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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到圣诞节的时候,各国大使馆都有自己的活动,尤其是像米国这种强国,大使馆的圣诞活动总会邀请一些在星城混得好米国商人或者与米国关系密切的华人来参加派对,以示大使对他们的关照。

    不过苏文娴之前跟米国大使馆并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反倒之前还因为普拉斯塑料公司的事跟米国大使闹过一点不太愉快,本来是不可能被米国大使馆邀请参加什么圣诞活动的。

    兰国大使馆有她二姐何莹夏这个大使夫人,邀请她还挺正常的,米国大使馆邀请的她的话,几乎不用猜,就是大房的影响力。

    尤其是刚从米国回来的何大太太,听说跟米国大使夫人是以前的邻居,她一回星城就成了米国大使夫人的座上宾。

    大概也就明白大房是准备从米国那边发力了。

    去往米国大使馆圣诞派对的路上,卖油仔一边开车一边说:“老板,这是星城,是叶国人的地盘,米国再厉害也管不到叶国的殖民地吧?”

    苏文娴道:“这么说的话,米国又凭什么对国内颁布禁运令呢?你看看因为禁令的影响,星城的转口贸易现在有多差?”

    “他们的原子弹能打到哪里,他们就能管到哪里,因为拳头最大。”

    卖油仔沉默了,是啊,这世界走到哪里都要靠拳头。

    “那老板你去参加这个派对,他们会不会现场对你动手?“

    “这应该不会,毕竟我也不是个无名小卒,他们有很多别的方法威胁我,当场弄死我的话对他们的影响也很不好。”

    她冷静分析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卖油仔担忧道:“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吧?”

    苏文娴道:“你放心吧,我惜命得很,不会轻易死掉的。”

    可是卖油仔还是担心道:“老板,那个扔工的死扑街真的不会背叛我们吗?万一他把我们的计划说出来的话......”

    老板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工厂里几百号人都靠她开工赏饭吃,只有她才能给大家在这不安稳的世道一份安稳的生活和希望。

    苏文娴道:“你不是派人去国内乡下把他一家人都接过来了吗?”

    “是的,已经在工厂里安顿好了。’

    “那就行了。

    她想起前几天离开驻军监狱的时候,那个男人最后跪地上给她磕头的画面,说:“一个人能在临死前还用自己的命去给家人搏一个安稳的后半生,这样的人很有责任感,应该会重承诺。”

    “再说,这个人是个聪明人,有能活命还有将来能当人上人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呢?”

    “利益比承诺还有用呢。”她轻声说着。

    这场派对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容易。

    容易是因为这次不用她去主动找人尴尬地社交,大伯娘基本已经替她安排好了。

    她一出现在派对现场,就被大伯娘拉去跟米国大使和大使夫人以及其他大使馆官员社交寒暄。

    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大伯娘带她扩展社交关系似的。

    但实际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只不过他们不会直接动刀子就是了。

    而且大伯娘也不是真的领她扩展社交关系,这些人与其说是跟她聊天,不如说是在恐吓与蔑视她。

    他们的聊天内容让她十分难受。

    如果不是她还有理智不断提醒自己这里是50年代的殖民地星城,而不是七十年后的强大祖国,她真的想让卖油仔直接将对方捅死!

    明明有她这个华人在现场,但是这个大使馆新上任的武官与大使他们聊天的话题竟然是外东北战争。

    这个戴着一只黑色眼罩的武官毫不避讳地讲起了战场上的情况,“那些华国人简直太狡猾了,他们躲在雪里、树林里一动不动。”

    “当我以为那里没人走过去的时候,却会不小心踩进他们的陷阱里。”

    他摸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被他们的狡猾付出了鲜血的代价,该死的黄种人!”

    “恕我直言,上帝不应该创造这些黄色猴子,他们应该死绝才对!”

    他明明看到了苏文娴是一个华国人,但他还是毫不在意地污言秽语。

    “不过你知道他们有多可笑吗?”

    “他们为了伏击我们多国联军竟然直挺挺的被冻死在雪里,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滑稽?”

    “简直就像是雪洞里的死老鼠一样!”

    说到这里,武官竟然带着一丝兴奋,“你们知道最好玩的是什么吗?”

    “当发现他们被冻死的尸体,我和我的属下最喜欢拿刀去砍他们的头!”

    “哦,老天爷,他们简直就像是被冻硬的火鸡肉一样!”

    “我的砍刀都被砍坏了刀刃,后来我拿砍树的斧头去砍他们,那些尸体连体内的血液都冻成了冰碴,我从腰那里砍下去,他们的内脏被冻得能当一颗保龄球!”

    像是说了一个很搞笑的笑话那样,他笑得前仰后合。

    这里所有的鬼佬听到这个话题全都笑了出来,连何添伟这个想要当何家话事人的半个华国人也一样。

    毫无同情心也毫无尊重。

    苏文娴只觉得恶心。

    没有当场让卖油仔弄死他就是她最后的理智了。

    转身想要走,但是却被那个武官叫住了,“何小姐,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能听进去。”

    “我听说你和我们的朋友何夫人有一些误会,我希望你能尽快向这位高贵善良的夫人道歉,不要再给她和她的家人添麻烦了。”

    “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那就是跟我们米国人作对。”

    “那么米国的制裁大棒将会落到你的身上!”

