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想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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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阳并不清楚淘宝上多了一家卖花卉种子的店铺，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因为惠农网并不适合做C2C交易。
前世的惠农网，在普通群体中，声名不显，但在采购商和批发商中，却有一些不太好的名声。
经常会有上当受骗的事件发生，有些就是作为中间方的惠农盲目追求成交量和利润导致的。
而说实在的，嘉禾并不是特别需要这份利润，只需要保证整个体系完整就行了。
回过神来。
郭阳美滋滋的喝了口茶，又走到窗前，四月初的祁连雪山也焕发出了生机。
他忍不住又回顾了下此次‘蕉癌’风波。
总感觉哪里有些蹊跷。
巴拿马病毒在国外存在了上百年，也没有造成任何显著影响。
涉及国内不到20年时间，却掀起了如此巨浪。
其背后有没有一只罪恶的毒手呢？
惠农网和微光公司联合收集到了一些信息，世界最大的水果公司都乐今年在魔都设立了香蕉办事处。
建冷藏库，催熟分销中心，并和沃尔玛、家乐福、好乐多等多家连锁超市签约。
在国产香蕉一落千丈的同时，进口香蕉价格却一如既往的坚挺，反差巨大。
风波前，进口香蕉贵上30%，风波发生后，进口香蕉继续上扬。
但讽刺的是，这时给都乐供货的香蕉农场却是在国内，而不是其在菲律宾的棉兰老岛生产基地。
同一片土地上的香蕉，却卖出了天上和地下两个价格。
这次风波中除了惠农网获利最多，都乐等水果进出口公司也在闷声发财。
那么有这么魔幻吗？
郭阳原本是没有怀疑，但却不禁想到了未来的教科书和油罐车运输食用油。
《新惊报》爆料攻击国家队的金鼎食用油，内外势力想一举打垮国家队，实现利益瓜分。
没想到咬着咬着咬到自己的金主爸爸金龙鱼头上去了。
当碰触到金龙鱼的时候，瞬间世界安静了。
内外勾结啊！
这次也是这个套路吗？
都乐进入国内多年，但今年才介入香蕉市场，一进来就打开了局面，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让郭阳不得不提高了提防。
无论是益海嘉里，还是都乐，抑或是孟山都，乃至四大粮商，只要抓住嘉禾的漏洞，肯定会来咬一口的。
何况，嘉禾食用油上市两个月了，想必已经引起了对手的注意。
想得正入神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郭阳一瞧，接通，说道：“老丁，又咋了，先说好，寄给你的红麻茶已经没了，想喝还得等几月。”
“我想养猪。”
“我知道你想养猪。”郭阳笑道：“但你来找我干啥，嘉禾也没有养猪业务。”
“但你懂农业啊。”丁磊紧抓不放，说实话，这段时间嘉禾的产品确实惊艳到他了。
如果不是走不开，他都想亲自去大西北看看嘉禾的基地。
丁磊又说：“给点建议啊！”
“规模化养猪没那么简单，这我也不是很懂。”郭阳说道，“但需要优质绿色草料，我倒是可以提供。”
丁磊说道：“猪只吃草料能行吗？不是应该吃番薯吗？”
“那你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闻言，丁磊有些失望，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过多掺和了。
他给不少人都说过自己的农业情节，以及养猪的想好，但迎来的却是各种调侃和不以为意。
互联网和养猪，这完全就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
原以为会在郭阳这里得到些安慰，没想到同样不被看好。
这越加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郭总，你吃过真正好吃的猪肉吗？”丁磊又笑道：“过两年我请你吃。”
