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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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也有些好奇,国师不若解释解释?”

    闻言,闻溪有一瞬的意外,刚看魏循那一副漠然的样子,她还以为魏今日权当看戏,不会开口呢,上下打量谢观清,眼底笑意越发浓烈。

    魏循话音落下后,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谢观清身上,等他开口。

    谢观清对上闻溪视线,默了会,唇角缓缓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闻溪目的竟然是这般?看她准备这般齐全,此事,怕是早有预谋,今日之事不过是顺手推舟,只是,闻溪也把他想的太过蠢了些。

    “陛下。”谢观清道:“臣并未绑架朝颜,臣也不知为何朝颜与闻溪都一口咬定臣,还请陛下明察。”

    “至于,臣为何第一时间知晓此事,乃是有人前来禀报在城外发现尸体,臣才入宫禀报陛下,之后,陛下命臣与御林军统领前去查看,而臣到那之时,皇浦司众人与闻溪都已经在那了,若说第一时间,恐怕皇浦司才是。”

    “国师说的不错。”一旁的闻昭也开口:“昨日清晨,皇浦司接到报案,皇浦司第一时间便分了两批人,一批在城内寻找,一批去往城外,由微臣带领,寻到永亲王的宅子时,正巧遇上国师与御林军。”

    魏安手指蜷起,敲了敲桌面,皱眉道:“身为南越的捕快和朝臣,用证据说话,事情既已发生,追究第一时间没任何用处。

    今日,朝臣俱在,他国皇子公主也在,案件当速速解决才是。

    谢观清颔首,“臣下去打探过,皇浦司出城后便直奔城外宅子,如此,若不是提前知晓,那是什么?而据臣所知,永亲王当时也是在那附近的。”

    “王爷奇怪,臣也纳闷。”谢观清看向魏循,“王爷既是在附近又为何不出面解释一二?到今日才出言。’

    “有人搭了戏台子要给本王唱戏,本王哪有阻止的道理。”魏循淡淡勾唇。

    “此话,臣越发不明了。”

    魏循不语,偏眸看向被皇浦司捕快带进来的人,众人目光也被忽然出现的人吸引,不少人惊讶,只见,那人遍体凌伤,浑身是血,像是受了刑。

    “这是?”魏安皱眉。

    闻昭上前一步,温声道:“陛下,此人是国师府的影卫,是在前夜抓获的,经过一天一夜的严刑逼问,终于说了实话,朝颜的确是被国师绑架,而永亲王城外那宅子的尸体亦是国师命他所放的,是为了陷害永亲王与镇国将军府。”

    “莫要血口喷人!”谢观清从听到国师府的影卫时,眉头皱起来了,眼下听到闻昭竟然睁眼说瞎话,冷声道:“我从未见过此人!更没有构陷永亲王!甚至是绑架朝颜!”

    “国师。”那浑身是血的影卫虚弱开口:“是属下该死,未能扛过刑罚,出卖了国师,来世,属下还要做国师府的人!”

    说完,便咬破嘴里的毒药,不过一瞬便口吐鲜血而死,如此,更是坐实了谢观清的罪名。

    众人大惊,反应过来后讨论声此起彼伏。

    “当真是国师?”

    “国师一直温和待人,实在看不出,国师竟是这样的人。”

    “有何看不出的,他先前就已经构陷过镇国将军府一次了,还是在与闻溪大婚当日,其心简直恶毒!”

    谢观看到那人死在他脚边,瞪大了眼,是众人的言语才让他渐渐回神,魏安面色已然阴沉,他忙道:“陛下明察!此人绝对不是国师府的人,国师府的影卫都登记在册,一查便知!”

    “谢观清。”闻溪道:“你是忘了你府中私下养的影卫了吗?我曾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因此,你逼迫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是有私下养影卫,可他从来没给闻溪看见过,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闻溪!闻溪又怎么可能意外撞见?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闻溪在这胡说些什么?

    “够了!”魏安沉声道。

    长乐宫中一瞬间静下,朝臣纷纷看向他,不敢言语,苏锦扫了眼魏安面色,知道此时他们不宜在场,也不想在此时惹了魏安不快,起身道:“今日,碰上南越陛下处理国事,我等先行告退,待明日再入宫来请见陛下。”

    “好。”魏安面色微缓。

    待苏锦与苏沫一走,魏安才看向谢观清,嗓音威严冷漠:“当日,朕问你可否与十起杀人案有关,你说你是清白的,朕信你,并让你与霍?重查此案,可此时,你能否解释这几具尸体由来?你命人将尸体放入阿宅院,意欲何为?”

