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8章 渊皇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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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渊皇威慑
“但，纵使法则濒临崩溃，那终究是由始祖神所赋予的法则，”渊皇又道：
“其层面之高，又岂是一般神灵可以忤逆篡改的。”
“因此想要真正达到复生死者的程度，孤的预估中，必须踏入创世神之境！”
“可创世神乃是任何人都无法抵达的境界，”萧枫这时出声问：“除非创世神再世，否则又如何能达成你的需求。”
创世神是由一部分的始祖神力所化，承载了一部分始祖神的记忆，是任何生灵永世也无法抵达的高度。
“不错，”渊皇颔首，似意外的看向了他：“所以必须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孤听闻你的父亲曾与灵仙神官有一段缘分，具体缘由你可清楚？”
“知道，”萧枫应声：“灵仙神官用了分外化身术，分离出了另一个自己，我的父亲，正是与灵仙神官的分身所结缘。”
“之后灵仙神官将分身收回，获得分身的记忆，并承托了分身的情感，接受了分身的因果，父亲得此以与灵仙神官结缘。”
原本他的父亲，踏足人生的至高点，或许就是成为深渊骑士，于风云帝国风光无限。
但断不可能与至高无上的灵仙神官结缘。
“你可知灵仙神官所用分外化身术由谁所创？”渊皇问。
“不知。”
“是孤。”未有理会萧枫眼中的震惊，渊皇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孤要创造这分外化身术吗？”
“为了突破创世神之境？”萧枫不确定的问。
“不愧是完美神格，”似是满意萧枫的回答，渊皇夸赞道：“这么快就明白了孤的意图。”
“那孤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渊皇看着目光略有躲闪的萧枫，轻语道：“看着孤的脸。”
“你没有听错，”察觉到他眼中陡现的错愕，渊皇道：“不单要看，而且要看的仔细些。”
目光始终直视渊皇的天颜，对深渊任何生灵来说，都无疑是天大的冒犯。
因此纵然是萧枫，也只是偶然一瞥，显得还是小心翼翼，并未太过放肆。
毕竟站在他眼前的，乃是渊皇，深渊的至高之皇。
但如今既然得到了渊皇的亲口所言，他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眸光尽数定格在了渊皇的脸上。
无论看多少遍，渊皇容颜所带给他的震惊，依旧如初见时那般。
绝美倾世的容颜，透着帝王之仪的同时，也仿佛敛尽了天地间所有的风华。
更令他心绪震动的，却不单是容颜带来的震撼，还有一抹源自于心魂深处的熟悉感……
这抹熟悉感……萧枫心绪杂乱间，渊皇的轻语已经再次道出：
“孤其实也有一个通过分外化身术，所分离出的分身，并且如今还流落在外，并未与我融合。”
在他骤缩的瞳孔中，渊皇道：“这道分身，是孤将自己体内至阳的诛天剑息剥离，并辅以孤一部分的神魂所成。”
“在诛天剑息的侵染下，这部分的神魂化为了一半剑魂，一半人魂。”
“但由于诛天剑息的力量太过刚猛霸道。”
“所以我必须对这道分身加以封印，限制住她的剑魂力量，否则人魂很可能被剑魂所噬……”
萧枫心魂一颤，一个莫名的念头，无法遏制的浮现于魂海。
“这个秘密，除了四大神官，”渊皇看着他道：“你是第五个知道的。”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渊皇声音幽幽，撩动着他的心弦：
“他们以为我将身外化身放在了净土极为隐秘的地方，殊不知，我并未让从我神魂中分离的分身，在净土生活……”
“为了让分身的人魂与剑魂更加纯粹契合，孤亲自去往了元神界，开辟出了一处秘境，将她安置在秘境之中。”“元神界三大帝国，其实亦是远古元素神兽的葬身之地，我将三大帝国内所蕴的元素之力，连接到秘境之中。”
“试图通过纯粹的元素之力，洗涤分身的躯体与灵魂，不断铸就着她的剑魂与人魂，使其更加精粹。”
