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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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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2章捡便宜

    第二天一早,陈凡从罗汉床上醒来,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随即赶紧穿衣服。

    幸亏年轻人火气旺,要不然就靠屋里那点煤炉暖气,这北方的冬天还真不好熬。

    穿好衣服,先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到各个房间去瞧了一眼。

    好嘛,三位老爷子都睡得安安稳稳,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看来昨晚都有些过量。

    陈凡没惊动他们,先到正房的煤炉里换了一块烧了一半的蜂窝煤,夹到厨房的煤炉里面丶又加了一块煤,打开炉门,将加了水的蒸锅搁在炉子上,把昨天没吃完的十来个包子都放进去,随即便拎着篮子和几个饭盒出门。

    京城初春的早上,寒冷且乾燥,陈凡嘴里哈着白气,在早起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不一会儿,便拎着一篮子早餐回来。

    金灿灿的小米粥丶乳白色的豆浆丶没加料的豆腐脑,还有两斤油条和四张油饼。……天可怜见,云湖的油条都论根卖,这儿论斤。

    陈凡乐呵呵地往回赶,心里想着,总算验证了网上南北大战的信息。

    豆汁儿那是给少数老人和苦力喝的,正常人就没人爱喝那玩意儿;这里的豆腐脑竟然拒绝加糖,一点也不尊重顾客,倒是给豆浆加了三勺糖。

    齁甜。

    油饼大得能盖住脸,口味还是甜的,葱香味的不好吃吗?

    焦圈细得像手镯,比油墩儿脆丶没面窝香;炒肝不是炒的而是煮的;早上不卖炸酱面,说是正餐;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得去点心店买;煎饼果子那是天津的,这儿没有……。

    怀念江南的早餐,好多种面条和好多种米粉丶好多种包子和好多种油炸饼丶还有扶伯的锅盔热乾面莲藕汤丶扶栏的码子豆皮和葱油粑粑丶老表的春卷拌粉配瓦罐汤……,论品种数量就赢了,更别说口味。

    陈凡一手拿着油饼卷油条,一手端着豆浆,咬一口满嘴流油丶喝一口滋滋甜。

    不一会儿,香气便引得三位宿醉的老伯爬起来。

    洗脸刷牙,上桌便开始风卷残云。

    林远祥啃一口大肉包,边吃边说道,「昨天尽顾着吃菜,都忘了问,你来京城干什麽来着?」

    陈凡将最后一口吃完,拿起抹布擦手,「作协有点事儿,过来开个会。」

    林远祥恍然点了点头,沉吟两秒,「那是不是要住过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凡是出差开会的,都会安排住宿,更别说是作协这样的单位召集,肯定各方面都会安排妥当。

    陈凡点点头,「待会儿我去买点菜回来,吃了午饭就走。」

    他怕吃了晚饭,又走不掉了。

    林远祥想了想,「什麽时候开始?」

    陈凡,「具体还没定,待会儿我去邮局打个电话,问问江南作协的人什麽时候过来,何主席应该知道具体情况。」

    林远祥恍然点了点头,「那就等他们人到了再说。你先在这儿住着。」

    陈凡赶紧摇头,「不要不要,我在这儿睡不好,而且昨晚连澡都没洗,还是去招待所方便,那里什麽都有。回头等我住下,再过来一趟把招待所电话告诉您,您要有事儿,往那打个电话我就来。」

    胡同口就有一家商店装了公用电话,不过那是服务周围居民的,只能接听和打本地,打长途还是要去邮局。

    林远祥还没说话,旁边张玄松便说道,「不就是洗澡麽,小事儿,待会儿我带你去清华池,包你洗得舒服,还有按摩和修脚。」

    陈凡头摇得更厉害,「我才不要人给搓澡。」

    张玄松瞟了他一眼,「小孩儿不会享受。」

    陈凡垮着脸,「我都20了好吗。」

    嗯,实际年龄29丶虚岁30,档案年龄满17周岁丶进18丶虚19丶望20,就主打一个严谨。

    张玄松斜眼看着他,「那结婚没有?」

    不等陈凡说话,他又说道,「没结婚就是小孩儿。」

    陈凡无言以对。这该死的传统思想,就该和封建主义一起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等他们吃完,陈凡麻利地收拾好桌子。……他只是懒,并不是不会做家务,好歹家务技能也是LV3呢,况且给这几位服务不仅不丢人,反而是荣幸。

    从厨房回来,将八仙桌搬到角落里,椅子归回原位,他又泡了一壶大碗茶放到床几上,给三位老伯一人倒了一杯。

    林远祥端着搪瓷缸子,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早餐的粮票是你垫的吧,花了多少票?我拿给你。」

