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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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飕飕地从腿间擦过,恍若有细蛇游走在肌肤,令他毛骨悚然。

    崔函脸色近乎扭曲。

    第一颗弹丸击中他尾椎时,他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被迫坠下马背,紧接着又一颗弹丸射中他腰腹,极致的酸痒窜出来,下意识便扯了下,随后系带被抽散,衣袍忽然蓬开,手僵在半空,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仿佛置身刑场,正在经受公开的极刑。原先聚在他身上那一道道视线很快变了味。

    这一瞬间,他甚至顾不上恼怒,临机应变两眼一翻直挺挺往下栽去。

    而崔府的小厮也极是迅敏,飞快抓着他携来的氅衣扑过来,七手八脚裹住自家少主,径直往停车坪奔去,将他抬离了现场。

    马球场愣是寂静了好一会儿无人说话。

    马儿停蹄在草场四处闲逛,马背上的几伙人还没回过神来。

    程亦乔揉了揉眼,怀疑自己看错。

    方才还气度从容的男子就这么以滑稽的方式退场。

    崔函过于狼狈,这份狼狈已然盖过方才给她带来的惊艳。

    就像是一个矗立高台的谪仙,骤然间跌下神坛趴在地上摔了一嘴泥,所有形象毁尽。

    她甚至来不及惋惜,已彻底将这个人从眼底踢出局。

    只是,这是谁做的?

    明眼人看得出来有人暗算崔函。

    程亦乔回想今日马球赛的初衷,忍不住瞟了一眼孟如川和魏舒亭。

    那孟如川比她还懵,替崔函尴尬到无以复加,这位少年,十八岁,比她还小些,虽然有些腼腆,一紧张就结巴,但一上场,便如一把出鞘的宝刀,气势凌厉,方才他是在场唯一压住崔函的人。

    为什么说他能压住崔函?

    他武艺远在崔函之上,而崔函靠得是队友的配合与技巧,在他手底下进了一球。

    孟如川这一看,就不大会行小人之举,她把视线调至魏舒亭身上。

    魏舒亭此时却盯着孟如川,不是他做的,那就只能是孟如川。

    方才那暗算的手法明显出自军营,孟如川是将门出身,不是他又能是谁?

    即便孟如川本人看起来刚正直,保不住他爹娘或身旁人行此歹计。

    不过可真是解气。

    除掉崔函这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清楚知道,程亦乔不会远嫁益州,她就想留在京城。

    一向沉默的男子暗出一口气,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后,反而有些紧张。

    他轻轻去寻程亦乔的踪影,正撞上她冰冷冷的视线。

    魏舒亭脑门一炸。

    这是怀疑上他了?

    正要替自己解释,那头程亦乔已移开视线,问还处在震惊中的石飞燕道,

    “咱们还打吗?“

    石飞燕可顾不上回这话,惊疑未定反问她,“乔乔,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陷害崔哥哥,崔哥哥该怎么办嘛,往后他还怎么见人呐,天哪...“

    石飞燕光带入崔函想一想,便觉天崩地裂。

    平日名声不显也就罢了,当做笑谈渐渐就抹过去了,但崔函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身负众望,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如此不雅之事,别说娶妻,就是做官都要被人笑话一辈子。

    程亦乔无奈摇摇头,“我也不知……”

    那头石飞越顾不上打球,已急急忙忙追了上去,石飞燕却想着此刻崔函定不想见到任何人,于是嚎啕一嗓子将自己哥哥叫回来,

    “哥,你回来!”

    石飞越平日极宠爱妹妹,宠到妹妹指东他不往西,坊间说他是妹妹,闻声立即便停住了,再看远处消失的崔函,重重叹了一声气。

    马球赛是打不下去了。

    孟如川翻身下马,绷着脸大步往姐姐席中行来,一坐下便低声问姐姐,“是不是爹爹暗中搞的鬼?”

    “怎么可能!”孟如宁也觉得极为蹊跷,被弟弟质问时,自然也想起家里那位豪爽不羁的父亲,为了儿子,示意底下人给崔函一个教训,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这一声辩解毫无底气。

    孟如川见状,气得拂袖而起,“君子不为!”

    若是通过这种手段娶到程家女,那这门婚事他宁可不要。

    孟如川下姐姐走了。

    孟如宁便知弟弟的脾气,最是风光磊落之人,他这一走,无异于放弃程亦乔,她急着追过去。

    程亦乔见他们姐弟这般举止,又陷入迷糊了。

    不过她无心追究,因为程亦安不见了。

    “妹妹呢?”她问身侧的婆子。

    那婆子回,“三姑娘说是出去了。”

    “去多久了?”

    那婆子光顾着看热闹,一时被问住了,羞愧道,“回姑娘话,好像去了一会儿了...”