看着眸光已经动荡不止萧枫，渊皇轻语：“你想知道我所开辟的这个秘境叫什么吗？”
萧枫没有回应，亦无法回应。
始祖神曾跟他说过，洛黎乃是一半人魂，一半剑魂……
刚刚心里所衍生的那个荒谬念头，此刻化为了一个不断接近，却又不愿意相信，认为一切仅仅只是巧合的真相……
然而渊皇接下来的话，却粉碎了他最后的那一丝侥幸：
“孤的名字叫末苏，这是末厄赐给我的，但其实，在我降生之时，母神已经为我想好了名——黎。”
“黎明的黎。”
“而从他失手杀了我母神的那一刻，我就已舍弃末苏之名。”
“母神赋予了我生命，我却难报其恩泽万一，降落深渊之后，我一直以渊皇为称，世人除神官之外，无人知晓我真正的名讳。”
“而我的分身，我为她取的名字，姓氏跟随母姓，为“洛”。”
“名则用我降生之时，母神亲自为我取的名，“黎”。”
“我的分身，其名洛黎……”
轰！
渊皇的金发荡起，滔天的威凌此刻骤释。
萧枫的身形在这股威凌之下，无法动弹分毫，他眼中的世界都在此刻都发生了变化。
这股威凌之盛，他生平仅见。
宛若瀚海，无垠深邃。
而他就如位于瀚海中心的一缕浮游，穷其一生，也绝无可能踏足出瀚海半步。
更无法窥见无穷瀚海的尽头，所在何方……
“孤的故事讲完了，”渊皇手臂伸出，金眸无悲无喜，声音淡如十月秋风：“交出洛黎，过往一切，我可既往不咎！”
萧枫没有回应，心中最后的那一丝侥幸被无情捏碎，他的心魂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过往所有一切的不合理，此刻都已经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洛黎的脸上会有着魔纹，那其实是渊皇亲自布下的封印，为了抑制体内的剑魂。
正因如此，在她化身为剑，剑魂占据主导时，体内渊皇设下的封印会逐渐解除，脸上的魔纹也会褪去减淡。
而当年禁锢住她的三道法则锁链，也如他与白苑猜测的那样，是与元神界三大帝国的神源之力相连。
再冰凰将涅槃之力传递给他之后，微弱的命元散去，所以其中一道法则锁链自动断裂……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萧枫未曾做任何事情，但洛黎的力量却在以一个稳定的趋势持续增长着。
并且所释力量一直保持在与他相当的程度。
这是因为禁锢她的封印已经破除。
她想要令自己的力量增强，只需解除渊皇亲手布下，抑制自己体内剑魂的封印即可。
至于为何她所化之剑，竟能划破时间之壁，始祖神也曾跟他说过，因为洛黎的剑魂层面极高。但那时的他，万念俱灰，所做一切，皆为逆转时空，根本没有深究其深意，亦没有询问。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洛黎的剑魂层面何止是极高……分明是已经立于混沌顶点的至高剑魂。
七大玄天至宝之首，诛天始祖剑的剑魂！！
若它都无法切开时间之壁，那当世任何神剑，也绝无可能做到。
这些，他都可勉强接受，真正最最最让他无法想到的，却是洛黎居然是渊皇化出的分身！！
何等的……荒谬。
就算这些都可以称得上是巧合，那近乎相似的容颜，则是最不容置疑的铁证。
他如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渊皇时，明明是初见，他看着她的容貌，竟会产生一种熟悉感。
仔细想一想，洛黎脸上的魔纹若是尽数褪去，容貌分明就与眼前的渊皇近乎相似，只不过更加的青涩。
但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这方面想，纵使衍生出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抿除。
而眼前的渊皇，则更像是洛黎长大后的样子，褪去了所有的青涩，独留惊艳万古的风华。
“我将洛黎交给你，你打算如何？”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动荡的心魂，萧枫问。
“明知故问，”渊皇声音淡然；“你是不愿相信我告诉你的事实，还是在抱有最后的那一丝侥幸。”
如渊皇所言，萧枫知道，她找回洛黎，最终的目的一定与灵仙神官一样，与分身进行相融，冲击——创世神境！