    魏安攥着酒杯,心头有了怒气,“枉朕如此信你,你竟然敢构陷阿?”

    “臣没有!陛下明察!”谢观清说着,跪了下去。

    “没有?那这影卫怎么回事?尸体又怎么回事?”

    “臣是被陷害的!臣压根不认识此人!臣更没有构陷永亲王,滥杀无辜!”

    闻溪道:“那就只是绑架了朝颜?”

    朝颜也在此时出声,“陛下,那日民女正准备出宫之时,的确遇见国师,亦是国师绑架民女至城外,民女可向天神起誓,今日,民女所言,若有半句谎言,双手再也无法救人!不得好死!”

    南越人信奉天神,向天神起誓者,若有虚言,定会受到天神惩罚,朝颜的这一句起誓,将是绝杀。

    “起誓而已。”谢观清冷笑:“我身为南越国师,是接触天神最近的人,亦是敢起誓,今日我所言皆真。”

    闻溪眸色微顿,静静凝着谢观清,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自己没有绑架朝颜时,手心缓缓收紧,他竟然可以说的这般面不改色,甚至半点不虚。

    只能说明一点,谢观清根本就不信天神!南越国师竟然不信天神?这是南越最大的笑话了!

    想着,闻溪就笑出了声,这笑并不小,惹得众人纷纷看向她。

    “你笑什么!”魏绾音瞧着谢观清跪在地上,有心想为他说话,又怕更惹来魏安的不悦,眼下听到闻溪笑声,心头怒火中烧,闻溪竟然还笑得出来!?

    “当然是笑国师的面不改色,温柔的外表下竟是如此恶毒。”

    说完,闻溪站起身来,接着道:“陛下,此人的确是国师府的影卫,臣女在过去多年与国师时常在一起,也常常出入国师府,自然是识得国师府的人的,不止臣女,臣女的几个贴身婢女,亦是识得此人,陛下可以让人唤她们入宫询问。”

    “刚刚,臣女也是没忍住,国师明明说谎,却敢向天神起誓,这让臣女十分好奇,国师是否信天神?如若信,又为何起誓得那么坦然?就不怕天神降下惩罚?”

    “我所言为真,自然坦荡!”

    “那这是什么?”朝颜摊开手心,一个荷包暴露在众人眼前,谢观清莫名,“我如何得知?“

    朝颜冷笑:“这是闻溪给你绣的荷包,那夜,你太过着急,而将此物遗落。”

    谢观清气的拳头再次攥紧,他原以为,今日,闻溪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杀人,对此,他有法子应对,而今日,他也不是像闻溪想的那般,想要构陷她或者镇国将军府。

    结果呢?闻溪再次打乱了他!

    闻溪竟然是直接造谣陷害!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如此陷害他!关键,她证据一个接一个,明明全都是假的,可偏偏,他没有办法去自证清白,因这些东西只有他们二人知!他一说,闻溪就反驳,闻昭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

    影卫!死无对证!他如何证明清白!

    这让他不可置信也气的在这一瞬间想要弄死闻溪,又后悔,昨夜不听装南的直接杀了朝颜!

    谢观清看向魏安,语声恭敬而诚挚:“请陛下明察。”

    “那这荷包怎么回事?”

    “陛下,这些年您是知道的,但凡是闻溪给臣的东西,都被永亲王毁了的,臣压根没有机会与之接触良久。”谢观清道:“就像那日陛下生辰,永亲王不也是如此?”

    当日众臣都看到了。

    “而臣与闻溪已经解除婚约,她的东西自然是没留着了,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朝颜手中呢?这分明是陷害!”

    “那谁知道是不是国师意欲陷害闻溪,而故意遗落的呢?”闻昭开口,“毕竟一开始,国师与长公主可是说闻溪与朝颜是杀人凶手。”

    “我为何要陷害她?”谢观清目眦欲裂。

    “谁知道呢,国师当初不也是如此陷害的镇国将军府?”闻昭似笑非笑:“那次没成功,是以,这次重来。”

    闻此,谢观清总算明白了,原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闻溪就这么介意?镇国将军府不是还好好的吗?闻寂之也没死,闻溪为什么还抓着她不放?甚至胆子大到陷害他!

    谢观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他道:“关于将军府一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不过是......”