    另一大丫鬟倒是早早注意着的,方才久等程亦安没回,便去后院寻了,这会儿正得了消息回来,

    “三姑奶奶闹腹痛,已去马车里歇着了...”

    程亦乔急了,“赶紧给我换衣裳,我要去看看....”

    言罢与随后下马而来的郑颖等人告罪,先行去了抱厦,待从抱厦出来,准备下台阶顺着院子石径往停车坪去,枯萎的竹林里绕出一人,正是顾不上换装的魏舒亭。

    他还穿着那身深蓝的骑服,等在她必经路口,朝她拱手道,

    “程姑娘,不是我,你别误会!”

    他急着辩解,这要是让程亦乔误以为是他所为,那比被崔函比下去还糟糕。

    程亦乔裹着披风,手中捏着暖炉,静静瞥着他,“是不是你,与我何干?”

    两个丫鬟四个婆子护在左右,均虎视眈眈盯着魏舒亭。

    魏舒亭被她堵得哑了口,

    局面至此,算是老天帮他,再矜持怕是错了机会。

    于是他后退两步,弯下腰郑重朝程亦乔一拜,

    “程二姑娘,三年前燕山行宫那场马球赛,姑娘夺魁,魏某望姑娘宛如望日月之辉,魏某不才,暗生仰慕之心,想聘姑娘为妇,往后敬重之,珍视之,爱护之,请姑娘给魏某一个机会。”

    魏舒亭说这话时,额尖的汗已层层往下冒。

    他曾在无数个暗夜于脑海里预演过这番话,盼着有朝一日能说出口,而今日终于说出了口,他深深吸着气。

    程亦乔微微一愣。

    魏舒亭此人,她接触过几回,还算略有了解,平日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在少爷圈子里不算出挑,也不爱出风头,本分稳重,但他今日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还是令她有些意外。

    他坦诚。

    她也不必藏着掖着。

    “魏舒亭我实话告诉你,因为姚玉妆,我不愿与你们魏家搭界。”

    魏舒亭苦笑,“姚家是姚家,我魏家是魏家,虽是姻亲,却也是两个门楣,京城官宦,随便拧出来几户都能窜出一些关联来,你不能因为这个,一棍子打死我。”

    魏舒亭很委屈。

    程亦乔轻轻嗤了一声,“我瞧你时不时跟在姚玉妆身边,你们表兄妹之间似乎极有交情嘛。”

    这话越发叫魏舒亭懊恼,他窘迫地望着程亦乔,

    “程姑娘,在下若说,不过是借着表妹的东风,想见你一面,你信吗?”

    程亦乔时常跟石飞燕打马球,而石飞燕每每有事就唤姚玉妆,姚玉妆又爱唤魏舒亭.....

    程亦乔忽然哑口无言。

    这般直白,令她一时接不上话。

    沉默片刻,她面无表情道,

    “那又怎样,你想娶我,我就得嫁吗?行了,魏公子,我要去寻我妹妹,你让开别挡了我的去路。”

    程亦乔平日气势就足得很,一脸懒洋洋的骄矜劲,她这一开口带着冷色,魏舒亭压根不敢迟疑,下意识就听命,二话不说退至路边,目送她远去。

    程亦乔这厢赶到停车坪,却被程亦安留下的人告知,她不大舒服已提前回府,让程亦乔不必挂念。

    “她走多久了。”

    “那有一会儿了...“

    总不好追过去,况且府上老祖宗还在等她今日马球赛的结果,程亦乔只得回府,登车前唤上自己一个婆子,“你去陆府跑一趟,问问姑奶奶病情,可严重了?什么症候,明白吗?”

    那婆子立即领命而去。

    程亦安没有回陆府,她在一处转角的巷道里被范玉林拦住了去路。

    方才她把范玉林打了一顿后,径直就扔下了,回了停车坪准备离开,孰知那范玉林竟还跟到这。

    范玉林由两名小厮架着,拦在马车前,气喘吁吁问她,

    “安安,你为何要对崔函动手?他欺负过你?还是你不愿意看着他娶你二姐,故意使坏?”

    程亦安当然知道他目的何在,掀开车帘看着那鼻青脸肿的男人,好笑道,

    “你是不是想借此威胁我,以为我怕你宣之于众,然后被迫跟你周旋?”

    “我告诉你,姑奶奶我压根就不在乎,就算那崔函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

    “你滚开!”