他的询问，只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为了心中最后的那丝侥幸……他注视着渊皇的双眸，用尽最大的勇气道：“洛黎她已经是一位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情愫……”
“若她当真与你融合，她就不再是她了。”
“所以，我不同意。”
他的眼神虽然坚定，但这番话，却很弱。
严格来说，他是一位“诱拐者”，未经正主的同意，就将洛黎拐走。
他诱拐了渊皇的分身，如今被正主找上门，却反而出声辩驳，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表现的心安理得。
但……让洛黎与渊皇融合，成为一个全新的人，同样是他绝不愿意接受的！
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磨难，对他而言，洛黎就如他的至亲之人，他怎可能让洛黎就此消失！
“呵……”一声若有若无的笑意，从渊皇唇角溢出，她看着萧枫问：“孤且问你一件事。”“你认为灵仙神官与她的分身融合，是变为了独立于她们二人之外的第三个人，而非是共存吗？”
萧枫沉默，没有回答。
“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愿回答？”渊皇轻语：“我来告诉你。”
“灵仙神官经历了亿载的岁月，其阅历之高，远非凡灵所能想象。”
“而她的分身，不过才经历区区千载，这般岁月的沉淀与洗涤，在亿载的岁月光阴面前，就如一缕流进瀚海的溪流。”
“理论上根本无法荡漾起灵仙神官丝毫的涟漪，但……这些年她却一直将你父亲的恩情挂在心间，从未有一刻忘却。”
“你也已与她相见，我所言究竟是对是错，亲身体会下，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吧？”
萧枫无法辩驳，灵仙神官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流露出的情感之真切，他无法不为之动容，直至今日，他依旧记忆犹新。
而她，可是无上的远古真神啊……
“所以，孤在问你，”渊皇来到萧枫近前，她虽是女子，但身高却近乎与他持平。
她的眸光牢牢定格在萧枫的眼瞳，瑶鼻近乎触及萧枫的鼻尖：“灵仙神官究竟是一个全新的人，还是与她分身共存的两人？”
萧枫瞥过双眸，目光躲闪间，不敢与渊皇对视。
以往的他，纵使是初次面对身为一国神尊的神无情，眸光亦从未有过今日这般躲闪。
他无法给出回答，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现在，孤在问你，你觉得洛黎与我相融后，究竟是变成了第三个人，还是我们两个人共存？”“看着我的眼睛！”渊皇抬手握住了萧枫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眸：
“回答孤，与分身融合之后，你觉得孤是与她共存，还是变成第三个人？”
见他久久不答，渊皇粉嫩的唇儿勾起一抹玩味轻蔑的弧度，热息吹拂在他的脸上：
"你现在在告诉我，你不同意将洛黎交给我，究竟真的是为了她着想吗？
“还是说，仅仅只是因为舍不得洛黎离你而去，因为你失去了一柄至强之剑……”
“亦或者，你之所以拒绝，仅仅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呢？！”
“再说最后一遍，将洛黎交给我，”渊皇眸光凝实，声音冰寒，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凌：
“看在你替我照顾了这么久的份上，我会补偿你，净土宝库中的玄器我可任你挑选，你有任何述求，我也可满足你……”“啪塔，”萧枫打掉了渊皇握住他下巴的手，身体后退一步，眸光在无任何躲闪：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再说一遍，洛黎她不是物品，而是真正有思想，有情绪的人，我为什么要交给你！”
“她是你的分身，亦是我的洛黎，她应该由自己决断而非是由我们来决定她最终的归宿。”
渊皇看着挣脱开她威慑的萧枫，又看着自己被他打开的手，眼眸中闪现难掩的错愕，须臾却又轻笑起来：
“好一个永夜神子，那你叫洛黎出来吧，孤且听听她的意见！”
