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躁动

    “你要是冷，就回去穿个外套，反正宿舍也不远。”

    “我其实……”

    看她还想犟，周彦笑了笑，“没事，这温度也冻不死人，最多冻感冒，你还能趁着生病休息休息，回头你去医院，我带果篮去看你。”

    “……”

    陈红瘪了瘪嘴，“我还是回去换衣服吧，不然还要害你破费。”

    等到陈红走了，旁边的蒋梦飞凑上来，笑道，“老周，你怎么一点都不懂风情，你穿这么厚，就不能匀一件给人家妹子？”

    周彦上下看了看蒋梦飞，“你穿的比我还厚，你怎么不去献殷勤？”

    电影的拍摄，有一套固定的模式，但是每个导演，又有自己的心得。

    之后她就缩在周彦怀里不动了，“周导，好挤啊。”

    说着店老板又看向周彦，“你让你先生说说，真的很好看。”

    “你真是周彦？”站在许巍前面的那个人惊讶道。

    第一个上台的是来自内蒙的“新部落”乐队，周彦对这个乐队没什么了解，他们唱的那些歌周彦也不知道。

    “再看看。”

    周彦摇摇头，“没事，就是环境太嘈杂，有点难受。”

    他心虚不是因为自己被陈红占了便宜，而是因为刚才陈红吻他的时候，他竟然有感觉。

    这会儿旁边的喧闹跟她已经无关，她就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周彦。

    过了一会儿，赵嶙也过来找到了周彦他们。

    听周彦这么说，陈红也没再问，她在周彦面前转了一圈，笑盈盈地问道，“这套衣服好看么？”

    冲这句话，就该老板多赚十块钱。

    这个解释对陈红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她压根不知道飞乐队是个啥，刚才她一直抱着周彦，满脑子都是周彦，根本没心思去管台上表演的是谁，唱的又是什么。

    其他几个人听到周彦，表情各不相同，有人困惑，有人惊讶，有人不敢相信。

    而来现场的观众，大部分也是为了能够跟着音乐一起躁动。

    那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有点不敢相信，你竟然能来看我们的演出？”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找个地方吃了个饭，然后就开车去了银川体育馆。

    出来之后，她把装内衣的袋子往周彦手里的大袋子里面一塞，然后就背着手往前走了，“咱们走吧。”

    不过看现场的互动情况，这个乐队在摇滚圈子应该有些名气，旁边不少人都能跟着合唱。

    “不用，我自己捂也……”

    陈红凑到周彦身边，仰着脸问他，“周导，你们这两天还去市里面么？”

    见赵嶙百无聊赖的样子，周彦点点头，“行吧，那你别乱跑，等我们买好东西就去找你。”

    周彦正要解释，陈红立马说道，“好了，九十，老板你卖不卖啊。”

    周彦看了一圈，找到了坐在角落里面的许巍，随后笑着开口，“我找许巍有点事情。”

    一直到七点半，乐队终于上来了。

    这一套衣服看着要自然大方很多，整体的色彩搭配也非常舒服。

    周彦觉得陈红太挑了，银川这样的城市，很难买到什么时髦的服装，在这里买衣服，要学会将就才行。

    不得不说，刘振伟脾气算是不错的，要是周彦，如果有一个制片人天天在旁边指手划脚，他肯定是不干的。

    周彦看了看旁边，这会儿想要挤出去可不太容易。

    让周彦意外的是，陈红这次换完衣服出来，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他好不好看，就直接问店老板，“这套多少钱。”

    此时的体育馆比他想象中要热闹，这场音乐会的票卖的并不理想，不然的话，周彦他们今天也没办法给陈红买到票。

    “找人？”赵嶙一脸的诧异，“找谁啊？”

    “七十吧，还不行的话，我就走了。”

    陈红的身高不算矮，但是缩在周彦的怀里却感觉很娇小，她的骨头像是软的一样，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只能这样抱着周彦才能不至于倒下。

    陈红抬头看向周彦，“你怎么了？”

    见许巍认出了自己，周彦笑着点头，“嗯，是我，最近正好在这边拍戏，所以来看看你们演出。”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说的是掏身份证比比年纪。”

    “啊？”

    “放心老板，回头我再给你介绍一些客人。”

    周彦疑惑道，“这件衣服不买么？”

    《大话西游》的剧组风格，还是不太适合周彦，他更倾向于在拍摄之前就把准备工作做好，现场即便遇到调整，也是一些比较小的调整。

    “许巍，找你的。”瘦高个喊了一声。

    “真不行的，女士，要不这样，三件一百二，我再送你两双袜子。”

    周彦点点头，“那行吧，明天下午三点半，你跟我们车一起过去。”

