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现实的天龙八部

    第556章现实的天龙八部

    赵煦没有再管大和尚们的事情，因为随着太皇太后圣节马上就要到来。

    他需要开始履行作为皇帝的职责了——接待四方来朝的使臣。

    就像现在，他在紫宸殿上，接见了再次来朝的高丽国僧统官释义天。

    释义天上次陛辞，还是在四月。

    如今再次入朝。

    这么短的时间，再次来朝，这就意味着他已不是单纯的求法僧了。

    此乃辽国在灭亡渤海与渤海残余势力建立起来的各种政权后的日常。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派出忠于契丹的一些熟女直官员，伪装成商贾，深入鹰路，去打听这个完颜部的情况。

    女直在契丹人眼里，只是一些穷的响叮当的野人土匪，经常劫掠辽国边境的强盗罢了。

    耶律迪烈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万一辽人不允呢？”向太后忧心忡忡的问道：“如此，岂非会坏六哥的名声？”

    辽国已经在辽阳府集结大量精兵。

    “高丽，虽是朕之臣属，但辽国却也是大宋的盟邦啊！”

    王氏高丽，在对外方面，算是半岛上颇有气节的王朝了。

    唇亡齿寒的故事，女真人或许没听过。

    “大师慈悲心肠！”赵煦依然是平淡的说道：“然而朕也需要为大宋臣民负责。”

    作为一个统一半岛的王朝，王氏高丽从立国之日起，就很有精神。

    赵煦立刻就微笑起来：“大师不必客气。”

    太宗开宝二年，大理国甚至曾在曲靖会盟三十七部，俨然西南周天子。

    至于女直？

    希望通过在这里，招募一批敢战之士，以应对辽人的征讨。

    殿上的有司大臣听到这里，顿时互相看起来，已经有人开始下意识的和释义天拉开了距离。

    果然，在殿上奉上国书后，这位穿着赵煦御赐紫衣袈裟的高丽王国华严宗的高僧，便合十一拜，道：“贫僧前辞陛下，蒙陛下爱幸，赐贫僧佛经，并赠我主诗词，我主得之大喜，与贫僧言：吾遇天子恩惠，当粉身碎骨，以报天子恩典！”

    高丽的官员们，最近频繁出现在这里，用着武器、粮食、布帛，开始招募女真各部的壮丁。

    这就够了，足够让赵煦花一点时间，结个善缘——万一将来能用得上，这不就赚到了吗？

    当初，初见此人，耶律迪烈也曾被其逗笑了。

    完全符合耶律迪烈对野人酋长的一切想象。

    “只是好奇……”赵煦道：“大理国已多年未朝，今次来朝，听说还贡了佛像为贺，所以想看看，了解一下。”

    根据高丽自己的探查以及女直各部给高丽通风报信的情报。

    这对半岛上的王朝来说，确实很强了。

    十万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完颜部。

    搞得辽国焦头烂额，只能撤兵。

    辽国大军现在在辽阳府境内集结。

    赵煦握住向太后的手，道：“母后有所不知，儿臣已经和范学士、刑学士请教过了辽与高丽的历次战和……”

    对六哥的威信打击太大了！

    太皇太后这才勉强坐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辽国为什么敢从宋辽边境抽调兵马？

    答案显然是因为大宋让辽国相信，哪怕他们从边境上抽调了兵马，大宋也不会北伐。

    在女真人眼中，最好让辽人和高丽两败俱伤！

    此刻，在遏懒甸的山路上，一个粗壮的汉子，骑着马追逐着前面那个骑在马上欢快的奔驰的年轻人：“阿骨打，你慢一点，阿哥要追不上了！”

    “今北虏主在其东京辽阳府，点兵十万，意欲伐我……”

    所以，耶律迪烈，将注意力从高丽，转移到了完颜部。

    正这样想着，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

    故而，不止是生女真各部的酋长，纷纷放开限制，让部族里的儿郎们过来打零工。

    辽国做的，大宋自也做的。

    “对了！”赵煦却是将这个事情放到一边，问道：“太母、母后，有司言明日朝觐的使臣中有大理国使者？”

    对现在的高丽而言，任何帮助，哪怕是声援，都是弥足珍贵的。

    现在更做不到。

    在释义天登船再次踏上前往大宋汴京的旅途的六月初。

    自然要打高丽！

    “自辽圣宗以来，辽主三讨高丽，皆无所得，最后只能罢兵议和。”

    但，在同时，这个弟弟无比聪明，也无比的敏锐。

    “雏鹰在没有羽翼丰满之前，应该仔细观察别的鹰隼的捕食技巧，不要张扬，也不要去挑衅。”

    他已经上书南京天子，提出他的意见——效圣宗故事，麻痹高丽，使其松懈，然后奇兵突进，如此必可灭高丽，擒其王问罪于陛前。

    对契丹人来说，早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就像园丁修剪花园，看到一株长歪了的树一样，总会顺手修剪一下。

