布将军目前手上掌握的力量就能迅速拿下马六甲。”竺赫来压下内心的躁动，快速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那现在调用我们贵霜帝国所有的资源，尽快确定周瑜到底死没死，如果死了……”韦苏提婆一世面上带着几分复仇之色开口说道。

    “如果死了，先给刺杀周瑜的那群人立个碑吧。”韦苏提婆一世的话在某个地方转了一个角，落到了刺杀周瑜的那群人身上，真成功了，韦苏提婆一世觉得自己确实需要给这群人立个碑。

    “先去探查确定吧，周瑜这种级别的大军团指挥很难刺杀的，这里面未必没有其自导自演骗我们出手，引导我们撕毁停战协议的想法。”竺赫来很是理性的开口说道，毕竟区区二十几个人，最后动手的只有五个，居然能将周瑜这种大军团统帅杀死，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嗯，这件事影响巨大，先去确定周瑜的生死吧，我们手头上封存的各种探查秘术交由一线的调查人员去确定吧，务必在接下来半个月确定出一份准确详实的结果。”韦苏提婆一世的面上带着几分喜色说道。

    周瑜在曲女城那一战，给韦苏提婆一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破都城，擒皇后，要不是奥斯文最后时刻高举军魂，塑造了帝国意志，将周瑜打回去了，贵霜的脸都丢完了，故而在听到周瑜被刺杀这种消息之后，韦苏提婆一世的面上难免出现了一抹喜色。

    “这就派人去确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情报汇总起来，并且将各种痕迹录入到秘法镜之中，最后整合所有的信息进行确定。”竺赫来闻言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周瑜的生死，可不光是个人的问题，这真的会挑起两大势力战争的，而且从某种程度讲，如果周瑜就这么意外的死了，贵霜整体局势的被动会被大幅缓解。

    “都去探查，确定吧，我自己也静静。”韦苏提婆一世对着这群人挥手道，周瑜死了这件事，相比于其他人还需要烧脑的思考后续该怎么办，韦苏提婆一世就直接了，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竺赫来出门和塞格迪一路，仔细的询问塞格迪当时审批时的情况，确定这些老兵没有任何的问题，不存在被汉室操控的可能，属于实打实的公主党，就是准备以自己的性命为公主殿下复仇。

    “好像确实是没有问题，这些家伙的信念和意志，还是需要被认同的，虽说行为上有些不太对，但很明显是发自内心的。”竺赫来带着几分感慨说道，北贵的公主党虽说光是其存在就有很大的问题，但哪怕是竺赫来也不得不承认这群人的意志是真的让人赞叹。

    “我当时就已经测试过了，这群人真的是准备用生命赌一把可能，领头的埃尔纳克明确点讲就是明知道希望渺茫也一定要带头冲一把的那种，他都说了可能性百不足一，但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对不起祖先，过不了自己的心关。”塞格迪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可是二十多个高熔炼的精锐，甚至其中还有三个六重熔炼的老哥，别说是在贵霜了，就算是在汉室，那都属于能组成一个军团的骨干了，结果就为了这么一个百不足一的可能，不远万里去冲周瑜了。

    “不过我看情报说是刺杀周瑜的只有五人，刺死周瑜的就是埃尔纳克，其他人这是潜伏起来了吗？”竺赫来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塞格迪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觉得吧，如果他们都到了叶调城那边，那肯定是一拥而上，不存在还有人会选择什么继续潜伏，毕竟二十多个人一起出手，可比五个人一起出手，杀死周瑜的可能性更大，考虑到最后只有五人出手，哪怕留有几人进行监视和准备，恐怕大多数人也已经死在了前往苏门答腊的路上。”

    航海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北贵的骨干懂航海的不多，再加上塞格迪给的又不是什么大船，这种中型船只横穿印度洋的难度高的很。

    顺带一提，张昭和张承当时估计的这群人是从海里面游过来的，其实是错误的，这群人是从海上直接走过来的，一路踏水走过来的，至于舰船也不是所谓的停在几百里外，而是简单粗暴地遇到了台风翻船了，剩下的不到十个人背负着亡者祝福，一路踏水从印度洋走到了苏门答腊。

    这也是截至目前蔡瑁等人依旧没有找到登陆点的原因，因为根本没有登陆点，也没有不认识的衣服湿透的壮汉登陆的记录，这群人从海上走过来，全身都是干爽的。

    “这样啊，倒也确实很有可能。”竺赫来想了想北贵公主党的疯狂之处，很是自然地理解了这种可能，换成其他玩意儿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但对于北贵的公主党，他们真的有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执念，冒着身死的可能不断前行。

    “派人去调查吧，将所有的情报和资料搜集起来，如果能做到的话，想办法看看还有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老兵活着，如果有，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送回来，对方应该全程参与了这件事，哪怕没有出手，应该也会作为瞭望手之类的进行观察。”竺赫来对着塞格迪命令道。

    “这个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我想问的是，如果周瑜真的死了，我们后续该怎么办？”塞格迪很是认真的说道，确定周瑜生死很重要，但周瑜死了之后，他们该做什么更重要。

    “周瑜如果真死了，那当然是让蒙康布出击，夺还马六甲海峡，彻底封锁印度洋，让我们有更多的转圜余地。”竺赫来很是认真的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机会，只要周瑜死了，我们原本很多被抛弃的战略，又能从故纸堆之中找出来使用了。”

    “我担心周瑜诈死骗我们撕毁停战协议。”塞格迪很是认真的开口说道，“虽说我相信潜伏人员亲眼看到了周瑜被刺杀的这一幕，但我不相信周瑜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所以才要你仔细的确定，而且不光是你，我这边也会进行确定，这次近乎战略节点了。”竺赫来面色深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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