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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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尚书缪一奎心中宛如明镜,自知并非领兵打仗之才,于是主动从那些军事讨论的大会小会中抽身,以免自己盲目参与,反而添乱。他深知,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兵法之深奥,非他所能驾御,不如让那些真正懂行的人去操心。

    而李邦华,则低头沉思了许久,仿佛每一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敢出口。终于,他向皇上缓缓道来:“陛下,兵法之道,变化无穷,奥妙至极。方尚书与范尚书所言,臣实难苟同。”

    林小风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鼓励道:“哦?那你有何高见?”

    邦华继续说道:“我国如今兵力薄弱,将领稀缺。建奴若欲进关,我等实难阻挡,硬拼只会吃亏。您看,自黄得功这样的猛将离去后,蒋太微、冀资深、巴克勇等人,无论如何组合,都难以匹敌多铎。”

    “派他们前去对抗多铎,无异于羊入虎口,送死而已!”

    “当前之急,乃是保住京师与山海关这两处要地!只要这两地在,朝廷便稳如泰山。”

    “待黄得功传来佳音,我们再集结所有兵力,一举将建奴逐出关外!”

    言罢,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明白,这已是无奈之中的无奈之举。

    回想起往昔,为了对付多尔衮的十万大军,还需算上牵制、围堵的部队,实际上也是三打一才勉强取胜。如今面对多铎那五六万精兵,所需兵力之庞大,令人头疼不已。

    君臣五人又商议了许久,最终决定暂避其锋芒。

    林小风随即派人骑快马前往宣府镇,给祝凤翙送去密信,同时还发了三百里加急的文书至登州。

    其他内阁大臣纷纷散去,只留下缪一奎一人。

    “陛下,有何吩咐?”缪一奎许久未单独面见皇上,心中激动不已。

    林小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之前让你负责的京察之事,即考察官员政绩及他们推荐的外任官员,现在进展如何?”

    缪一奎连忙拱手答道:“臣已将元年以来的政绩考核及推荐官员的情况整理完毕,放在家中,未带入宫,请陛下宽恕。”

    “无妨,我并不急于查看。”

    “那臣回去后,即刻抄录三份,一份送给顾朝生,一份呈给陛下,还有一份给李阁老。”

    一提到顾朝生,缪一奎心中便是一紧。这顾朝生,为人狠辣贪婪,若由他整顿吏治,只怕会闹出大乱子。

    又问及吏部的一些事务后,林小风便让缪一奎退下了。

    回到后宫,林小风搂着周皇后,心中五味杂陈,欲言又止。大明如今内忧外患,烽火连天,既要抵御外敌,又要清除内奸,实属不易!

    不久,林小风便沉入了梦乡。

    而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祝凤翙,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多铎离开宣府后,他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踪其行踪。

    “听说多铎屠了龙门卫,然后从独石口逃走了?那他的粮食必定所剩无几!”凤翙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叹了口气。

    游击将军丁义好奇地询问原因,凤翙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转向锦衣卫百户张峰:“张百户,你的情报是否准确?”

    张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悲愤:“没错,我进城查看过,死者中男女老少皆有,这便是屠城啊!”

    凤翙也叹了口气:“我手下唯有丁将军尚能一战,但救援龙门卫已是为时已晚。”

    “如果真像张百户所说,那建奴的粮食必定即将耗尽!”凤翙对众人说道,“建奴进关,无非是为了人口、粮食和财宝。以往他们抢掠百姓,杀害老人小孩,抓壮丁去辽东种地。如今为何反而屠城?还不是因为粮食即将耗尽!”

    张峰却持不同观点:“他们攻不下宣府、居庸关,气急败坏之下才屠城泄愤的吧!”

    凤翙摇了摇头:“建奴并非愚蠢之辈,怎可能因一时之气便杀光种地之人?粮食即将耗尽是确凿无疑的。眼看六月即将结束,蒙古人那边也该有所行动了吧?”