    释义天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顿首再拜：“不瞒陛下，贫僧今次来使，除了代表鄙国国王及王太后，来贺大宋太皇太后圣节外，还有一事，乞请陛下襄助！”

    他们是兄弟，也是完颜部未来的继承人。

    “哦！”向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么，这就又是一个渤海国！

    必然肩负着外交使命。

    耶律迪烈的眼睛，在这些地方扫视着。

    通过联姻、联盟等方法，让越来越多的部落，主动或被动甚至强迫的加入完颜部。

    所以，现在的高丽君臣，才有底气和辽国谈价还价。

    只要大宋在边境上调动军队，最起码也可以牵制一定的辽国兵马，让辽人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抽调精兵强将。

    杀了劾里钵，将完颜部的牲畜、青壮抓回来当奴隶，消除这个隐患就够了。

    所以，撤兵的时候，自然要遵循过去三次征讨高丽的故事——征讨女直，剪除枭雄，消灭豪杰。

    此时此刻，这位辽国忠心耿耿的老将，正盯着一张辽国宫廷的旧地图，看的出神。

    人吃马嚼，如今辽阳府的开发程度，哪里供养得起十万以上的大军长久驻留？

    就算能，东北的冬天可是很冷的。

    因为，他们在过去，没少干过这种事情！

    党项人甚至就是在辽国的扶持下成长起来的。

    高丽人又不是没有被辽人攻陷过首都。

    ……

    一开口嗓门就很大，仿佛打雷一样。

    打完高丽，回军讨伐女直也一样。

    嗯，哪怕赵煦现在遣使前往辽主如今所在辽南京，辽主马上接见，并同意大宋的调停。

    是的！

    高丽王国，女真部落活跃的遏懒甸地区（今朝鲜咸镜南道境内）。

    释义天拜道：“陛下，高丽本是小国，在于东海，世蒙中国天子恩典、扶持，所以历代以来，皆教训国中：当尊中国天子为主，以中国天子为正朔，奉中国年号……”

    而这些兵马，有不少都是从宋辽边境抽调的。

    因为大理国太偏僻了！

    好多年都没有来朝贡了，这次来朝只是因为大宋南征交趾，震动西南，大理国坐不住了，遣使来朝，投石问路，看看风向。

    “善！”赵煦听着，非常开心。

    对于赵煦的这个小小的要求，释义天甚至不需要请示国内，他自己就可以做主了。

    就在释义天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听到殿上的大宋小天子说道：“不过呢，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赵煦微笑着，一副慷慨无比的样子：“大师请说，只要朕能做到的，一定应允！”

    现在的高丽，还不是那個尊奉事大主义的李氏朝鲜。

    年轻的骑士在马上咧嘴一笑，回头说道：“乌雅束，是你太慢了！”

    他颓然的拜了一拜：“却是贫僧失礼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野蛮的粗鄙酋长，在他面前却很恭顺、乖巧，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表达忠诚、恭顺。

    若再算上释义天请示高丽，并得到授权的时间，至少五六个月。

    所以，不要看这个弟弟好像很莽撞，但其实没有人能骗得了他，他总是能发现很多其他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就算是猫，被这样玩了一次又一次，也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哦！”阿骨打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哥！我会注意的！”

    然而，等对方走后，过了几天，耶律迪烈看书的时候，看到了南朝上次遣使送来的《资治通鉴》唐纪部分，有关安禄山的描述。

    大辽北院枢密使、榻母城节度使、侍中兼辽阳府留守耶律迪烈正在秣兵历马，积极备战。

    耶律迪烈抬起头：“快快为老夫准备沐浴……”

    宋国想要借去用来给商船停泊、避风、晾晒货物。

    大理国，未来的云南省，在数十年前，曾制霸了整个缅甸，是缅甸土邦们的共主。

    但耶律迪烈心里面明白，在野战中击败高丽兵马容易。

    “不知南京的天子，是否会同意老夫的建议。”

    至于辽国能不能灭亡高丽？

    辽圣宗都办不到的事情，指望耶律洪基办到？

    “请贵国借一个无人的偏远岛屿，与大宋商船往来贵国及日本之间的休息、避风、晾晒货物之地。”

    嗯，济州岛就很好！

    他现在可是自由贸易的坚定支持者！

    对于一切可以加强贸易往来，提供贸易便利的事情都非常赞赏。

    权臣高氏不开心了，就送他出家当和尚，再立一个新君。

    然后越想越不对劲！

    目标直指生女直各部的活跃地区。

    此来遏懒甸，他要好好见识一下，高丽人的甲具和兵马，也好好见识一下，其他女真各部，特别是那些给辽人当狗的熟女真里的人。

    释义天当然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天子的旨意，他不敢违背。

    于是纵马驰骋，肆无忌惮。

    就是帷幕后的两宫，在这个时候，也有些坐立不安。

    就是熟女真的一些部落，也私底下悄悄的派了人过来。

    于是道：“高丽国王深明大义，朕对此非常赞赏。”