    陈红朝前走了一段，然后在一家店门口停了下来，周彦朝里面看了看，随后翻了个白眼，这是一家女性内衣店。

    “出去了，不用管他。”

    很红此刻把脸贴着周彦的胸膛，心跳的特别快，刚才她确实被人撞了一下，但抱住周彦是她顺势而为。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本来想把陈红推开，但是旁边确实太挤了，如果把陈红推出去，也会被旁人挤，旁边一堆大老爷们，很容易被占便宜。

    这件衣服，剧组里面几乎人手一件，不过今天穿的人很少，因为现在的晚上还没有冷到要穿军大衣的地步。

    蒋梦飞走了没一会儿，陈红又来了。

    陈红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周彦，“那你把我东西提着。”

    周彦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把自己身体里的躁动压制下去。

    外套买完了之后，周彦问道，“买齐了吧？”

    “没问题。”

    第二天下午，周彦开车带着赵嶙还有陈红一起又去了YC市区。

    陈红松开周彦的腰，抬起双手捂住周彦的耳朵：“这样好点儿了么？”

    周彦被她这样抱着，心神也是乱的很，连飞乐队上台演出，他都没有好好听。

    “哎呀。”

    “前面就是了。”

    演员们未必能够完全理解导演的意思，不过没关系，到开始拍摄的时候，会有大量的临时调整。

    不知道陈红是不是故意的，说话的时候还吹了口气，让周彦感觉痒痒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蒋梦飞打着哈欠走了，“不看了，回去睡大觉了。”

    但毕竟是体育馆，容纳量要比音乐厅大多了，即便上座率低于百分之五十，也比音乐厅的人多。

    可能一场戏在开拍前是一个样子，但是拍出来之后又是另一个样子。

    陈红挎着旧衣服，这会儿走路都轻飘飘的，周彦在后面看她脚尖点地，也甚是奇怪，就买了套衣服，至于这么高兴么？

    “如假包换，要不要我把身份证掏出来给你们看看？”周彦开着玩笑。

    最后散场的时候，周围人渐渐少了，两人才分开。

    “没关系，只要回来就行了。”

    撂下三个字，赵嶙就跑出店了。

    很多时候，也不需要导演说太多，演职人员只要看故事板就能够明白导演想要什么了。

    周彦正色道，“蒋梦飞同志，你现在这个思想是越来越浑浊了，我必须得批评你，纠正你。”

    之前他拍《想飞的钢琴少年》时，侯啸贤作为制片人，也基本上不会在拍摄上给什么意见。

    之后陈红又去买了一件外套，这次她倒是没有太挑，买了一件黑色的厚夹克，主打的就是耐脏。

    而且这些声音，会迅速被他识别音色、音高。之前他老师施万春就说过，他这个天赋，如果当时选的是指挥系，肯定也不会差。

    抱着周彦的腰，陈红感觉特别安全，虽然周彦穿上衣服看着瘦瘦高高的，但是这样抱着，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非常结实。

    七点半演出开始，但是五点多钟就开始检票了。

    果然还是年轻人啊，就是融入的快。

    “你真比我小，不信咱俩掏出来比比。”说着，蒋梦飞还表情古怪地往下看。

    提前准备好，也会大大减少拍摄时因为沟通所浪费的时间。

    “等逛完了一起吧。”周彦说道，他也不想一个人陪陈红逛。

    没想到她不仅会砍价，而且砍的挺熟练，一百三十五，直接砍掉了四十五。

    而被陈红抱着的周彦，身体也有些躁动，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定力足够强，但是现在这样跟陈红身体贴着身体，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陈红胸前的柔软，真的没办法心如平湖。

    蒋梦飞撇撇嘴，“老周你可比我还要小。”

    “我在门口等你吧。”

    周彦扯了扯嘴角，蒋梦飞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定下来之后，陈红也就没把衣服换掉，让老板拿剪刀把吊牌剪了，就穿在身上。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

    而且演出也没座位，都是谁先到谁靠前，大多数人都挤在操场上面，周彦他们到的相对较迟，挤在了操场的后排。

    “彦哥，现场太嗨了，摇滚乐就是这点好，躁动！咱们现在回去么？”

    陈红又踮起脚尖，凑到周彦右耳边，手松开一个缝隙，说道，“这样好点儿么？”

    其中一个正在抽烟的瘦高个，看到周彦，笑着说道，“哥们儿，演出结束了，不合照，不签名哈。”

    他超人的听力，给他带来了很多东西，但也有很多弊端，普通人平时只需要听到自己想要听的，但是周彦不行，环境中的声音他根本屏蔽不了。

    “八十我真没办法卖给你，成本就要一百一了，卖你一百二，也就赚十块钱。这衣服都是现在最流行的，银川这边也就我们家能买到这么时髦的衣服，你逛了这么一大圈，肯定也知道。这衣服你穿的也是真好看，不然一百二我都不会卖。我是觉得，这么好的衣服，如果不配你这样的美女，那就太可惜了。”