    起初,便是张峰负责与蒙古人联络。他算了算时间:“喀尔喀札萨克图汗素巴第曾答应出兵相助,但能否兑现承诺尚难预料。”

    凤翙站起身,在屋内踱步沉思:“我守宣府,联络蒙古,皆是为了牵制建奴。如今多铎已放弃宣府,若喀尔喀不出兵,必将打乱朝廷的部署,增加关内的压力啊!”

    想到这里,他急忙提笔写信,写完后反复检查数遍,盖上大印,对张峰说道:“此事紧急,有劳张百户再跑一趟漠北。信中已详细说明,若素巴第违约,并不怪你。”

    张峰严肃地接受了任务。凤翙又补充道:“信中所言有限,我还有几句话,麻烦你当面转告素巴第。”

    “大人请讲。”

    “漠北之地,严寒刺骨,尤其是冬日,风雪交加,牛羊冻死无数。若不提前储备粮食,恐怕难以过冬。宣府镇这里有数十万石的粮食及各种必需品。若素巴第能前来骚扰大宁,我们愿与他进行交易。交易数量不设上限,只要他来便好!”

    “他们可出马牛羊,我们则出粮食、铁器、棉花、麻布,双方皆可获益,望他能慎重考虑!”

    张峰默默记了几遍,重重地点了点头:“卑职一定铭记于心。”

    凤翙立刻命人准备马匹、骆驼及路上的必需品。夜深了,张峰带着两个亲兵,提着防风灯,先出城西行,然后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在顺天府的大堂里,府尹王庭梅瞪大了眼睛,仿佛两颗即将从眼眶中跃出的明珠,他的目光扫过满堂的人,脸色瞬间变得惊讶不已,宛如夏日突来的乌云,遮蔽了原本平和的面容。他心里头直犯嘀咕,思绪如同沸水中的气泡,纷乱而急促:“说啥呢?咱们这地界儿好好的,哪来的灾要赈啊?莫非是天降横祸,抑或是人祸潜藏?”

    再一看,哎哟,来头可不小!户部的大管家张宸极,身着华贵的官服,面沉如水,不怒自威;刑部里的大手笔应成文,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吏部负责人事的高衡,面容端庄,举止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工部干实事儿的田经义,身形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实干的气息;还有都察院里专管监督的右佥都御史程文栋,瘦削的脸庞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甚至东厂的大当家顾朝生,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却让人心生寒意。一个个都板着脸,气势汹汹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特别是顾朝生,王庭梅心里头直打鼓,想着怎么也得给人家让个座儿,毕竟这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手段狠辣,名声在外,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可顾朝生呢,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就坐下了,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宸极,仿佛一头饥饿的猎豹盯上了它的猎物。

    这“赈灾”的事儿啊,明摆着是户部牵头,其他部门跟着帮忙。当官的嘛,都知道要谨言慎行,不多嘴,不乱来,每一步都得走得稳稳当当的,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个粉身碎骨。顾朝生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场合,他自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沉默是他最好的武器。

    张宸极呢,轻轻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拂去一切尘埃与烦恼,语气平和地说:“王大人,您说没灾就没灾了吗?这灾情啊,得朝廷派人查过了才知道。”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一锤定音。

    王庭梅一听,心里头就明白了,赶紧接上话:“对对对,张大人说得在理。我这顺天府尹,守土有责,各位大人有啥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他的态度诚恳而谦卑,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在面对他的神灵。

    张宸极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顾朝生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尊重也有试探:“现在多尔衮他们败了,多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咱们得防着他们再打过长城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顾提督,您觉得咱们该先从哪儿开始赈济呢?”张宸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征询的意味,仿佛是在寻求一个有力的支持。

    顾朝生也不含糊,直接反问:“张大人觉得哪里合适?”他的声音冷硬而干脆,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丝毫的温度。

    张宸极见顾朝生这么问,也就直说了:“我看啊,咱们得先从京师周边开始,这样既能快速响应,也能给其他地方做个榜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提督,还有各位大人,你们觉得怎么样?”张宸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一个肯定的答复。

    “张大人说得有道理,我们没意见。”大伙儿纷纷点头,仿佛一群顺从的羊羔,在等待着牧羊人的指引。

    既然都同意了,张宸极就吩咐王庭梅:“王大人,麻烦您把顺天府各州的户籍册和土地登记册找来,我得核对一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位将军在命令他的士兵。