    倒不是他不打高丽了。

    于是拜道：“设使果能得陛下之助，消弭兵祸，鄙国外岛，任由陛下拣选！”

    而赵煦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好奇的心理。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天龙八部》的主线时间线。

    即使如今，大理国已经衰弱，不再是那个旧日的西南周天子，但依然对西南地区的土邦，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所以，儿臣遣使调停，其实是给辽主一个台阶。”

    因为赵煦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的就是一个有慧根，有同理心，对传法事业非常热心的少年天子。

    即使用不上，也不会亏。

    甚至，耶律迪烈不排除，效圣宗故事——圣宗统和元年、统和三年，两次兴兵欲伐高丽。

    当然了，赵煦知道的，小说是小说。

    一旦让其统一了在大辽控制之外的生女直各部。

    他也知道的，自己这次出使的使命是很难达成的。

    尤其是第三次战争，高丽取得了所谓的大捷迫使辽人放弃了要求高丽王亲朝的无礼条件。

    半个时辰后，耶律迪烈在辽阳府的宫城中，听到了天子的旨意——高丽狂悖，且先讨之！

    但，辽人一次次东征，最后却把攻击矛头指向了他们。

    于是，就出现了高丽和辽国的三次战争，而且挺住了辽国三次征讨而没有灭国。

    “嗯！”向太后点点头：“六哥怎对大理国有兴趣？”

    但，她更害怕姑后当殿打断六哥对朝觐来的宗藩使臣的训话。

    哪里可能！

    “你是来长见识的，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但是，他的备战方向，却和辽主耶律洪基给他的命令稍微有所不同。

    然而，他的双手却习惯性的摩挲起来。

    那是个人物！

    耶律迪烈回忆着劾里钵在面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自朕即位以来，大宋与辽，通使往来，互贺节庆，两国邦交日益亲密，朕还和辽太孙，常常相互探讨学问呢！”

    所以，辽军的入侵时间，其实是可以推出来的，就在这一两个月了。

    圣宗、兴宗做不到的事情。

    “能不动刀兵，最好就不要动刀兵。”

    没人的荒岛，根本不值钱！

    退朝之后，两宫带着赵煦回到大内，循例到庆寿宫小坐。

    段正淳没有一个叫段誉的儿子，也不会武功，恰恰相反，这个大理国国王，早就被人架空了。

    “但我是故意的！”他咧嘴一笑：“我早就听说过，遏懒甸的女真部族勇士骁勇善战，早想和他们较量较量了。”

    他对大理国，真正感兴趣的，其实只有一个点——那就是现在大理国在西南地区，特别是现代缅甸地区的强大影响力。

    “然，请陛下念及高丽无辜百姓，大发慈悲……”

    此后更是在边境上，修建起了为了防御契丹骑兵的长城。

    不过芥藓之疾，随时可以讨伐！

    等降服高丽，再顺手收拾也不迟——对契丹人来说，他们在灭亡渤海国，并剿灭了渤海国遗民们建立的各种政权后，就再也没有在这片土地上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了。

    地方豪族、贵族和官员，发动部曲，组织兵马袭扰辽人。

    甚至可以说是宠溺。

    向太后哦了一声，太皇太后适时的道：“官家既好奇，明日可在殿上，对大理国贡使，多问几句就是了。”

    乌雅束看着自己的弟弟，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看着阿骨打身上健硕的肌肉，说道：“阿骨打你忘了阿父的命令了吗？”

    段氏王族在大理的地位，约等于日本天皇。

    这些人陆续汇报的情报，让耶律迪烈胆战心惊。

    于是，俯首拜道：“贫僧固知陛下为难。”

    “若是贵国愿意，朕可以代贵主与辽主调停一下。”

    问题是——征服高丽很难！

    最终，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像过去三次征讨高丽一样撤兵。

    尤其是那个上个月来辽阳府朝拜他的那个生女直节度使完颜劾里钵控制的完颜部领地所在。

    “然而北虏猖獗，胡膻丑恶，自高丽立国以来，屡次兴兵侵犯……”

    “相公，有天使来了。”

    太皇太后甚至想要出声，阻止这个高丽僧人继续说下去，好在被向太后拉住了：“娘娘且看六哥如何回答再说。”

    “也请大师代朕问候高丽国王！”赵煦点点头，就要起身。

    赵煦却是保持着微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吧……”

    但他眼中的兴奋和亢奋之火，却从未停止过燃烧。

    吞并生女直各部，同时还将手伸进周围生女直部落。

    “母后放心好了！”赵煦微笑着：“辽人会答应的。”