“行，我等着。”
郭阳确实有点不以为意，规模化养猪不是那么好玩的，何况丁磊的养猪还是试验性质的。
仅仅是对新农业的一次探索。
也就是玩票性质。
很多高科技大佬进军农业之后，才发现农业领域“水很深”，自己根本玩不转。
有的人光是农村土地租赁就费时一两年，颇多周折。
养猪看似没有技术含量、进入门槛低，但实际上，其隐性门槛很高，规模化的农业对资金、技术的要求一点也不低。
在大多数农业投资项目中，最终都会死于亏损。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圈地不搞农业，转而开发房地产，最终弥补了在农业上的亏损。
未来网易的养猪项目经过多年蹉跎，也是以失败告终。
一个注定失败的玩票项目，郭阳并不想掺和，嘉禾要做就做最好的。
谁请谁吃好猪肉还不一定呢？
……
进入四月初，河西走廊的大部分地区已完成了春播。
就郭阳这段时间下乡所了解到的，酒泉就已落实春播面积超过200万亩。
从春节后归来算起，连续两个月，丰凯农机和天禾种业都是最为忙碌的。
今年农机补贴资金范围扩大，金额也大幅增加，以酒泉为例，农机补贴资金首次突破了千万元。
其它城市也都有大幅增长。
为了配合农机部门，丰凯也派出了大量的技服人员，深入乡镇田间地头，举办现场会、培训班、咨询台。
甚至从厂里派出了上万名有经验的农机工，向农民讲授机具性能，以及培训农机手。
而在这个过程中，丰凯的各类农机具销售，再次取得了极好的成绩。
2005年，丰凯的全年产值约5.5亿左右。
2006年，产值近24亿元，利润约4.8亿元。
进入2007年，单以拖拉机市场为例：
1月份，猎豹系列中大型拖拉机单月销量598台，全系销量1710台；
2月份，全系单月销量2035台，国内月销量排名第2；
3月份，全系单月销量2165台，国内月销量排名第1。
相比去年，今年一季度国内的中、大型拖拉机销量表现比较平缓，大部分厂商甚至还略有下滑。
而丰凯农机则依然保持了增长。
盐城拖拉机厂、华夏一拖、福田重工，都相继被丰凯农机超过。
只是其它厂商的技术进步也很明显，比如福田首次推出了265马力的大型拖拉机。
在动力上已经追赶上了丰凯。
而在粮食收获机领域，丰凯的领先优势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明显。
丰凯的玉米全自走式收获机、小麦收获机、牧草全系机械都已经有了一定名气。
但福田雷沃和天拖今年也宣布实现了玉米自走式收获机的量产，只是产品还未投入销售，质量也不得而知。
不过，农机补贴政策已经得到了较为正面的反馈。
在钢价大涨、柴油价格大涨的情况下，国内的头部农机厂商活得还比较滋润，有余力进行技术研发和突破。
农民的购机热情也被激发，各地的农业机械化生产率也迅速提高。
而在这其中，丰凯农机的迅速崛起则格外亮眼！
推出的机型越来越多，性能还都很不错，售后服务完善，超长的三包期……
很多方面都开了国内农机业领域的先河，引来众多头部大厂的效仿。
这导致近两年，国内的各种农机出口都大幅增长，而2007年仿佛又有爆发之势。
同时丰凯在单缸柴油机、水泵、柴油发电机等动力领域也表现优异。
除了丰凯，天禾的种子继续巩固了国内种业霸主的地位。
天玉1号一马当先，这个品种高产的名声已经响彻大江南北，不管适不适合，农民都要试上一试，出货速度依然很快。
不过相比天玉1号2.85亿亩的种子存量，今年想清空库存，是肯定不可能。
天豆1号紧随其后，大豆价格上涨，利用滨海盐碱地种植大豆，效益不错，改良土壤效果也很好。
其次是天棉20和天薯21，有了去年疆省和定西的增产增收样板，今年同样不可小觑。
一些地理条件相似区域纷纷引进。
就在玉门和酒泉周边，选择天棉20的农户就不少。
连着一周多时间，郭阳都在这种下乡中度过。
跑完了河西走廊，又紧接着来到了疆省泽普的大豆基地。
这里位于疆省西南部，干旱少雨。
伴随着轰隆隆的机器声，播种机在耕地上轰隆作响、来回驰骋。
经过翻耕，土地变得平整松软，一粒粒饱满的大豆种子伴随着播种机的上下翻动被埋进土中。