    这小子今晚是玩嗨了，这会儿还满脸通红，所以看到陈红脸色红润，也就没当回事。

    周彦话没说完，陈红忽然又踮起脚尖迅速地吻了一下周彦的嘴唇，然后还没等周彦反应过来，她就收回手，再次把周彦给抱住。

    徐克在电影拍摄之前准备非常充分，到了开机的时候，基本上就很少动了，他会画很多分镜头，到拍摄的时候，镜头基本上是按照分镜头来的。

    说着，陈红就要进试衣间把衣服换回去。

    赵嶙皱巴着脸说道，“我看红姐这样，估计一时半会逛不完。”

    周彦有些后悔挤进来了，现场也没有足够多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人跟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让他感觉很难受，而且赵嶙跟他们还被挤散了。

    “你们要是去市里的话，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买两件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没啥好看的，这场戏之前老贾都拍过，现在就是换人重新拍而已。也没排我的班，一会儿我就回去睡大觉了。”

    陈红嘻嘻笑道，“那我就这样给你捂着。”

    他们走了好几家店了，但是陈红一件衣服都看不上。

    本来她还担心周彦会不高兴，但是周彦却没有把她推开，让她心里一阵高兴。

    随后两人出了商场，在唱片店找到赵嶙。

    “许巍就是刚才飞乐队的主唱。”赵嶙解释了一句，也跟着周彦去了。

    她里面的衣服没换，就在外面加了一件很长的军大衣。

    不过随后他们也反应过来，周彦就是大明星，跟在他身边的肯定也是明星。

    随后两人又换了好几家店，每次试完衣服，陈红都要问周彦好不好看，而每次周彦都会说好看，但是每次陈红却都没有买。

    陈红换完衣服出来，看到赵嶙不在，问道，“赵嶙呢？”

    这时陈红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了周彦的怀里。

    “谢谢周导。”跟周彦道了一句谢，陈红又指着前面说道，“他们开始拍了。”

    原本他就被周遭的环境弄得脑子有点乱，这会儿更乱了，一瞬间，他脑子里面掠过很多人很多事，当王祖贤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的时候，他有点心虚。

    周彦开玩笑道，“行军打仗，装备没有准备充分，可是要出问题的。”

    陈红家境挺不错的，从小衣食无忧，在周彦想来，她应该是买衣服不还价的那种人。

    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笑着说道，“女士你非常有眼光，裙子六十块钱，衬衫三十，外面的毛衣五十，三件加起来一百四十块钱，如果你三件都要的话，只要一百三十五就行了。”

    如果《大话西游》拍摄前准备充足，刘振伟他们能够把故事板画的清清楚楚，估计现场的内地演员跟工作人员们的怨言也会少很多。

    陈红却摇摇头，“太贵了，三件六十块钱，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付钱。”

    周彦解释道，“上次去长安，在电视上听到了许巍的两首歌，当时就感觉挺不错。这次来银川，正巧看到飞乐队在这儿演出，就过来看看了。”

    这种环境对周彦是个考验，因为他的耳朵太灵了，音乐中的杂音、错音，一个都逃不开周彦的耳朵。

    因为陈红要跟他们一起，所以周彦去给陈红买了一张摇滚节的票，然后他们又去了商场。

    “嗯，好些了。”

    陈红本来底子就好，也不需要有什么太多的修饰，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搭配，反而能够凸显出她的气质。

    “那就多谢了。”

    周彦被陈红这一系列操作给搞懵了，自己这是……被占便宜了？

    看到周彦，他先是疑惑，随后惊讶，他又忍不住把头发撩起来，让自己原本被头发遮住的右眼参与识别，“你是——周彦？”

    今天来的歌迷，很多都是单纯过来凑热闹的，这几年摇滚乐火啊，只要有个乐队搞演出，都会有一群人感兴趣。

    陈红摇摇头，“我不要袜子，八十，我最后一次出价了。”

    这年头像这种演出活动，几乎没什么安保措施，检票也就是把票给工作人员撕一下就行了。

    她也不知道刚才脑子在想什么，被撞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周彦抱住。

    两人陪着陈红逛了一会儿，赵嶙觉得无聊，就趁着陈红去换衣服的时候，对周彦说，“彦哥，我去外面的唱片店看看碟，你陪红姐逛吧。”

    陈红撇撇嘴，转身回了试衣间，把衣服换了回去，出来之后，她说道，“我们去别家看看吧。”