“白苑，”萧枫闭眸：“让洛黎出来吧。”
早在刚刚，洛黎就一直想要出去，但是都被白苑给拦住了……
“但，纵使法则濒临崩溃，那终究是由始祖神所赋予的法则，”渊皇又道：
“其层面之高，又岂是一般神灵可以忤逆篡改的。”
“因此想要真正达到复生死者的程度，孤的预估中，必须踏入创世神之境！”
“可创世神乃是任何人都无法抵达的境界，”萧枫这时出声问：“除非创世神再世，否则又如何能达成你的需求。”
创世神是由一部分的始祖神力所化，承载了一部分始祖神的记忆，是任何生灵永世也无法抵达的高度。
“不错，”渊皇颔首，似意外的看向了他：“所以必须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孤听闻你的父亲曾与灵仙神官有一段缘分，具体缘由你可清楚？”
“知道，”萧枫应声：“灵仙神官用了分外化身术，分离出了另一个自己，我的父亲，正是与灵仙神官的分身所结缘。”
“之后灵仙神官将分身收回，获得分身的记忆，并承托了分身的情感，接受了分身的因果，父亲得此以与灵仙神官结缘。”
原本他的父亲，踏足人生的至高点，或许就是成为深渊骑士，于风云帝国风光无限。
但断不可能与至高无上的灵仙神官结缘。
“你可知灵仙神官所用分外化身术由谁所创？”渊皇问。
“不知。”
“是孤。”未有理会萧枫眼中的震惊，渊皇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孤要创造这分外化身术吗？”
“为了突破创世神之境？”萧枫不确定的问。
“不愧是完美神格，”似是满意萧枫的回答，渊皇夸赞道：“这么快就明白了孤的意图。”
“那孤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渊皇看着目光略有躲闪的萧枫，轻语道：“看着孤的脸。”
“你没有听错，”察觉到他眼中陡现的错愕，渊皇道：“不单要看，而且要看的仔细些。”
目光始终直视渊皇的天颜，对深渊任何生灵来说，都无疑是天大的冒犯。
因此纵然是萧枫，也只是偶然一瞥，显得还是小心翼翼，并未太过放肆。
毕竟站在他眼前的，乃是渊皇，深渊的至高之皇。
但如今既然得到了渊皇的亲口所言，他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眸光尽数定格在了渊皇的脸上。
无论看多少遍，渊皇容颜所带给他的震惊，依旧如初见时那般。
绝美倾世的容颜，透着帝王之仪的同时，也仿佛敛尽了天地间所有的风华。
更令他心绪震动的，却不单是容颜带来的震撼，还有一抹源自于心魂深处的熟悉感……
这抹熟悉感……萧枫心绪杂乱间，渊皇的轻语已经再次道出：
“孤其实也有一个通过分外化身术，所分离出的分身，并且如今还流落在外，并未与我融合。”
在他骤缩的瞳孔中，渊皇道：“这道分身，是孤将自己体内至阳的诛天剑息剥离，并辅以孤一部分的神魂所成。”
“在诛天剑息的侵染下，这部分的神魂化为了一半剑魂，一半人魂。”
“但由于诛天剑息的力量太过刚猛霸道。”
“所以我必须对这道分身加以封印，限制住她的剑魂力量，否则人魂很可能被剑魂所噬……”
萧枫心魂一颤，一个莫名的念头，无法遏制的浮现于魂海。
“这个秘密，除了四大神官，”渊皇看着他道：“你是第五个知道的。”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渊皇声音幽幽，撩动着他的心弦：
“他们以为我将身外化身放在了净土极为隐秘的地方，殊不知，我并未让从我神魂中分离的分身，在净土生活……”
“为了让分身的人魂与剑魂更加纯粹契合，孤亲自去往了元神界，开辟出了一处秘境，将她安置在秘境之中。”“元神界三大帝国，其实亦是远古元素神兽的葬身之地，我将三大帝国内所蕴的元素之力，连接到秘境之中。”
“试图通过纯粹的元素之力，洗涤分身的躯体与灵魂，不断铸就着她的剑魂与人魂，使其更加精粹。”
看着眸光已经动荡不止萧枫，渊皇轻语：“你想知道我所开辟的这个秘境叫什么吗？”
萧枫没有回应，亦无法回应。
始祖神曾跟他说过，洛黎乃是一半人魂，一半剑魂……
刚刚心里所衍生的那个荒谬念头，此刻化为了一个不断接近，却又不愿意相信，认为一切仅仅只是巧合的真相……
然而渊皇接下来的话，却粉碎了他最后的那一丝侥幸：
“孤的名字叫末苏，这是末厄赐给我的，但其实，在我降生之时，母神已经为我想好了名——黎。”