道路边，郭阳看向旁边的基地总经理沈志，穿着灰色长袖，浅蓝色牛仔裤，正值壮年。
“春播大豆应该没问题吧？”
来的时候，他看到当地很多农户地里还是未成熟的小麦，才有此一问。
“已经过了4月10号，气温稳定下来了，正常生长是没问题。”
沈志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但是选择大豆在泽普做春播作物，仅能一年收获一季，土地利用率不高。”
郭阳看着地里还残留着的一些白色盐渍，笑道：
“才改良的盐碱地，能正常收获一季就不错了。”
泽普的这50万亩地，是去年秋后才选择流转的，初冬的时候东和农机深耕了一次，年后又深耕了一次。
这样的改良方式太过粗糙。
实际上，地里的盐碱程度并没有任何的减轻。
郭阳说：“等收了大豆后，秸秆回填时，再去牧场弄点牛羊粪等腐熟改良土壤，休耕半年就好了。”
“老板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沈志笑道：“这样做，明年这又是一块好地了。”
休耕就意味着要少很多的收入。
这可是50万亩土地啊！
多种一季，就是上亿收入！
现在不仅要休耕半年，还要用牛羊粪等来加快改良土壤，这反而还要多花很多钱。
对于从事了十来年农业的沈志来说，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郭阳笑了笑，继续问道：“大豆育种基地也建起来了吧？”
“对。”沈志说：“只是这边的条件比较差，预计大多数的种子出苗效果都不怎么好。”
“困难不怕，怕的时一直没有开始。”郭阳说道。
疆省土地面积广大，也极为适合大豆的种植，只是好的土地都拿去种棉花了。
长久以往，就导致疆省的大豆种子储备长期不足。
这一时期的泽普，农户的大豆种植面积少，品种单一，而且是自留种自繁种，生育期长，结荚不集中，产量低，大豆种眼大而黑。
只能拿给天禾作育种材料，就这都遭到了深深的嫌弃。
这样的种子是肯定不行的。
天禾现在有4个大豆品种。
除了天豆1号，还有冷凉区大豆种子、西北干旱区大豆种子、沿海区大豆种子三个品种。
在泽普的便选择的是干旱区大豆。
但品种要保持多样性啊！
疆省的大豆增长潜力是嘉禾粮油很看重的一环，种植面积肯定少不了。
所以还需要更多种子。
这方面，郭阳并不打算再插手，打算全部交给天禾科学研究院。
这边的日落很晚。
但郭阳还是和一众开荒团队来了个篝火晚宴。
郭阳拿起满满的一大杯大乌苏啤酒，起身高声道：
“短短半年时间，50万亩荒地，从无到有的完成了播种，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一杯敬们！”
“干杯！”
“干杯！”
一饮而尽。
“大家后续再加把劲。”郭阳抹了把嘴，这乌苏还真是挺带劲，“只要能达到产量目标，分红奖励少不了。”
“好。”
“老板投入了这么多资金，项目肯定能成功的。”
有个小伙儿走过来给郭阳倒了杯酒，说道：“老板，什么时候能喝到嘉禾用自己啤酒花酿的啤酒啊？”
郭阳愣了片刻，开口问道：“原先是哪个分公司，感觉你有些面熟。”
“天禾种业的。”熊兴笑道：“我原来在玉门制种基地，也和老板一起喝过酒。”
郭阳有了些印象，看了看望过来的众人，道：“今年嘉禾内供的啤酒就会出来。”
“好，到时候老板再喝个痛快！”
“你在想屁吃！”
“就是，第一年，啤酒花产量肯定高不了，能尝尝鲜就不错了。”
“管够。”郭阳振声说道：“今年种了3000亩啤酒花，还不够你们喝吗？”
“哈哈哈……”
熊兴问道：“还有海鲜呢，老板。”
“今年同样能吃上，三文鱼、南美对虾、澳洲龙虾、黄油蟹……养殖的农场也在疆省西部，离泽普不远。”
啤酒花和海鲜，从去年开始就在筹备，今年终于进入了正轨。
想到两三年做出的承诺就要实现，郭阳还有点小期待。
不知道当初的那些网友还忘没忘？
推杯换盏，乌苏的后劲确实挺大，郭阳有点晕乎乎的半躺在篝火旁的椅子上看着清冷的月亮。
“罗修，我想去阿勒泰钓鱼了。”
“那我安排。”
就在这时，铃声划破夜空。