    米国大使夫人也接话说:“听说你的塑胶花已经卖到了米国去,那么你的原材料是不是内地生产的呢?如果是的话,那就不能出口到西方国家了,因为社主义的塑胶花是不能卖到米国去的。”

    苏文娴忽然想起以前跟唐珍妮看报纸吐槽过‘社会主义大虾”以及“社会主义烤鸭‘,没想到现在轮到她自己,成了社会-主义塑胶花。

    这一点也不搞笑。

    如果真的被米国因为这个原因制裁的话,她即将损失大量的西方订单,光是赔款都够她砸锅卖铁了。

    苏文娴道:“看来我不妥协的话,你们就准备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安上对吗?”

    大使夫人道:“什么是莫须有呢?你想把东西卖进我们米国的市场,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不是吗?”

    “何小姐,做人还是不要那么倔强比较好。

    “而且你应该感谢何夫人对你的友善,先口头提醒了你这个后果,如果按照我的意见,你们华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吗?不制裁你的工厂让你损失几百万的钱,你是不知道被制裁的痛的。”

    “提前通知你是为你好,赶紧向何夫人低头认错,我看在她的面子上就不会对你制裁。”

    “你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嘛。”

    那个武官和大使夫人一起连消带打的,先是贬低华国人,接着又告诉她被制裁的后果。

    苏文娴看向大使夫人说:“不是您和我大伯娘心善,而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就算你现在制裁我的工厂,可是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只要我坚持到开庭,保护住证人就能把大伯送进监狱里。”

    “哪怕只有几年,只要大伯进去他就没法再在家族里帮助阿伟哥了。”

    “而我就算?了塑胶厂又怎样?到时候何家应该是已经是我的了!”

    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何添伟,“这才是事实,对吧?”

    “你觉得我会丢了西瓜捡芝麻吗?”

    她说:“你们愿意制裁就制裁吧,大不了我去做军服好了,不会你连驻军司令夫人的生意也想制裁吧?”

    又对武官道:“我听说真正有能力的将军只会正面跟敌人堂堂正正的迎战,而不是像你这样,打不过就想靠侮辱尸体得到一点尊严。”

    又对众人提着裙摆行了个礼,“恕我失陪。”

    大使夫人简直是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她可是米国大使夫人!连总督夫人都对她很客气!

    她非常生气。

    武官也要气炸了,她在说他是个阴险小人!

    这个华国人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等离开之后,苏文娴低声吩咐卖油仔:“一会儿派人把刚才那个武官的车轮胎扎爆,记得要在过一会离开大使馆的时候做,做得自然点,让人找不到把柄才行。

    这场并不愉快的派对一直开到了半夜才终于结束,苏文娴与大伯娘、何添伟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从上车开始,卖油仔就开始紧张,变得不爱说话了。

    她的车子是紧跟着武官的车一前一后离开米国大使馆的,但是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武官的车轮胎扎到了碎在地上的尖锐玻璃渣,一下气就爆了胎,车子停在了路边,武官坐在车里等着司机为车子换轮胎。

    但是他这辆大使馆配的车子有些老旧,车子里并没有备用轮胎,司机只能干着急,“先生,我恐怕您得走路回家,或者再叫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这是半山路,哪里去叫出租车?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时他们发现一辆车从后面缓缓开过来,武官一脚将他没用的华国司机踹了出去,司机没站稳踉跄几步最终还是摔倒了,趴在马路中间,得亏对方急刹车才没有造成车祸。

    卖油仔拉开车窗就开始骂:“死扑街忽然跑出来想吓死老子啊!”

    但是刚骂完,一支手枪就递在了他的头顶上,“华国人,给我滚下来!”

    武官拉开车门,一把将吓得僵硬的卖油仔从车上扯了下来。

    他又拉开后门,看见了坐在里面的苏文娴,“是你?”

    抵着枪:“华国女人,下车!”

    苏文娴尖叫着:“你要干什么?”

    卖油仔赶紧下车挡在苏文娴面前,“不要伤害我老板!”

    武官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下车,没听见吗?”

    苏文娴只得乖乖下车,“我下车了,你别开枪。”

    武官让他的司机坐上驾驶座,他自己也坐进了宽敞的后座里,关上车门,看都不看苏文娴一眼,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不敢多嘴,赶紧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

    卖油仔不可思议道:“老板,他把我们的车开走了。”

    苏文娴环抱着胸口,将身上穿的开司米羊绒大衣找紧了一些,说了句:“今晚的风挺凉的。”

    很快,潮兴社马仔开着另一辆车过来了,苏文娴坐了进去。

    车子又开出去两条街,忽然听见一声巨响,一辆车被路边唐楼扔下来的手榴弹砸中,被炸了!

    卖油仔忽然回头有些兴奋地说:“老板,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打算以身涉险?而是想让那个米国佬替你去死?”

    苏文娴轻声的:“不是替我去死,而是替何去死。”

    报业大王何宽寿指使手下杀死一个一穷二白的男学生这种指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顶多能将他扔进监狱里住几个月,是要不了他的命的。

    但是弄死了米国大使馆的武官,这是国际事件。

    即使是殖民政府本来是想把14K暴动这件事压下去,但现在因为弄死了一个米国武官,他们必须得给米国一个说法。

    哪怕只是推出一个替罪羊来平息他们的怒气。

    差馆的警笛声响起,警车从来没有出动这么快的去抓捕缩在唐楼里扔炸弹的人。

    在漆黑的夜里,在几阵密集的枪声之后,几个犯罪嫌疑人被抓走了。

    苏文娴的车子路过时看到了其中一个被抓的人露出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正是那个前些日子在驻军监狱里跪在地上求着给她当狗的那个男人。

    最后这一步棋,是何添伟帮她下的。

    她只是挖好了坑,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进来。

    现在就该大房苦恼了,大伯何宽寿与大堂哥何添伟,到底要保哪一个呢?

    当初放火烧死她的夜里,她没讨回来的公道,现在都得一一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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