    甚至此刻陈红紧紧地抱着他，他也没有想要把陈红推开。

    周彦耳朵被捂住，周围一下子静下来不少，但是也听不清陈红说什么。

    其实她原本的心理价位就是八十拿下，之所以多给了十块钱，就是因为店老板说周彦是她先生。

    等到出了店门，周彦还挺意外，“你竟然还会讲价。”

    周彦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舞台后面的位置，“先去找个人。”

    当然了，这也未必是刘振伟的风格，毕竟《大话西游》这部电影周星弛参与太深，很多时候，在现场你甚至分不清楚周星弛跟刘振伟到底谁是导演。

    但是刘振伟却不同，周彦压根就没看到故事板是个啥，基本上就靠开拍前导演跟演员们口述。

    看她把军大衣穿上了，周彦笑道，“你是没有带其他外套啊。”

    虽然是带着旅游心态来的，但是周彦也想看看周星弛跟刘振伟他们是如何拍电影的。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之后陈红就这样抱着周彦，也没有其他动作，而这个动作一直持续到音乐会结束。

    同样是香江导演，刘振伟跟徐克的风格又很不一样。

    这是一套粉红色的职业女式西装，下身是半裙，周彦觉得一点都不好看。

    陈红摇摇头，“还有。”

    “还有什么？”

    “我倒是想脱给她，人家倒是要才行啊。”

    陈红买内衣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这一次，陈红抱得很用力，仿佛想要把自己融进周彦的身体里面。

    如果不是陈红一直拽着他胳膊，他们三个估计这会儿一人一个地方。

    反正票价也不贵，过来感受一下，比去迪厅性价比高多了。

    陈红错误地估计了这里的天气，同样错误估计了这一片的空气，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件白色外套，而那件白色外套，在这里穿了没两天就变成黄色外套了。

    赵嶙跟陈红这时候也跟了上来，看到陈红，不管是男乐手还是女乐手都瞪大了眼睛，这姑娘长得也太漂亮了，简直跟明星一样。

    “瞎白话什么，看他们拍戏。”

    “许巍。”

    陈红疑惑道，“许巍是谁啊？”

    导购员为难道，“这恐怕不行，六十块钱，我们进都进不来。”

    周彦垫着脚在周围看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赵嶙的位置，赵嶙大概离他们七八米的距离，正跟几个年轻人唱的正嗨呢。

    “带了一件白色的，弄脏了。”

    许巍原本正在摆弄吉他，听到有人找自己，便抬起头。

    “年轻人要多学习，才能有进步。”周彦老气横秋地说道。

    ……

    七点钟的时候，乐队都还没有上舞台，现场的观众已经很嗨了，有些年轻人一边唱歌一边跳舞，仿佛此刻的银川体育馆是个露天的舞池。

    不过周彦也想让她速战速决，便点头道，“非常好看。”

    周彦到舞台侧边的时候，几个乐队的人正凑在一起聊天，也没有歌迷过来要签名啥的。

    店老板看陈红这架势，就知道价格很难往上抬了，就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唉，九十就九十吧，给你你带一件吧。你穿着确实好看，这个价格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要是都这样卖的话，我这店得亏死。”

    周彦想了想，说道，“我们明天下午去市里，不过回来可能要晚点。”

    周彦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挑了挑眉毛，得，自己成跟班了。

    摇滚音乐的表演现场，其实音乐已经是次要的，主要讲的就是气氛，现场表演一定要“炸”，要“躁”。

    周彦看向周星弛他们，这会儿刘振伟已经让开机了，他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拍摄上面。

    这还是陈红第一次问价钱，之前换的衣服，她都是直接就pass了。

    “行。”周彦点点头，接过袋子。

    虽然都是音乐界的，但是两边的圈子不太一样，所以很多搞摇滚的其实也不知道周彦是谁。

    陈红得意道，“我就是没时间跟她耗，不然的话，这套衣服六七十块钱肯定能拿得下来。”

    后来到了一家店，陈红又换了一套，外面米色开衫，里面是一件硬领的天蓝色衬衫，下身搭配一条灰色的高腰半身长裙。

    音乐很喧嚣，重鼓点，刺耳的吉他声，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摇滚，是很难融入到这种环境当中的。

    因为内心的激动，两人的身体都很热，而这种火热也被彼此感受到了。

    听了半个小时，周彦忍不住捂了捂额头。

    说完，周彦就抬脚朝着舞台那边走去。

    周彦指着赵嶙说道，“他就是长安人，我上次就是在他家的电视看到许巍的。”

    飞乐队的乐手们基本上都是长安的，听说赵嶙是长安人，也都很热情地跟赵嶙打招呼。

    赵嶙一边回应老乡们的热情，一边又很好奇，彦哥为什么来找许巍？飞乐队的名气其实并不大，出了长安，也就是一些特别喜欢摇滚的歌迷才会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