郭阳疑惑的看了看，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过来？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是余洪海打来的，刚果又有麻烦了，来自环保部的罚单。
变相的敲诈勒索。
郭阳突然想吃鱼了。
因为惠农网并不适合做C2C交易。
前世的惠农网，在普通群体中，声名不显，但在采购商和批发商中，却有一些不太好的名声。
经常会有上当受骗的事件发生，有些就是作为中间方的惠农盲目追求成交量和利润导致的。
而说实在的，嘉禾并不是特别需要这份利润，只需要保证整个体系完整就行了。
回过神来。
郭阳美滋滋的喝了口茶，又走到窗前，四月初的祁连雪山也焕发出了生机。
他忍不住又回顾了下此次‘蕉癌’风波。
总感觉哪里有些蹊跷。
巴拿马病毒在国外存在了上百年，也没有造成任何显著影响。
涉及国内不到20年时间，却掀起了如此巨浪。
其背后有没有一只罪恶的毒手呢？
惠农网和微光公司联合收集到了一些信息，世界最大的水果公司都乐今年在魔都设立了香蕉办事处。
建冷藏库，催熟分销中心，并和沃尔玛、家乐福、好乐多等多家连锁超市签约。
在国产香蕉一落千丈的同时，进口香蕉价格却一如既往的坚挺，反差巨大。
风波前，进口香蕉贵上30%，风波发生后，进口香蕉继续上扬。
但讽刺的是，这时给都乐供货的香蕉农场却是在国内，而不是其在菲律宾的棉兰老岛生产基地。
同一片土地上的香蕉，却卖出了天上和地下两个价格。
这次风波中除了惠农网获利最多，都乐等水果进出口公司也在闷声发财。
那么有这么魔幻吗？
郭阳原本是没有怀疑，但却不禁想到了未来的教科书和油罐车运输食用油。
《新惊报》爆料攻击国家队的金鼎食用油，内外势力想一举打垮国家队，实现利益瓜分。
没想到咬着咬着咬到自己的金主爸爸金龙鱼头上去了。
当碰触到金龙鱼的时候，瞬间世界安静了。
内外勾结啊！
这次也是这个套路吗？
都乐进入国内多年，但今年才介入香蕉市场，一进来就打开了局面，从阴谋论的角度来看，让郭阳不得不提高了提防。
无论是益海嘉里，还是都乐，抑或是孟山都，乃至四大粮商，只要抓住嘉禾的漏洞，肯定会来咬一口的。
何况，嘉禾食用油上市两个月了，想必已经引起了对手的注意。
想得正入神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郭阳一瞧，接通，说道：“老丁，又咋了，先说好，寄给你的红麻茶已经没了，想喝还得等几月。”
“我想养猪。”
“我知道你想养猪。”郭阳笑道：“但你来找我干啥，嘉禾也没有养猪业务。”
“但你懂农业啊。”丁磊紧抓不放，说实话，这段时间嘉禾的产品确实惊艳到他了。
如果不是走不开，他都想亲自去大西北看看嘉禾的基地。
丁磊又说：“给点建议啊！”
“规模化养猪没那么简单，这我也不是很懂。”郭阳说道，“但需要优质绿色草料，我倒是可以提供。”
丁磊说道：“猪只吃草料能行吗？不是应该吃番薯吗？”
“那你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闻言，丁磊有些失望，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过多掺和了。
他给不少人都说过自己的农业情节，以及养猪的想好，但迎来的却是各种调侃和不以为意。
互联网和养猪，这完全就是两件毫不相干的事。
原以为会在郭阳这里得到些安慰，没想到同样不被看好。
这越加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郭总，你吃过真正好吃的猪肉吗？”丁磊又笑道：“过两年我请你吃。”
“行，我等着。”
郭阳确实有点不以为意，规模化养猪不是那么好玩的，何况丁磊的养猪还是试验性质的。
仅仅是对新农业的一次探索。
也就是玩票性质。
很多高科技大佬进军农业之后，才发现农业领域“水很深”，自己根本玩不转。
有的人光是农村土地租赁就费时一两年，颇多周折。
养猪看似没有技术含量、进入门槛低，但实际上，其隐性门槛很高，规模化的农业对资金、技术的要求一点也不低。
