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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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溪等人抵达汴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汴京城的夜,又黑又冷,寒风如一把匕首刮的人脸疼,闻溪下意识的伸手抚摸面颊,一抹寒凉袭卷心头,指尖湿润,她眼睫颤了颤,竟是下雪了。

    汴京即便是冬日也很少下雪的,今年却已经下了好几场,瞧着面前的风雪,也不知为何,总是令人没来由的产生悲哀之感。

    马车行驶在道路的声音在这黑沉沉的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轱辘轱辘作响。

    “闻祁。”闻昭掀开马车帘子,看向一旁的闻祁道:“阿瑶受了伤,你先带她回府。“

    闻祁翻身下马,闻瑶颤抖的声音就在此时传了出来:“阿兄。”

    他轻轻嗯了一声,“阿兄带你回家。”

    闻溪看着闻祁接过京羽卫手中的缰绳,驾马要带闻瑶回去,偏眸看向一旁的白音:“阿音,你也回去,让小七诊治。”

    白音听懂闻溪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闻祁皱眉看了闻溪一眼,未语,径直驾马先带着闻瑶回了将军府。

    “小七?”闻昭问:“我听丁香说,你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会医术的小姑娘,你想学医?”

    闻溪淡淡嗯了一声。

    闻昭抿了抿唇,又轻声道:“我那里有两本医书,我明日送去给你。”

    “我有。”闻溪道。

    “小溪......”听着闻溪有些疏离的声音,闻昭手心微微收紧,此时的闻溪虽然会同她说话,却不像以往,可她能察觉到,闻溪明明是担忧她的。

    可是为什么………………

    她该怎么做,才能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

    前方忽而发出亮光,闻溪看过去。

    火光缭绕,本是黑夜,全城众人好像尽在。

    “是禁卫军与皇浦司的人。”闻昭道。

    闻溪皱眉,他们才到城外,宫中之人便来接了魏安回宫,由闻寂之护送,那此时,皇浦司与禁卫军的人齐聚在城中,是为什么?

    这般瞧着,倒像是在等人。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马车之上的魏循。

    雪花将魏循墨发染白,他神色一如刚才,冷而厉,瞧着前方,一直盯着他的人。

    皇浦司官服,黑靴,面容冷血无私,是霍?,而他身后是禁卫军与皇浦司捕快,还有已经归城的一众文武大臣,就连不少百姓也在。

    魏循眉峰微挑,笑出声来:“诸位是在这等本王?“

    火光将整条长街照明,光下的一张张面容都是凝着魏循,神色太清晰了,是怨是恨又是厌。

    “今夜恐怕要劳烦王爷跟臣走一趟了。”

    霍?骑马上前,将一块令牌展示在众人眼前,赤黄色令牌之上,一个循字落在上面,那是南越皇室代表身份的令牌。

    他冷冷道:“陛下在狩猎场遇刺昏迷不醒,而这令牌是皇浦司的人在刺客身上搜到的。”

    魏循只看了一眼,语声幽幽,似乎毫不在意:“不过区区令牌,与本王何干?”

    霍?喉间发出轻笑:“王爷无故杀三臣,按照南越律法,是杀头的罪,而,王爷身上还有刺杀陛下嫌疑,无论是哪一个,王爷都要跟臣入一趟皇浦司,等候陛下发落。”

    这话才出,一旁禁卫军便有了动作,回来之时,他们坐了各自马车,魏安不在,那里,便只有魏循一个人,他被禁卫军团团围住,闻溪紧盯魏循,没一会,便听到魏循狂妄的声音。

    “若本王不呢?”

    “那便只能真的得罪王爷了。

    “呵。”魏循笑声在整条街荡漾开来,如雪花落在心头,令人心头颤了颤。

    文武大臣警惕瞧着他,不明所以,禁卫军亦是面面相觑,霍?皱了皱眉。

    “狼心狗肺!”人群中,不知道谁这么道了句,紧接着,便有一颗石子落在魏循身上。

    见状,闻溪当即要下马车,却被闻淮制住:“小溪,不可。”

    闻溪回眸。

    “此时,镇国将军不适合再站到永亲王身边去。”

    闻溪瞧着魏循若隐若现的五官,手心微微收紧,她当然明白闻淮的意思,只是心下止不住的担忧,魏循此刻只有一个人,而他面前,是所有讨厌他的人,他们朝他扔石子,嘴里说着难听之语。

    魏循却还在笑,他的笑从来不温柔,他的笑冷厉残忍又暴躁,此时,却平静的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话:“是啊,本王意图谋反,你们有谁不满吗?”

    此话出,闻溪面色骤变,下意识唤他:“魏循!”

    她一时不明魏循想做什么,只能出声,想要打断他的话,可魏循好像是听不见,继续道:“本王行刺陛下,就连镇国大将军都是受本王胁迫。”

    “魏循!”闻溪瞪大眼,他是不是疯了?不是他做的也承认?魏循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三句话,哪一句不是杀头的大罪,她不信魏循看不出,这个局是专门为他设的,可他不退,却主动跳进去?为什么?