    陈凡自己也倒了杯茶,捧着到一旁坐下,哈了口长气,笑道,「不用了,我手里别的东西没有,就是粮票多,要是不干别的,只吃吃喝喝,在这儿能吃一年。」

    林远祥有些不信,「按照一天一斤粮食算,这麽说你手里有三四百斤粮票?」

    陈凡喝了口茶,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是说,咱们四个人吃一年。」

    林远祥顿时眼睛都直了,「一千多斤啊?」

    陈凡很无辜地耸耸肩,他也没想要这麽多,可是以前还没恢复稿费的时候,江南文艺杂志社给他的「稿费」就有大半是全国粮票,每次都是几十丶一百斤的给,生怕他没饭吃似的,可是只有粮票也没用啊,不还是得花钱买。

    这次出来,大家都知道他要在外面待一两个月,于是卢家湾给了一百斤全国粮票丶机械厂给了两百斤丶棉纺厂给了两百斤丶卫生处给了一百斤丶……。就算他是个大胃王也吃不完呐。

    卢家湾家里还有几百斤谷子呢。

    哦,对了,他还在大队部存了一千多斤谷子,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吃完。

    想到这个他就发愁。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三位老爷子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林远祥果断转移话题,「那我拿菜票给你。」

    他走去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出来,递给陈凡一叠钱和两张票。

    陈凡接过来看了看,眼里满是惊奇,「原来还真有蔬菜票?」

    (蔬菜票)

    张玄松似乎终于找到了优越感,「可不咋地,买东西都得要票,没票啥都买不着。」

    随即看着陈凡笑道,「怎麽,伱们那儿买菜不用票?」

    陈凡抬起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我们公社菜市场都快取消票证了,只有豆腐还要票,其他所有蔬菜都不用。」

    李尚德很好奇,「鱼丶肉呢?」

    陈凡咧着嘴直笑,「我们公社就有渔湖,而且整个南湖大垸就是被一条大河围着的,要票的鱼谁乐意买啊?还不如自己去钓呢。」

    仨老头儿又面面相觑,这年头还有不要票买菜的地方?

    还好,当他们听见陈凡说,食品站的猪肉还是要票的,心里才松了口气。

    终究还是要票的嘛!

    陈凡自己不缺钱,却也没拒绝林老伯给的钱,把钱票都揣进兜里,问道,「家里有鱼竿吗?」

    张玄松一听,立刻点头说道,「去钓鱼不错,昨天你弄的那个水煮鱼就很好吃,再去钓两条回来。」

    说着将拐杖撑在腋下,便往外走,「老闫,在家吗?把你那鱼竿借一下。」

    前院里头响起一个声音,「正准备去上班呢,等着啊,我拿给你。」

    不一会儿功夫,张玄松便拿着一根鱼竿回来,还有一个小提桶。

    不是装鱼的,里面是饵料。

    陈凡上前接过来看了看,「嗯,还行。」

    随即便往外走。

    林远祥在后头喊,「水桶带上啊。」

    陈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用不着,有多的也不带回来。」

    张玄松一把将他抓住,「小孩儿诶,知道你钓鱼的本事大,你是想拿鱼换肉票吧。老林是让你多带点鱼回来,拿盐腌了可以多吃几天。」

    陈凡脖子一缩,转身进了厨房,用扁担挑着两只水桶,顺利出了院子。

    李尚德凑到林远祥跟前,看看门口,再转头看了看他,「他进货去的吧?」

    张玄松转身回屋,笑得合不拢嘴,「多带点鱼回来还不好?!」

    ……

    陈凡挑着水桶拿着鱼竿招摇过市。

    有同行的大爷骑着自行车凑过来,「您这是去哪儿挑水,顺便钓鱼?」

    陈凡看了看他,再看看他的自行车后座,沉吟两秒,「您是去什刹海?」

    大爷傲然抬头,「可不,附近也只有那儿能钓。」

    陈凡,「您要带我过去,待会儿送您一条大鱼。」

    大爷呲笑一声,「还大鱼,能有多大?小伙子我告诉你,这时节什刹海里就没有大鱼。」

    陈凡微微一笑,「昨儿下午我就钓了一条三斤半的鲤鱼。」

    大爷顿时一惊,「那人是你?」

    他上下打量两眼,决定赌一把,便将头一摆,「上车。」

    陈凡侧身坐上后座,扁担稳稳搁在肩膀上,鱼竿高高举起,不一会儿便到了什刹海。

    此时还早,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湖边钓鱼,这位大爷显然也是常客,熟稔地跟人打招呼,同时放装备做准备。

     陈凡跳下车,在距他不远的位置站定,调整好浮标,挂上饵料,便一竿子甩出去。

    半个小时后……

    陈凡看着两只水桶发愁,周围半圈老爷子围着,一个个都张大嘴合不拢。

    为什麽只有半圈?