在大多数农业投资项目中，最终都会死于亏损。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圈地不搞农业，转而开发房地产，最终弥补了在农业上的亏损。
未来网易的养猪项目经过多年蹉跎，也是以失败告终。
一个注定失败的玩票项目，郭阳并不想掺和，嘉禾要做就做最好的。
谁请谁吃好猪肉还不一定呢？
……
进入四月初，河西走廊的大部分地区已完成了春播。
就郭阳这段时间下乡所了解到的，酒泉就已落实春播面积超过200万亩。
从春节后归来算起，连续两个月，丰凯农机和天禾种业都是最为忙碌的。
今年农机补贴资金范围扩大，金额也大幅增加，以酒泉为例，农机补贴资金首次突破了千万元。
其它城市也都有大幅增长。
为了配合农机部门，丰凯也派出了大量的技服人员，深入乡镇田间地头，举办现场会、培训班、咨询台。
甚至从厂里派出了上万名有经验的农机工，向农民讲授机具性能，以及培训农机手。
而在这个过程中，丰凯的各类农机具销售，再次取得了极好的成绩。
2005年，丰凯的全年产值约5.5亿左右。
2006年，产值近24亿元，利润约4.8亿元。
进入2007年，单以拖拉机市场为例：
1月份，猎豹系列中大型拖拉机单月销量598台，全系销量1710台；
2月份，全系单月销量2035台，国内月销量排名第2；
3月份，全系单月销量2165台，国内月销量排名第1。
相比去年，今年一季度国内的中、大型拖拉机销量表现比较平缓，大部分厂商甚至还略有下滑。
而丰凯农机则依然保持了增长。
盐城拖拉机厂、华夏一拖、福田重工，都相继被丰凯农机超过。
只是其它厂商的技术进步也很明显，比如福田首次推出了265马力的大型拖拉机。
在动力上已经追赶上了丰凯。
而在粮食收获机领域，丰凯的领先优势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明显。
丰凯的玉米全自走式收获机、小麦收获机、牧草全系机械都已经有了一定名气。
但福田雷沃和天拖今年也宣布实现了玉米自走式收获机的量产，只是产品还未投入销售，质量也不得而知。
不过，农机补贴政策已经得到了较为正面的反馈。
在钢价大涨、柴油价格大涨的情况下，国内的头部农机厂商活得还比较滋润，有余力进行技术研发和突破。
农民的购机热情也被激发，各地的农业机械化生产率也迅速提高。
而在这其中，丰凯农机的迅速崛起则格外亮眼！
推出的机型越来越多，性能还都很不错，售后服务完善，超长的三包期……
很多方面都开了国内农机业领域的先河，引来众多头部大厂的效仿。
这导致近两年，国内的各种农机出口都大幅增长，而2007年仿佛又有爆发之势。
同时丰凯在单缸柴油机、水泵、柴油发电机等动力领域也表现优异。
除了丰凯，天禾的种子继续巩固了国内种业霸主的地位。
天玉1号一马当先，这个品种高产的名声已经响彻大江南北，不管适不适合，农民都要试上一试，出货速度依然很快。
不过相比天玉1号2.85亿亩的种子存量，今年想清空库存，是肯定不可能。
天豆1号紧随其后，大豆价格上涨，利用滨海盐碱地种植大豆，效益不错，改良土壤效果也很好。
其次是天棉20和天薯21，有了去年疆省和定西的增产增收样板，今年同样不可小觑。
一些地理条件相似区域纷纷引进。
就在玉门和酒泉周边，选择天棉20的农户就不少。
连着一周多时间，郭阳都在这种下乡中度过。
跑完了河西走廊，又紧接着来到了疆省泽普的大豆基地。
这里位于疆省西南部，干旱少雨。
伴随着轰隆隆的机器声，播种机在耕地上轰隆作响、来回驰骋。
经过翻耕，土地变得平整松软，一粒粒饱满的大豆种子伴随着播种机的上下翻动被埋进土中。
道路边，郭阳看向旁边的基地总经理沈志，穿着灰色长袖，浅蓝色牛仔裤，正值壮年。
“春播大豆应该没问题吧？”
来的时候，他看到当地很多农户地里还是未成熟的小麦，才有此一问。
“已经过了4月10号，气温稳定下来了，正常生长是没问题。”
沈志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但是选择大豆在泽普做春播作物，仅能一年收获一季，土地利用率不高。”
郭阳看着地里还残留着的一些白色盐渍，笑道：