    是他未来的继承人！

    阿骨打一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给辽人当狗？

    乌雅束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

    释义天听着，叹了口气。

    作为皇帝，赵煦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私人兴趣爱好和好奇，用来处理国事。

    但到了战前，圣宗却忽然宣布，改变目标，讨伐女直。

    当释义天在汴京紫宸殿上拜见赵煦的时候。

    他们会等这么久吗？

    等到阿骨打的马终于累了，他才勒住马，跳了下来。

    甚至攻陷高丽城市也不算困难。

    即使知道大概率是无用，但他也想要挑战一下。

    不可能的！

    这可能会让四夷以为，六哥不能做主！

    怎么可能和大唐一样，会为了高丽，不惜兴师动众，派遣大军来助？

    但，作为使者，他有自己的使命。

    甚至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行动！

    不过……

    这一来一去，也是起码两个月时间了。

    两宫都没有见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乌雅束则始终带着人，跟在他弟弟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

    “闻得陛下欲与鄙国加强贸易，开辟航线，我主已令有司，许大宋船舶、商船，往停高丽诸港，并令各地官府，善待大宋商贾，必奉为上宾，不可随意打扰……”

    他是天生的猎手，也是天生的领袖。

    耶律迪烈料定，完颜部只能束手就擒。

    耶律迪烈听完诏书内容，虽然有所遗憾，但也没有太多疑问，拜了三拜：“臣谨遵旨意。”

    但结果是，高丽君臣迁都再战。

    向太后虽然也是恐辽症晚期患者。

    趁着小坐的机会，向太后问道：“六哥真打算遣使去调停？”

    甚至敢于在辽国大军面前，依旧强硬的回怼——保州是高丽之土，绝不允许辽人设置榷市。

    一边趁着天下大乱，东北方向出现权力真空，积极对外扩张，甚至敢于收容渤海国的世子，一边整顿内部，全面推行新（唐）政（制），强化中央集权，打压豪强。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大宋可以输血吗？

    到时候，大宋商船可以运着军械去高丽，给高丽人输血。

    “嗯！”阿骨打点头：“阿哥我知道的！”

    叫乌雅束的粗壮大汉哈哈一笑，对自己弟弟的调皮无比宽容。

    乌雅束没过多久，也骑着马到了他身后。

    “阿骨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以后要注意一些，别太张扬了。”乌雅束说道。

    所以，女真各部的勇士们，在听到消息后，都开始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集。

    赵煦点点头。

    同时，此人不通文法，只会说生女直的土话。

    这么多兵马，在辽阳府过冬？可能吗？

    “阿弥陀佛！”释义天再拜稽首：“贫僧代我主拜谢陛下天恩。”

    女真各部，迄今依然是兄终弟及的传统。

    作为一个在现代留过学，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帝国主义骚操作的留学生，赵煦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虚空造牌的机会？

    释义天对赵煦的观感是很好的。

    现在大理国的国王也确实是叫段正淳。

    更让耶律迪烈心惊的是——根据探报，很多人都说，那个完颜部的劾里钵是会说官话的！

    这是什么？

    赤裸裸的活安禄山！

    这张地图，是从圣宗时代一直传下来的。

    毕竟，大宋又不是高丽的爹，两国更不接壤。

    他太年轻，也太活泼了，同时胆子从小就比所有人都大。

    让高丽人狠狠的给辽人放血。

    而阿骨打，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一个全新的地方，他无比兴奋，也无比畅快。

    “嗯？”

    而辽人哪怕知道这个事情，也只能吃哑巴亏。

    自然，他听着赵煦悲天悯人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当即拜道：“若陛下果能劝说北虏息兵，鄙国必有重谢！”

    这是他在现代养成的习惯，每每他下意识的这样做的时候，通常就意味着他想要薅某人羊毛了。

    其上有着圣宗、兴宗时代的多次进讨路线。

    于是，他也就直接的和释义天道：“若朕果能劝说辽主休兵罢战，朕只有一个请求……”

    只要不说破，宋辽就依旧是好兄弟。

    所以，在乌雅束眼里，今年才十八岁的阿骨打，与其说是弟弟，其实是儿子。

    “辽主断无不允。”

    这既是因为高丽人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同时也是因为，女真各部的有识之士，早就知道了，当辽人兴兵东征后，回旋镖一定会打在他们身上。

    那个完颜劾里钵和其父亲乌古酒这么多年来，一直利用大辽册封的生女直节度使身份。

    在辽国的东京辽阳府。

    很合理！

    给就给了！

    打完高丽，顺手打一下女直。

    ……

    那是个身材健硕，穿着简陋，言辞粗鄙的人。

    乌雅束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点了。

    在很久之前，乌雅束就知道了，这个弟弟是他最好的继承人，一定能将完颜部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