“黎明的黎。”
“而从他失手杀了我母神的那一刻，我就已舍弃末苏之名。”
“母神赋予了我生命，我却难报其恩泽万一，降落深渊之后，我一直以渊皇为称，世人除神官之外，无人知晓我真正的名讳。”
“而我的分身，我为她取的名字，姓氏跟随母姓，为“洛”。”
“名则用我降生之时，母神亲自为我取的名，“黎”。”
“我的分身，其名洛黎……”
轰！
渊皇的金发荡起，滔天的威凌此刻骤释。
萧枫的身形在这股威凌之下，无法动弹分毫，他眼中的世界都在此刻都发生了变化。
这股威凌之盛，他生平仅见。
宛若瀚海，无垠深邃。
而他就如位于瀚海中心的一缕浮游，穷其一生，也绝无可能踏足出瀚海半步。
更无法窥见无穷瀚海的尽头，所在何方……
“孤的故事讲完了，”渊皇手臂伸出，金眸无悲无喜，声音淡如十月秋风：“交出洛黎，过往一切，我可既往不咎！”
萧枫没有回应，心中最后的那一丝侥幸被无情捏碎，他的心魂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过往所有一切的不合理，此刻都已经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洛黎的脸上会有着魔纹，那其实是渊皇亲自布下的封印，为了抑制体内的剑魂。
正因如此，在她化身为剑，剑魂占据主导时，体内渊皇设下的封印会逐渐解除，脸上的魔纹也会褪去减淡。
而当年禁锢住她的三道法则锁链，也如他与白苑猜测的那样，是与元神界三大帝国的神源之力相连。
再冰凰将涅槃之力传递给他之后，微弱的命元散去，所以其中一道法则锁链自动断裂……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萧枫未曾做任何事情，但洛黎的力量却在以一个稳定的趋势持续增长着。
并且所释力量一直保持在与他相当的程度。
这是因为禁锢她的封印已经破除。
她想要令自己的力量增强，只需解除渊皇亲手布下，抑制自己体内剑魂的封印即可。
至于为何她所化之剑，竟能划破时间之壁，始祖神也曾跟他说过，因为洛黎的剑魂层面极高。但那时的他，万念俱灰，所做一切，皆为逆转时空，根本没有深究其深意，亦没有询问。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洛黎的剑魂层面何止是极高……分明是已经立于混沌顶点的至高剑魂。
七大玄天至宝之首，诛天始祖剑的剑魂！！
若它都无法切开时间之壁，那当世任何神剑，也绝无可能做到。
这些，他都可勉强接受，真正最最最让他无法想到的，却是洛黎居然是渊皇化出的分身！！
何等的……荒谬。
就算这些都可以称得上是巧合，那近乎相似的容颜，则是最不容置疑的铁证。
他如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渊皇时，明明是初见，他看着她的容貌，竟会产生一种熟悉感。
仔细想一想，洛黎脸上的魔纹若是尽数褪去，容貌分明就与眼前的渊皇近乎相似，只不过更加的青涩。
但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这方面想，纵使衍生出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也一定会第一时间抿除。
而眼前的渊皇，则更像是洛黎长大后的样子，褪去了所有的青涩，独留惊艳万古的风华。
“我将洛黎交给你，你打算如何？”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动荡的心魂，萧枫问。
“明知故问，”渊皇声音淡然；“你是不愿相信我告诉你的事实，还是在抱有最后的那一丝侥幸。”
如渊皇所言，萧枫知道，她找回洛黎，最终的目的一定与灵仙神官一样，与分身进行相融，冲击——创世神境！
他的询问，只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为了心中最后的那丝侥幸……他注视着渊皇的双眸，用尽最大的勇气道：“洛黎她已经是一位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情愫……”
“若她当真与你融合，她就不再是她了。”
“所以，我不同意。”
