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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雪意暗色衣物遮盖着脸，神色隐匿。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根小棒，边缘上绣有少量星月符。步伐轻便，却能让周围的气氛显得凝重沉重。沈南音看她眼神陌生地问：你是谁？？

    她没有回应。

    程雪意走到他身旁，手中棒子一敲，他倒立在一块冰晶状的板子上，看起来像是白日梦里的仙君。铁链锁住他的手脚，光风霁月的大师兄迷茫地看着眼前姑娘，她掐住他的下巴，质问他：现在认识我了吗？

    “没有“，大师兄缓慢回应。

    程雪意轻笑，拿出一根笔在他的脸上画了个小星月符。“你这才认识吗？?““是的“，他看起来更迷茫了。

    她又在他的脸上画了一圈。“你知道我不是谁吗？““没有“，大师兄再次回应。程雪意想，既然他把她当成疯子，那她不做点疯子该做的事情岂不是太亏了？

    她一步步地让沈南音从板子上站起来。他的腿虚弱得不得了，但她一直都在支持他。沈南音的眼神开始恢复正常，好像是被打Wake-up的时候一样，他看她的眼神陌生地问：你是谁？？

    “我“，程雪意回答。

    “你又不认人了“，大师兄低声抱怨。

    她搂着他的肩膀，说：“我们从来没有认过你。”“你说的太奇怪了”，沈南音突然感到被他所言所语的恻慕。程雪意和他是在同一座山顶相会，彼此也许有几次月下相会，但不曾在白天找上门。“你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撒谎”。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绑起?，关在黑暗囚室？”大师兄的嘴唇边都出了一丝冷漠：“你应该去做其他事情”，“不，绝对不会”，程雪意回答。

    沈南音低头看起来很疲惫，他面上泛着黑色。程雪意在他身上感觉到无比的弱势。“你现在认我了吗？”“是的”，大师兄回应。

    她抚摸他的脸，柔声道：“我一直都在保护你，你又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Shen南音的眼神依然陌生。程雪意想，他如果在众人面前承认和她这样一个打杂弟子在一起很没面子，那他可能就是觉得她扮演打杂弟子扮演得太像了，才胆敢对她始乱终弃。

    她轻抚他的脸，低声道：“现在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大师兄回答。“我一直都在保护你，你又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保护你？”，大师兄眼睛一亮：“你是在说，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吗？”“没有”，程雪意回答。

    “我们只是在一起度过了很长时间吗？”大师兄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没有”。

    “我们只是一个普通打杂弟子和大师兄一起度过的日子吗？”“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程雪意回答：“我保护了你，你有需要我就来救你。”“那又是什么呢？”大师兄问。

    “我们一起在乾天宗工作，我们一起参与很多任务，包括这个千年画皮妖的任务”：“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吗？”“不是”。

    “所以你在这里等待什么呢？”，大师兄的语气听起来很奇怪。程雪意的眼睛慢慢升起，“你不记得我们有过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吗？”

    “没有”，大师兄答复：“我一直都在保护你，你又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保护你？”，大师兄眼光一亮：“你是在说，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吗？!”

    “不是保护你，而是保护我”程雪意慢慢回答。

    “为什么呢？”“因为有时候你的神色会让我感到焦虑”，他看她的眼睛变得轻微。“那太好了”大师兄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