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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了。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将在靠近外墙那边的塑胶工厂的房顶上烧了起来。

    此时正是星城的枯水季,干燥的风一吹,火势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潮兴社的马仔立刻大声喊着救火,工厂里正在做活的工人们纷纷逃了出来,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之极。

    尖叫声,踩踏声,大火烧毁东西的噼啪声,女工们争前恐后往外跑。

    慌乱之际,在二楼办公室里的苏文娴和蒋希慎一时之间也挤不出去。

    而火苗已经从房顶被烧漏瓦片缝隙里掉落下来,塑胶工厂里的材料沾上火之后,火势就呼啦一下着了起来。

    并且塑胶遇到火燃烧时散发出刺鼻味和黑烟,工厂里没有逃出去的女工不断地尖叫着。

    蒋希慎赶紧使劲一把将窗帘拽下来,拧成一股绳,一边拴在屋里的桌子上,一边用到窗外去,直接垂到地上。

    “快,阿娴,顺着窗帘爬下去!”

    苏文娴这时候也不跟他互相推让,赶紧抓着窗帘往下爬。

    好在二楼并不是特别高,而且也知道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刻,她也顾不上害怕,双手拽着窗帘,双脚瞪着墙,很快就从上面逃了下来。

    蒋希慎随后也下来了。

    跟大多数慌乱的女工相比,工厂里几个领头的组长还算是冷静,好歹前些日子在工厂里做过的救火演习没有白练。

    潮兴社的马仔很快就打开了消防水喉,接上管子开始灭火。

    等女工们都逃出来之后,吴国栋和杨港几个人拿起灭火器上二楼塑胶花车间来灭火。

    忙了一晚上,在外面的水枪和里面的灭火器一起作用的情况下,火势总算是控制住了。

    地面和墙面到处都是水渍,踩在地上湿乎乎的。

    苏文娴先跟蒋希慎说:“你先去把棉花送过去,这个不能耽误了。”

    但是蒋希慎不放心她,她说:“我没事,现在已经扑灭了,只剩下善后了。”

    “棉花的事更重要。”

    她说:“而且借着这次大火,我还可以借口棉花被烧了再买一批棉花,到时候还能再捐一次。”

    今晚她的工厂受到了这么大的损失,她竟然还想着还要捐棉花。

    苏文娴见他还这么担心自己,趁着没人注意他俩,伸手拉了他的手,“你快去吧。”

    蒋希慎见她这么坚持,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决定先把这批棉花送走,这些物资对外东北十分重要。

    “嗯,我走了。”

    但临走之前还是将那把钥匙塞进了她手里,不等她在拒绝,转身就走了。

    苏文娴开始跟工厂里的人收拾烂摊子,将剩下的货统计一下,发现塑胶花损失的比较多,大半个仓库都被烧光了,大概损失了十几万,军服这边因为离着火地点相对远一点,还没烧到这边的库房,火就被扑灭了。

    其他别的损失加在一起大概烧坏了二十多万的东西。

    三分之一个工厂烧得黑黢黢的。

    但损失也还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吴国栋跟在苏文娴身边清点货品,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劝道:“老板,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你想想劳森道木屋区的大火,一烧就烧一天,那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幸亏你当初坚持要扯消防水喉,否则我们今天只能干瞪眼等着被烧光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货烧了还可以再赶制出来,工厂的墙面刷一刷就又重新干净了,屋顶补一补就好了,我以前还干过泥瓦匠,明天我买点材料给工厂补上。”

    “只要人还在,就没事。

    工厂的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劝着她,毕竟像她这么大方的工厂老板不好找。

    不仅薪水按时发,还提供有肉的两餐,这附近木屋区的人谁家有媳妇在这里上班,那都是十分有脸面的事情,说出去能让周围的邻居羡慕的。

    所以工人们都不希望娴记倒闭,劝苏文娴振作起来。

    苏文娴见众人虽然受到了惊吓,还都一身灰,但他们都一脸殷切地劝她振作起来。

    有些人穿着的布鞋踩在泥水里都湿透了,身上也都是半湿的泥水,但也还在工厂里打扫。

    她说:“今天辛苦大家了,每个人月底发100元奖金。”

    听到月底一下多了这么多钱,工人们都欢呼起来,“谢谢老板!”

    “老板生意兴隆!”

    “老板真是大好人啊!”

    虽然工厂被烧得乱七八糟,但工人们情绪一下高涨起来,一扫刚才被烧时的惊慌失措,干起活来也更有劲了。

    吴国栋还喊道:“怕什么?我们老板除了塑胶厂、制衣厂还有注塑机厂和置业公司呢,你们好好干,将来老板开更多公司需要更多的人手去帮忙!干得好的都能得到提升!”

    苏文娴心道她这位厂长比她这个老板还会给员工画大饼,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以后她的公司肯定会需要更多人手的。

    其实,跟今天的损失相比,她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会忽然起火?

    娴记塑胶厂已经是这附近最注意防火的工厂了,工厂的工人也不许抽烟,日常巡逻也很注意,怎么会忽然起火呢?