    另外半圈是水面呢。

    直到一位老大爷弱弱地提出问题,「小伙子,你这鱼,换不?」

    陈凡抬起头,您怎麽才问呐?!

    粮票不收,肉票优先,油票和布票丶工业券也行。

    不一会儿,两只水桶空空如也,兜里多了好大一沓票证。

    后果是今日人均一条大鱼。

    陈凡又钓了几条大的,才婉拒后来的大爷们,提桶跑路。

    先把鱼送回去,鱼竿交给张老伯给人还回去,顺便送了一条鱼表示谢意。

    又提着菜篮子马不停蹄去了菜市场,买回来一大堆肉菜,还有一大壶豆油。

    城里人买油用不着油票,拿着粮油本去粮食站就能买,售货员在本子上做记录。

    不过没有商品粮配额的农村户口居民,就要用到油票,售货员见到陈凡去买油,除了感叹这个农村来的小伙儿真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别的什麽疑问都没有。

    忙完这一切,时间还不到上午9点。

    其实他已经忙活了3个小时。

    这个时间不上不下,陈凡便捡起早上没练的功夫,在院子里缓缓打拳。

    张玄松搬了把椅子从屋子里出来,坐在门口看着。

    林远祥坐在罗汉床上,嘴里叼着烟,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很得意。

    李尚德则乾脆把眼睛闭上,两只耳朵直抽抽,显然正全神聆听外面的动静。

    在他耳朵里,陈凡的呼吸绵柔悠长,心脏跳动沉缓有力,筋骨运转时没有任何杂音,明显已经练到混元一体的境界。

    再听脚步声……竟然听不明显?

    李尚德倒抽一口凉气,转头看向林远祥,小声问道,「你真的确定,他只练了一年?」

    林远祥看了看他,嘴角都扯到了耳后根,「不敢相信吧,当时我跟你一样,也不敢相信。按照老肖的说法,他是去年春节前几天的时候,才开始练功,用形意五行拳打的底子,7天就练得混瓜烂熟,还悟透了五种劲力。

    随后用五行刀练劲,也是半个月不到就入门,后来又传了他形意大枪的练法,将各种劲力整为一体。

    到了这个时候,他练功还不足两个月。所以老肖也慌了,赶紧给我写信,当时我看到信还不相信,认为老肖肯定夸张了,但是想想即便有些夸张,应该也是个可造之材,就把一些公务处理了一下,然后赶了过去。」

    他说着转头看向外面院子里的陈凡,愣了好几秒,才说道,「我考验了他半个月,认为他心性不错,可以传他看家的功夫。」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着李尚德,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学完了我教他的所有功夫,最后一天,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将大蟾气丶虎豹雷音丶游龙劲丶心意把丶混元劲等几种内炼功夫全部领悟学会。」

    李尚德咂咂嘴,虽然看不清外面的人影,可依然努力望过去,喃喃说道,「那不是一学就会?」

    林远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时候我才知道,老肖说的不仅没有丝毫夸张,反而还有所保留。」

    李尚德再次闭上眼睛,耳朵微动,「一套太极在他手上炉火纯青,根本不像少年人,弄不好不是老肖保留,是这孩子觉得没练到位,等练好了才告诉他。」

    林远祥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时陈凡打出收势,原地站定,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白气如箭,直到离口两尺,才缓缓消散。

    张玄松轻轻敲了两下拐杖,笑着点头说道,「好功夫。」

    陈凡转过身,笑道,「不敢跟您比,昨天您那宛如青松扎根的脚法,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张玄松哈哈仰头大笑,「我练了多少年,你练了多少年?比不上我不是很正常?!」

    随即撑着拐杖缓缓走过去,说道,「你知道我练的是哪一门的功夫?」

    陈凡想了想,「昨天林老伯说您是出自全真,莫不是全真秘传?」

    这个全真派当然不是终南山上的那个,而是指分布全国的一个道教流派。

    练武的全真,画符的正一,武当山上几十个门派,全真派就占了一大半,包括张三丰,也是全真一派出身。

    张玄松点点头,眼里流出几分感慨,「全真道分布极广,分为南北二宗,张伯瑞丶刘永年丶石泰丶薛道光丶陈楠丶白玉蟾和彭耜七位全真派祖师创立了南七宗,七位祖师并称为『南七真』。