“才改良的盐碱地，能正常收获一季就不错了。”
泽普的这50万亩地，是去年秋后才选择流转的，初冬的时候东和农机深耕了一次，年后又深耕了一次。
这样的改良方式太过粗糙。
实际上，地里的盐碱程度并没有任何的减轻。
郭阳说：“等收了大豆后，秸秆回填时，再去牧场弄点牛羊粪等腐熟改良土壤，休耕半年就好了。”
“老板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沈志笑道：“这样做，明年这又是一块好地了。”
休耕就意味着要少很多的收入。
这可是50万亩土地啊！
多种一季，就是上亿收入！
现在不仅要休耕半年，还要用牛羊粪等来加快改良土壤，这反而还要多花很多钱。
对于从事了十来年农业的沈志来说，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郭阳笑了笑，继续问道：“大豆育种基地也建起来了吧？”
“对。”沈志说：“只是这边的条件比较差，预计大多数的种子出苗效果都不怎么好。”
“困难不怕，怕的时一直没有开始。”郭阳说道。
疆省土地面积广大，也极为适合大豆的种植，只是好的土地都拿去种棉花了。
长久以往，就导致疆省的大豆种子储备长期不足。
这一时期的泽普，农户的大豆种植面积少，品种单一，而且是自留种自繁种，生育期长，结荚不集中，产量低，大豆种眼大而黑。
只能拿给天禾作育种材料，就这都遭到了深深的嫌弃。
这样的种子是肯定不行的。
天禾现在有4个大豆品种。
除了天豆1号，还有冷凉区大豆种子、西北干旱区大豆种子、沿海区大豆种子三个品种。
在泽普的便选择的是干旱区大豆。
但品种要保持多样性啊！
疆省的大豆增长潜力是嘉禾粮油很看重的一环，种植面积肯定少不了。
所以还需要更多种子。
这方面，郭阳并不打算再插手，打算全部交给天禾科学研究院。
这边的日落很晚。
但郭阳还是和一众开荒团队来了个篝火晚宴。
郭阳拿起满满的一大杯大乌苏啤酒，起身高声道：
“短短半年时间，50万亩荒地，从无到有的完成了播种，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一杯敬们！”
“干杯！”
“干杯！”
一饮而尽。
“大家后续再加把劲。”郭阳抹了把嘴，这乌苏还真是挺带劲，“只要能达到产量目标，分红奖励少不了。”
“好。”
“老板投入了这么多资金，项目肯定能成功的。”
有个小伙儿走过来给郭阳倒了杯酒，说道：“老板，什么时候能喝到嘉禾用自己啤酒花酿的啤酒啊？”
郭阳愣了片刻，开口问道：“原先是哪个分公司，感觉你有些面熟。”
“天禾种业的。”熊兴笑道：“我原来在玉门制种基地，也和老板一起喝过酒。”
郭阳有了些印象，看了看望过来的众人，道：“今年嘉禾内供的啤酒就会出来。”
“好，到时候老板再喝个痛快！”
“你在想屁吃！”
“就是，第一年，啤酒花产量肯定高不了，能尝尝鲜就不错了。”
“管够。”郭阳振声说道：“今年种了3000亩啤酒花，还不够你们喝吗？”
“哈哈哈……”
熊兴问道：“还有海鲜呢，老板。”
“今年同样能吃上，三文鱼、南美对虾、澳洲龙虾、黄油蟹……养殖的农场也在疆省西部，离泽普不远。”
啤酒花和海鲜，从去年开始就在筹备，今年终于进入了正轨。
想到两三年做出的承诺就要实现，郭阳还有点小期待。
不知道当初的那些网友还忘没忘？
推杯换盏，乌苏的后劲确实挺大，郭阳有点晕乎乎的半躺在篝火旁的椅子上看着清冷的月亮。
“罗修，我想去阿勒泰钓鱼了。”
“那我安排。”
就在这时，铃声划破夜空。
郭阳疑惑的看了看，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过来？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是余洪海打来的，刚果又有麻烦了，来自环保部的罚单。
变相的敲诈勒索。
郭阳突然想吃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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