    那裘青见状脸色已十分阴沉,“范公子,我数三下你再拦着不动,我从你身上轧过去。

    范玉林见识了裘青的本事,不敢拿命赌,瘸着腿往一边挪,等着程亦安的车帘从他面前经过时,他忽然开口,

    “那崔函如谢庭兰玉,你是不是看上了他,因爱生恨,故意毁他前程。”

    程亦安觉着范玉林脑子大概是抽了,不做理会。

    等到马车行远,范玉林脸上情绪尽收,往巷子后方的墙垛看了一眼。

    墙垛不远处的马车里坐着崔函。

    崔函当然恼羞成怒,从被抬上马车那刻开始,他心底的戾气遮掩不住,悉数蓬勃在脸上,狰狞尽显。

    这背后之人极为歹毒,这是不仅要坏他姻缘,更是要毁他前程。

    他这一回京,皇帝原打算在六部给他授职,依着他这些年在外任的政绩,必定是上三部礼部户部吏部里头挑,他已相中吏部考功司郎中,待任了这职,他便与程亦彦平起平坐了。

    而今日出了这档子事,为了官署区的名声,皇帝恐要给他换个地儿外任,让他避一避风头。

    而这些还在其次。

    更要命的是程家将彻底将他拒之门外。

    他如何完成母亲使命。

    可恶,可恨,可恼。

    找到幕后凶手,他非亲手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孟如川,孟总督行伍出身,以军功一步步爬至高位,娶了益州高门贵女方洗褪了那一身兵痞之气,估摸着他骨子里劣根性没变,今日为了儿子,便肆意捉弄他。

    不过想一想也不对。

    孟总督是边关大将,崔家有不少人在朝中任职,孟总督不至于冒着得罪崔家的风险做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他这么做是让自己出局了,难道那程家就一定会看上他儿子?

    崔函觉得孟总督不至于这么蠢。

    魏舒亭家风清正,城南候也是豁达之人,不可能行此歹毒之计。

    那么是谁呢?

    不知怎么脑海划过程亦安那张脸。

    那冰姿雪魄般的少女对他带着莫名的敌意。

    他立即着人去方才弹丸方向追查。

    结果他的人就看到范玉林扶着墙佝偻着身从里头出来,崔家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追着范玉林到此处,听到了方才那一番话。

    侍卫跪在崔函脚跟前,将方才所查禀报他知,

    “果真是程家三姑娘无疑。”

    崔函脸色千奇百怪,“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何故害我?我娶程亦乔,也不碍着她什么事,她至于对我含恨在心吗?”

    不对,他忽然想起他娘那点子隐秘的心思。

    打小被压着向程明昱学习,他错了哪儿,母亲还能拿鞭子抽他,这般痴迷,她的心思,做儿子的哪能没猜出来。

    难不成程亦安打哪晓得了此事?

    也不对,她若知晓,不该直接告诉程明显吗?

    一旦她告诉了程明显,他今日甚至连来马球场的机会都没有。

    崔家那间暗室知之者甚少,况且京城少爷被家中长辈鞭策向程公学习者比比皆是,他不认为程亦安知道了这茬。

    他找不到程亦安残害他的动机。

    这时那侍卫战战兢兢给出了答案,

    “那程三姑娘....大约是爱而不得,想毁了您。”他把范玉林的原话告诉崔函。

    崔函显见地愣住了,嘴皮狠狠抽了抽。

    这话换做寻常,他也不会信。

    但经历了他母亲变态般的行径,他忽然觉得不排除这个可能。

    崔函眼底寒光绽绽,“查,我要程亦安所有的底细。”

    马球场离程家园近,不消片刻程亦乔已赶回府邸。

    事实上今日程家不少下人在马球场伺候,消息早就被人禀到老祖宗跟前。

    程亦乔回来时,老祖宗已经惋惜过了,问她事情经过,好奇是何人所为。

    “左不过是孟家和魏家。”

    老祖宗摇头道,“不然,那孟都督虽有些不羁,为人却豪爽,不会做此毁人前途的事,他不会因为一门婚事便与崔家交恶。”

    “魏家就更不可能了,城南候为人持重,在朝中名声极好,至于魏舒亭.....若非与崔函有深仇大恨,不至于下此毒手,我猜想必是崔家的暗敌不愿看到他联姻于程家,借此毁他罢了。”

    “不管怎么说,崔函招来此恶,可见也不是无暇君子,丢开也罢。”想起程亦乔婚事如此艰难,老祖宗心疼不已,将她搂在怀里,

    “不急孩子,你瞧,这世间人心险恶,你的婚事反而更要慎重,你宽心,有祖母和你爹爹疼你呢。”

    程亦乔没把这当回事,比起这些,她更在意妹妹的身子,

    “她自从那日喝了药,三天两头着病,祖母还是遣婆子去陆家好好斥她几声,不许她再胡来,再请老太医去她府上瞧瞧,可别真落了病根。”

    祖孙两立即将马球赛一事丢开,张罗婆子家丁送太医去陆府的事了。

    程亦安的事并不难打听,下午申时初刻,崔家的侍卫便将程亦安的出身甚至与范玉林的过节均禀报给崔函了。

    崔函此刻没有回府,他不知回去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在南城一处私邸。

    尾椎和腰间的痛感楚楚袭来,他将那身白衫给扔了,胡乱裹了一件玄黑袍子,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好像那层外壳被人敲碎了,他无需再遮掩,四仰八叉躺在那里,一双眸子如幽潭般注满了乖戾,

    “范玉林?”