    她忽然想起来,从起火到现在都没见到卖油仔,他平常一向跟在她身边的。

    刚想问卖油仔在哪,忽然从工厂大门口那里传来了卖油仔的喊声,“老板!就是这个死扑街在我们工厂墙外扔火油!”

    他气喘吁吁地将一个人像扛死猪一样扛了过来,那人一听见卖油仔的喊话就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被卖油仔毫不留情地往脸上打了两拳,那人的脸上立刻见了血,像个猪仔一样嗷嗷叫了出来。

    “我看到这个死扑街在墙外扔火油就去追他,没想到他这么能跑,追出去快五公里才追上他。”

    卖油仔气得将那人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疼得那人蜷缩成了大虾,但是卖油仔不解气地又使劲踹了两脚,“跑啊,让你跑!”

    “死扑街,竟然敢来你卖油仔爷爷罩的厂子放火?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我以前干什么的?”

    苏文娴却觉得地上这个不断翻滚的人有点眼熟,对卖油仔说:“你把他的脸转过来给我看看。”

    卖油仔蹲在地上一只手就住那人的头发,像是拎一只待宰的鸡一样,将那人的头拎了起来。

    那人的脸被卖油仔打得像开了染坊,刚流出的红色鲜血叠在干涸的褐色血迹上,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但是这张脸苏文娴过去已经看了一年多,自然是认了出来。

    “是你?”

    卖油仔道:“老板,你认识他?”

    “何添占。”

    何添占的名字卖油仔自然听过,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怎么跑了出来?”

    苏文娴道:“是啊,怎么跑了出来呢?”

    何添占自己有能力跑出来吗?他也不是电影里武力值爆表的悍匪,怎么可能随便越狱呢?

    她对卖油仔说:“让他开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又叮嘱了一句:“别把人打死了,我还有用。”

    “好嘞!”卖油仔搓了搓手指,兴奋地应了一声。

    工厂里还在打扫卫生的工人们很快就听到了后院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过了一会没声了,卖油仔恭敬地喊苏文娴过去。

    结果何添占竟然吐了一口血水在她脚边,咧开嘴道:“你装什么装?不就是你假装成奶奶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然后骗我偷渡去泰国,准备在公海把我扔进海里杀了吗?”

    “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装什么无辜?“

    苏文娴忍不住嗤笑一声,说了句:“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地弄死你?”

    “我想杀你的话,直接弄个杀手送他进监狱不就能直接弄死你吗?”

    “为什么非要把你弄出来?”

    “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

    何添占竟然说:“你就是想完全将我踩在脚底下!你就是想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抢走!”

    苏文娴道:“你还有什么呢?钱、房产、公司?还是名声和地位?”

    是啊,他什么都没有了。

    苏文娴见他恍惚的样子:“蠢货!”

    “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何添占道:“在偷渡船上,蛇头和帮我越狱的司机说等船开到公海就把我扔进去喂鲨鱼,说是你吩咐的。”

    “然后我就趁着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苏文娴道:“你觉得是你逃了出来,其实是人家故意让你逃出来啊。”

    都懒得骂他蠢了。

    反正事情大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吩咐卖油仔:“把他绑上,塞进我车里,我们去个地方。”

    卖油仔利落地将何添占塞进后备箱里,坐上驾驶位,“老板,去哪?”

    “何家。’

    已经接近凌晨了,何家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

    开门的自梳女佣李姐披着衣服才从佣人房里起来,打着哈欠刚喊了一声:“五小姐。”就看到了苏文娴身后的卖油仔手里还拖着个人,再仔细一看,那个人好像是………………

    “二少爷?”李姐不确定地喊了声。

    苏文娴疲倦地坐在沙发里跟李姐说:“麻烦你把我爷爷、奶奶、大伯、阿伟哥还有我爹都喊起来。”

    说话时很客气,一脸平静,但李姐已经能感觉到平静下的波涛,不敢迟疑,立刻应了声:“您等着我。”就上楼就叫人了。

    很快,这些人都到了。

    何添伟刚睡着就被喊醒,一脸怨气,“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但是看到灰头土脸的苏文娴以及地上堆着的人,那人脸上没一块好皮肉了,血滴在地上的纯手工羊毛地毯上,光是打理费就很贵,踏上血之后一整张地毯都报废了,但是苏文娴根本不在乎。

    一群人被从被窝里叫醒,第二个抱怨的是一边走一边系上睡袍带子的何老太太,“何莹娴,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可是话音刚落下,她就看到了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何添占。

    这个被她亲手养大的孙子,她几乎看一眼就立刻认了出来,“阿占?”

    赶紧跑过来蹲在地上看何添占的伤势,“阿占,你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

    她先看向站在旁边没动的卖油仔,又看向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的苏文娴,“是你把阿占打成这样?”

    苏文娴看着她:“他来我工厂放火,刚才差点把我烧死!”

    “我倒想问问奶奶,你把他放出来是想让他故意弄死我吗?”

    “奶奶,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先发制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质问着何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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