    定定瞧着魏循的侧颜,又不经意间与他对视上,闻溪手心一点一点泛冷。

    魏循真的是疯了。

    一旁的闻淮闻昭也被惊到了,纷纷看向魏循。

    周围众人,很久才回过神来,百姓与众臣堆里发出一声惊呼之后便是窃窃私语,辱骂之声如利剑,尽数朝着魏循去。

    “与陛下同胞,竟然下此毒手!简直丧尽天良!”

    “南越唯有陛下一个君主,绝不会承认这样冷血狠辣的人!”

    “祸害就是命长,他竟是没死在当年的藩王之乱中。”

    “身为皇室中人,一国太子,国家危难之时,理应首当其冲,当年,他站出来赴死,我还为他难过多时,哪知,多年之后回来,却是这般模样!”

    “他还不如死在外面,南越从来就不需要这样的皇室中人。”

    “我看,当年藩王之乱便是因他而起,简直是南越克星!死了算了!”

    “陛下还是太良善了,一直包容他!”

    “此次,他敢行刺意图谋反,陛下一定会杀了他!”

    “杀了好,我定要大放炮竹庆贺。”

    声声入骨,魏循唇角笑意未变,居高临下瞧着一双双痛恨他的眼睛,笑意越发深,话语却令人心惊肉跳:“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本王不止不会死,还会在死前,先杀了你们这群碍眼的东西!”

    闻言,霍?面色一变。

    “拿下!”禁卫军统领当机立断,生怕魏循真的动手。

    瞬间,人心惶惶。

    “住手!”就在此时,一道威严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众人回眸看去,只见,一顶轿撵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群群宫婢,太监在侧。

    “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忙跪地叩首。

    在太监的一道落轿声中,轿撵才缓缓落下。

    帘子被嬷嬷从外掀开,一只纤细的手伸出,火光之下,太后一身华服,面容雍容华贵,通身自带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她淡淡扫了眼跪了一地的群臣:“平身吧。”

    然后,才看向不远处的魏循,往日好看又干净整洁的长袍在今日有些狼狈,面颊之上点点血迹,看上去,凶狠无比,如同一头饿久了的狼。

    魏朝她看来。

    她愣了愣,若非身旁的杜嬷嬷轻声唤了唤她,险些回不过神来。

    太后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至魏循身前,沉声问:“刺客一事可是真的?真的是你所做?你刺杀陛下?”

    魏循不语,他不说,旁人却能,以林相带头,朝臣纷纷开口,将狩猎场魏如何杀大臣,如何阻止旁人救治昏迷的魏安,一件一件与太后说明。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太后再问。

    魏循瞧着她,眸色淡漠又疏离,漫不经心道:“太后既是听见何必再问。”

    这般语气,若非众人晓,谁信他们是亲生母子?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太后喉头翻滚。

    大许是气极,每每宫宴之上见到都是极为温和的太后,扬手就要打到魏循面上,对上那虽冷但熟悉的眉眼,太后瞳孔微微颤了颤,手掌在半空中顿了一瞬,咬了咬牙,巴掌还是落下,却不是面颊,而是脖颈处。

    力度之大,令她手心直发麻又泛疼,攥成拳头,死死盯着魏循:“你疯魔了不成?敢打杀大臣?跟哀家回宫!陛下一日未醒,你便一日不能出宫!”

    “要杀便来吧。”魏循避开太后想要来拽他的手,淡淡道:“我人就在这。”

    太后瞧着面前这个语气半分不知收敛,将生死说的跟用膳一样平静的儿子,嘴唇气的直发抖,想打他,可对上他那双眼睛,就好像看到很久之前,始终下不了手。

    沉沉闭了闭眼,她冷冷道:“从今日起,永亲王不可以出王府一日,霍?,你派人守着,尽早查清楚刺客一事。”

    霍?抱拳:“是。”

    回宫的路上,太后面色不慎好看,杜嬷嬷好话说尽,安抚着她的心绪,太后却始终不发一眼,直到路过西街口,太后才抬眸,看向那一片漆黑的地方,鼻尖酸涩难忍:“他怎么就一点不懂哀家的心!身边危险重重,哀家在保他,他却还如此故意

    与哀家稚气!”

    “娘娘,王爷这是......”

    太后摇头打断她,吩咐:“即日起,让他们去永亲王府附近。

    太后口中的他们,杜嬷嬷当然知道是谁,却不赞同,皱眉道:“娘娘,那是先帝留给您的,是给娘娘的最后退路,眼下陛下昏迷,朝中定然不安,娘娘的安危很是重要。”

    “那群下贱的东西,日日想着要阿循的命,此刻安儿陷入昏迷,哀家不护他谁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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