    “是,”暗卫跪在他脚跟,看着褪去温润外皮的少主,低声回,

    “范玉林与程三姑娘青梅竹马,范家也曾去程家四房提过亲,不过被四房老太太给拒绝了。”

    崔函嗤笑一声,薄薄的唇弯出一道锋刃般的弧度,白皙手指不知捏着什么,往上方抓了抓,那里有一束光从天井泻下来,

    他像是一深陷深渊之人,试图抓住那束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配。”

    又何妨?

    都是程明显的女儿,嫁了也能夺过来嘛。

    他忽然对程亦安来了兴趣。

    她既然坏他的姻缘,那她来尝。

    “找个机会,将范玉林倾慕程亦安的事抖露出去,弄得满城皆知,以陆棚生之骄傲,必定和离。”

    “届时她名声不好,我也没了脸面,咱俩可不是天生一对,程明显不想也得将女儿嫁给我了。”

    崔函自嘲地笑了一声,拍了拍桌案,让暗卫去办。

    崔函口中的癞蛤蟆范玉林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写诗词。

    写得正是那一句“君不见,清雨茫茫,无处寄相思,君不见,流水淙淙,一如满腔倾心难自持。”

    将崔函引入局,以崔函之手段和心性,必定会把他仰慕程亦安的事弄得沸沸扬扬,陆生那是什么性子,岂能容忍妻子心里有别人,届时说风是雨,容不得陆棚生不跟程亦安和离。

    一旦借崔函之手,逼着他们二人和离了。

    他再求娶程亦安,不是不可能。

    他与程亦安知根知底,青梅竹马,他对程亦安一片痴心,称得上贺青云第二,他坚信,在他和崔函之间,程明昱一定会选他。

    借力打力,富贵险中求,可是他一贯的本事。

    写完他收在博古架一处卷筒中,他相信崔函的人会来取。

    又是下午申时初刻,程明昱照常在这个时辰回府。

    官署区当然很忙,但他今日还是推拒一些不那么紧迫的公务早早回来,为的就是女儿的婚事,孰知前脚进了房,府中护卫首领后脚跟了进来,跪在他跟前,

    “家主,今日马球场那边出事了。”

    程家园高墙下建了角铺,这里驻扎了不少程家侍卫,底下有明卫,山头树上有暗卫,而恰恰今日程亦安主仆所为,均被暗卫收在眼底,程家内外但凡风吹草动都禀到程明显这儿来。

    程明显听了经过,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指使人给了崔函没脸,让他当众出丑,又将范玉林揍了一顿?”

    这对小冤家又在折腾什么?

    他能想象程亦安虎头虎脑的样子。

    揍范玉林,程明显能理解且支持。

    范老爷与他三弟相熟,借着三弟的光让儿子在程家族学读过几年书,范家在南府隔壁,那范玉林曾在学堂帮过安安几回,程明显是知道的,他也看出范玉林喜欢上了安安,所以后来寻个借口将范玉林打发回去了。

    原本还以为那孩子和煦温润,只是少年慕女罢了,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登徒子,打了好。

    但程亦安对崔函动手,便叫程明显匪夷所思。

    这孩子怎么又看崔函不顺眼了?

    崔函在任上多年,程亦安当没见过他。

    不管怎么说,孩子闯了祸,当爹的要给收拾首尾。

    “调丁部人手,暗中观察崔函和范家动静,以防他们对三小姐不利。”

    “遵命。”

    程家侍卫中分甲乙丙丁四部,甲子部是名义上的家丁,驻守程家园各处角铺,这部分人手并不多,乙字部负责刺探情报,这里的情报自然是家族兴衰及朝政相关,丙子部行走江湖,护卫管事料理程家各处的生意,而丁字部算是密卫,这一部分

    人手最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遍布京城和四境各地。

    这些人是程明显的耳目与爪牙。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程明显身为程家掌门人,不可能没些手段。

    女儿招惹了这些人,难保崔函和范玉林不行极端之事。

    他得防范于未然。

    “另外,陆栩生回京了吗?”

    陆栩生昨日去宣府的事,程明显心里有数。

    那侍卫首领答,“属下进屋时,刚得到消息说是姑爷进了西便门。”

    程明昱揉了揉眉棱,“传个消息给他,让他得空带安安回府,我有话问他们。”

    他们与崔函到底有何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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