他的眼神虽然坚定，但这番话，却很弱。
严格来说，他是一位“诱拐者”，未经正主的同意，就将洛黎拐走。
他诱拐了渊皇的分身，如今被正主找上门，却反而出声辩驳，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表现的心安理得。
但……让洛黎与渊皇融合，成为一个全新的人，同样是他绝不愿意接受的！
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磨难，对他而言，洛黎就如他的至亲之人，他怎可能让洛黎就此消失！
“呵……”一声若有若无的笑意，从渊皇唇角溢出，她看着萧枫问：“孤且问你一件事。”“你认为灵仙神官与她的分身融合，是变为了独立于她们二人之外的第三个人，而非是共存吗？”
萧枫沉默，没有回答。
“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愿回答？”渊皇轻语：“我来告诉你。”
“灵仙神官经历了亿载的岁月，其阅历之高，远非凡灵所能想象。”
“而她的分身，不过才经历区区千载，这般岁月的沉淀与洗涤，在亿载的岁月光阴面前，就如一缕流进瀚海的溪流。”
“理论上根本无法荡漾起灵仙神官丝毫的涟漪，但……这些年她却一直将你父亲的恩情挂在心间，从未有一刻忘却。”
“你也已与她相见，我所言究竟是对是错，亲身体会下，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吧？”
萧枫无法辩驳，灵仙神官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流露出的情感之真切，他无法不为之动容，直至今日，他依旧记忆犹新。
而她，可是无上的远古真神啊……
“所以，孤在问你，”渊皇来到萧枫近前，她虽是女子，但身高却近乎与他持平。
她的眸光牢牢定格在萧枫的眼瞳，瑶鼻近乎触及萧枫的鼻尖：“灵仙神官究竟是一个全新的人，还是与她分身共存的两人？”
萧枫瞥过双眸，目光躲闪间，不敢与渊皇对视。
以往的他，纵使是初次面对身为一国神尊的神无情，眸光亦从未有过今日这般躲闪。
他无法给出回答，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现在，孤在问你，你觉得洛黎与我相融后，究竟是变成了第三个人，还是我们两个人共存？”“看着我的眼睛！”渊皇抬手握住了萧枫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眸：
“回答孤，与分身融合之后，你觉得孤是与她共存，还是变成第三个人？”
见他久久不答，渊皇粉嫩的唇儿勾起一抹玩味轻蔑的弧度，热息吹拂在他的脸上：
"你现在在告诉我，你不同意将洛黎交给我，究竟真的是为了她着想吗？
“还是说，仅仅只是因为舍不得洛黎离你而去，因为你失去了一柄至强之剑……”
“亦或者，你之所以拒绝，仅仅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呢？！”
“再说最后一遍，将洛黎交给我，”渊皇眸光凝实，声音冰寒，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凌：
“看在你替我照顾了这么久的份上，我会补偿你，净土宝库中的玄器我可任你挑选，你有任何述求，我也可满足你……”“啪塔，”萧枫打掉了渊皇握住他下巴的手，身体后退一步，眸光在无任何躲闪：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再说一遍，洛黎她不是物品，而是真正有思想，有情绪的人，我为什么要交给你！”
“她是你的分身，亦是我的洛黎，她应该由自己决断而非是由我们来决定她最终的归宿。”
渊皇看着挣脱开她威慑的萧枫，又看着自己被他打开的手，眼眸中闪现难掩的错愕，须臾却又轻笑起来：
“好一个永夜神子，那你叫洛黎出来吧，孤且听听她的意见！”
“白苑，”萧枫闭眸：“让洛黎出来吧。”
早在刚刚，洛黎就一直想要出去，但是都被白苑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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