    这户籍册啊,就是记录人口和税收的,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着人名和数字,仿佛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跳动;土地登记册呢,就是记录地块和业主的,每一块土地都有它的主人和故事,这两样东西都是县里造好,然后一层层送到户部去的,如同两条生命线,维系着国家的运转。

    王庭梅一听,赶紧让人去取册子,然后和户部存的那份一一比对。这事儿繁琐得很,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大官儿亲自动手,而是让手底下的吏员们去忙了。他们如同勤劳的蜜蜂,在浩瀚的册页中穿梭,寻找着每一丝线索。

    过了两天,核对完了,确认多铎他们没闯进来,大伙儿就收拾收拾,准备去通州了。通州啊,离京师不到五十里地,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半天就能赶到,仿佛是京师的一道屏障,守护着这片繁华的土地。

    通州巡抚王鳌永早就得到消息了,他站在城门外,身形挺拔,如同一棵历经风雨的老松。天还没亮,他就带着人在城外等着了,他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仿佛一位等待贵客到来的主人。

    王鳌永这人啊,是个老进士了,之前在湖北宜城当过县令,后来因为一些事儿被罢了官,那段日子对他来说仿佛是人生的低谷,但他并没有沉沦,而是默默地积蓄力量。后来又起来了,当了户部右侍郎,再后来就成了通州巡抚,负责通州的军务。说白了,他就是通州军政两把手,手握重兵,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全。

    “通州巡抚王鳌永,拜见各位大人。”王鳌永一拱手,态度那叫一个谦逊,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在面对他的神灵。他的声音浑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敬意。

    按照明朝的规矩啊,巡抚是从二品的官儿,要是加上兵部侍郎的衔儿那就是正二品了。王鳌永虽然没加衔儿,但他管着通州的军务,实际上跟正二品也差不多。再看看张宸极他们这一行人啊,官职最高的也就是正三品的张宸极了,其他人都是四品以下的。官职的高低仿佛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权力的体现。

    不过呢,东厂的顾朝生虽然没法跟朝廷的官员比品级,但他的权力那可是大得吓人,见了官儿都能高看一眼。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道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王鳌永这一礼啊,本来是想着跟大家套套近乎的,没想到都察院的程文栋却不领情,还挑起了刺儿来。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人心的一切秘密。

    王鳌永也不生气啊,笑眯眯地说:“程御史这话可就不对了。您几位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啊!我见了钦差自然得叫大人了。这规矩没错吧?”他的声音平和而从容,仿佛一位智者在面对无理的挑衅。

    程文栋也是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王巡抚这话也不对啊!咱们虽然是钦差不假但您也是钦差啊!大家都是钦差嘛谁职务高谁才叫大人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仿佛一位顽皮的孩童在逗弄着一只老猫。

    王鳌永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心想:我什么时候成钦差了?谁封的?我咋不知道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仿佛一片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

    张宸极一看这架势赶紧出来打圆场他也这才明白程文栋的意思。原来啊明朝的钦差分两种一种是临时的拿着尚方宝剑代天子行事的;一种是固定的比如巡抚、总督、总督漕运还有东厂的提督这些都不是地方官而是京官编制里的。特别是东厂的提督那职位上明明白白写着“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就是提督东厂或者东厂提督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钦差啊!

    这么一想王鳌永也就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尴尬赶紧笑着说:“哎呀是我孤陋寡闻了请各位大人多多包涵。”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和谦逊,仿佛一位老者在向年轻人请教。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事儿。”大伙儿纷纷附和着,仿佛一群和善的邻居在安慰一位失落的朋友。

    “是啊是啊又长见识了!”有人打趣道,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着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不过呢程文栋可没忘这事儿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王巡抚啊您这礼制方面可得加强学习啊不然以后闹笑话可就不好了。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头得上疏参您一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仿佛一位严师在教训他的学生。

    通州的那位巡抚大人王鳌永,脸色犹如调色盘般变幻莫测,青一阵红一阵,嘴角不自主地抽搐,连那稀疏的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显得尤为尴尬。他的眼神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离这难堪境地的缝隙,但无奈众目睽睽之下,无处遁形。