    有南七真自然有北七真,北七真便是全真道祖师王重阳的七位嫡传弟子,也就是丹阳子马钰丶长春子丘处机丶长真子谭处端丶玉阳子王处一丶太古子郝大通丶长生子刘处玄和清静散人孙不二。

    后来马钰开创了遇仙派丶丘处机开创了龙门派丶谭处端开创南无派丶刘处玄开创随山派丶郝大通开创华山派丶王处一开创嵛山派丶孙不二开创清静派。」

    陈凡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张老伯肯定是北七真之一的传人。

    要不然南七真随口带过,北七真不仅说了道号,还介绍分支宗门。

    张玄松转身正对着他,说道,「我这一脉,便是玉阳子王处一嵛山派的嫡系真传。」

    陈凡恍然点了点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铁脚仙王处一?」

    传闻玉阳子隐居云光洞,常临危崖跷足而立,数日不动,人们都叫他「铁脚仙人」。

    难怪张玄松有这麽好的下盘功夫,那是祖传呐。

    张玄松见陈凡还知道祖师铁脚仙的绰号,不禁笑开了花,「没错,正是铁脚仙王处一。」

    他杵着拐杖踱步,继续说道,「我的本事跟老林不一样,他那身功夫是在部队里跟战友学的,本身基础其实不怎麽样。」

    林远祥闻言不服气了,当即biu的一下跳出去,「你给我解释解释,什麽叫做『本身基础不怎麽样』?」

    张玄松回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哼,你不过是个学了点红拳皮毛的关中刀客,后来更是连刀法都丢完了,我说错了吗?」

    林远祥霎时涨红了脸,说着些什麽刀客也是刀丶红拳是也名拳的话,张玄松和屋里的李尚德哈哈大笑了起来,院子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陈凡眼看着林老伯要爆炸,赶紧向张老伯请教,「所以您都学了些什麽本事?」

    张玄松止住笑,傲然说道,「王重阳创全真派,上尊太上老君为太祖丶东华帝君为始祖,下传宗祖长春子丘处机真君丶中兴之祖王常月真人,深得道家内炼丹法……」

    刚说到这里,林远祥便在一旁幽声说道,「不要搞封建迷信,什麽丹法都是骗人滴……」

    气得张玄松差点心肌梗塞,拉着陈凡就往屋里走,「甭理他,我们进屋说。」

    李尚德晃悠悠地走出来,看着房门嘭地一下关上,转头看了看林远祥,笑道,「满意啦。」

    林远祥哈哈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走,「我有什麽满意不满意的,又不是我学功夫。」

    说着到罗汉床上坐下,呵呵笑道,「老张守着一身玄门奇功谁也不教,也守着规矩不学我们几个老家伙钻研出来的本事,说是收不到徒弟,就要带进棺材里去,最后不还是要拿出来了麽。」

    李尚德也跟着回来,幽幽叹了口气,「老张也不容易,师父没了,十几个师兄弟也没了,全观上下就他一个人活着,还断了一条腿。让他把观里的秘传功夫交出去,他哪敢呐?他也怕哪天下去了,怎麽跟师父交差。」

    林远祥沉默了几秒,说道,「要我说,让这一脉断了传承,才是最大的不孝。」

    李尚德呵呵笑了笑,「都是各有各的道理,咱们几个研究出来的东西,那都是起点极高,一般人根本学不会的,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本事的,当然是能传尽传。

    老张不一样,首先有门规约束他,其次呢,若是找了个不肖弟子,他更不好交差,有时候啊,哪怕把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也比传给恶人强。

    况且你不是也知道,他已经把所有秘传功夫都整理出来,要是等老了还找不到传人,就送去道协的麽,只要有真传在,道协肯定会帮忙重建道观,再说嵛山派还有其他道观在呢,给他们也行啊,断不了传承。

    当然啦,肯定比不上他自己找个传人来得强。」

    林远祥缓缓点头,目光看向那间小屋,「所以这就是他截胡的理由?!」

    李尚德两眼一翻,身体往后挪,靠着床几喝茶。

    哼,死鸭子嘴硬,不是你总在老张面前炫耀,老张会动这个心思?

    ……

    屋子里,陈凡盘腿坐在硬板床上,按照张老伯教的方法缓缓运气练功,不一会儿,便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跟之前林老伯教的6种内练功夫大不一样。

    张玄松坐在椅子上,看着陈凡此时的状态,不由得心花怒放。

    纯阳丹功上手就会,这种事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

    跟老林吵吵了半辈子,没想到还能从他手里捡到这样的便宜,赚了赚了啊。

    反正这个徒弟他收定了,刘帅来了都拦不住,他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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