    此时,程文栋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字字如箭,直指王巡抚的痛处,让他颜面扫地。王鳌永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却只能硬生生地将这股情绪咽回肚中。

    “行了行了!”顾朝生冷冷地插话,他的声音仿佛冬日里的一缕寒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凛,“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解决灾情,旁的琐事暂且搁置。”他的眼神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无声地提醒他们,此刻的重心所在。

    “若是无法解决问题,那便各自为政。弹劾之事,自有程御史操心,我无需多言。”顾朝生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透着几分不耐,显然,他心中另有盘算,急于结束这场纷争。

    “至于王巡抚,要么罚俸以示警戒,要么便回家多读些书,增长点见识。”顾朝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似乎并不真正在意王鳌永的处境,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走个过场。

    “就这样决定吧!”顾朝生故作询问,“大家可有什么异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一切,以便投身于自己更为隐秘的计划之中。

    张宸极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他面带微笑,语气和煦:“对对对,王巡抚,您受累,先领我们找个地儿歇歇脚,这一路颠簸,大伙儿都乏了。”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安抚,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王鳌永狠狠地瞪了程文栋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无奈,随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领着众人向前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是被风雨侵蚀的老树,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沿途,张宸极心中暗自琢磨,程文栋为何偏偏要与王鳌永过不去?难道二人之间有何私仇?他仔细回想,却并未发现两人有何交集,这令他愈发困惑。

    突然,张宸极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皆是党派之争所致。王鳌永隶属齐党,而程文栋则是楚党的得力干将,两党在朝堂上明争暗斗,犹如乌眼鸡一般,连带着下方的商人也跟着风起云涌,齐商楚商为了争夺粮食配额,更是斗得不可开交。

    张宸极心中暗自冷笑:“这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型案例吗?朝廷的诸多弊病,多半都是这些党派斗争的产物。他们斗得越凶,陛下便越有机会整顿朝纲,清理门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斗争背后的机遇。

    抵达驿站后,众人简单用了些膳食,便匆匆赶往通州府衙。首要之事,便是查阅账本,看看那些黄册、鱼鳞册上究竟记录了些什么。

    张宸极一边翻阅着账本,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巡抚,通州近来可有灾情发生?”

    王鳌永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没有,通州倚靠运河,水路畅通无阻,旱灾之类的事情,想都不用想。”

    “那去年的税收情况如何?”张宸极继续追问。

    “都已如数收缴,并按时送至顺天府。”王鳌永的回答显得颇为干脆。

    “恐怕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吧,”张宸极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总数虽多,但其中必有猫腻,比如增减、免征等情况。”

    王鳌永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绝无此事!我办事向来公正无私,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显然对张宸极的质疑感到不满。

    正说着,一个差役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两本册子,往桌上一放:“大人,户部和顺天府的鱼鳞册都已核对无误,但通州府的这本却有些问题。”

    张宸极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两百亩地,户部册子上记载的是从良田变为了荒地,但通州府册子上虽然文字相同,却在旁边有着明显的涂改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张宸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王鳌永一脸茫然,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急忙朝门外喊道:“把主簿叫来问问!”

    主簿匆匆赶来,一看眼前的情形,连忙拱手解释道:“禀告各位大人,这是我手下人不小心滴了墨水上去,弄脏了。”

    “那怎么不换本新的?”张宸极追问。

    “通州事务繁忙,既要转运粮食又要处理其他事务,实在无暇顾及此事。”主簿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一派胡言!”张宸极闻言大怒,周围的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王鳌永更是脸色苍白,“张大人,您这是……”

    张宸极并未理会他,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封面金光闪闪,往桌上一放。

    “金册!”王鳌永见状,吓得差点没坐稳。

    “没错,”张宸极指着册子说道,“这上面记录的是藩王贵族们向皇上乞求的田地和皇上赏赐的田地。那两百亩地,皇上已经赐给了阳武侯薛濂,怎么还能写成荒地呢?”

    王鳌永硬着头皮辩解道:“正是因为那是荒地,薛侯才向皇上乞求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赐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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