    闻昭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抬脚上前,恭敬递上两封信件,“陛下,当日国师陷害镇国将军府,口口声声说,镇国将军府的书房有与他国通敌的书信,当日,并未搜查到,可几天前,微臣为大将军打扫书房时,意外看到一本兵书内夹着的一封

    信。”

    陈公公忙接过又递给魏安查看,魏安看了谢观清一眼,才打开其中一封,只见第一句话面色便猛然一变。

    “此番多谢寂之助我顺利夺下一国,待他日,寂之归国......”

    而右下角还落了一个名字:凌袁。

    可谓是直白大胆了,此信一旦被人瞧见,都知其意,更知写信之人是谁,东夷国现在的君主凌袁!而刚好,闻寂之在北凉时,东夷国正巧夺下一国,曾经的弹丸小国,忽然的强大,这样的信件再一出来,镇国将军府会死上一万次!

    魏安双眸凌厉,看向闻昭的神色,阴沉的吓人,闻昭面不改色,等着他拆开另一封信,众人不明,只能盯着二人。

    魏安垂眸又看第二封,两封信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他后知后觉什么,没有询问,等着闻昭开口解答:“陛下,您仔细看两封信上的这个此字。”

    魏安仔细看去。

    闻昭道:“两封信内容是一样,看似都出自一人之手,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此字却并不相同,第一封信的此,有些凌厉,最后那一笔不自觉的拉长,而第二封信的此,温和又中规中矩。”

    信上此字居多,一经发现一个,便更能察觉其他的不同之处,两封信,分明是出自二人之手。

    “这是何意?”魏安问。

    闻昭道:“陛下看的第一封信是镇国将军昨日仿写的,而第二封是在书房寻到的,微臣记着,国师此前写了千份认罪书,微臣昨日去找了一张来,认罪书上的此与这封信上的此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将认罪书呈上,“微臣找人验过,的确是出自一人之手。”

    此话出,长乐宫中如同被炸响般。

    原本对谢观清抱有疑虑的人此刻也是信了,谢观清竟然真的构陷闻寂之通敌叛国。

    魏安面色越发阴沉了,关于构陷闻寂之一事,此次,已然不能随便敷衍了事,此刻,谢观清又牵扯众多案件,这一件件,一桩桩,可都是死罪啊!

    闻溪与闻昭都不再开口,只静静瞧着魏安,想看看他此次的抉择,众臣讨论之声变重,闻寂之与林相亦是看向魏安。

    魏长烨瞧着下方的嘈杂与面色不甚好看的魏安,眉稍微扬,此次之事,一旦处理不好,魏安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来人。”没等来魏安出声,魏循却是先开口了,“将谢观清带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此话出,不止魏安,所有人都是一震。

    “只是滥杀无辜便足以五马分尸,我留他一个全尸,还有何不满意的?”魏循对上魏安投过来的目光,嗤笑:“还是你要包庇他?”

    “......“

    默了很久,魏安也没有开口,只死死盯着魏循,瞧着下方站在谢观清身侧不知该如何的御林军,魏循冷冷道:“还不将人带走?”

    “是。”在御林军应声的那一瞬,高位之上的魏安站起身来,似是要离开,却在走了一步后,昏迷倒地,陈公公当即惊呼,谢观清找准时机,想要前去医治,却被人抢先一步。

    朝颜为魏安把了脉,眉头紧皱:“别慌,先送陛下回宫。”

    陈公公忙招呼几个太监,将魏安扶上轿撵,速速带着魏安回宫,不少大臣担忧魏安身子,毫不犹豫起身跟着离开,不过一会,整个长乐宫就只剩下几个人。

    魏绾音朝谢观清跑去,将人护在身前:“本宫在这,谁敢动!”

    御林军看向魏循,魏循淡淡道:“看本王做甚?长公主既是想死,成全她就是了。”

    “皇兄!”魏绾音气红了眼:“你真当如此绝情?此次之事,还未调查清楚!怎能杀人!”

    “那你去调查啊,明日午时若是还了他清白,他便可以不用死!”

    “皇兄这是强人所难!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能够调查?谢观为人臣妹知晓!此次,他是被人陷害的!”

    “若每个杀人的都被如此证明,那这世上就没有坏人。”

    “那皇兄呢?”魏绾音冷笑:“皇兄自己就有那么好吗?”

    “本王何时说过本王是好人?”魏循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谢观清走来,魏绾音见状,吓得屏住呼吸,怕魏循又对她动手。

    魏循却并未看他二人一眼,只道:“再不将人带下去,明日你们便替他死。”

    闻言,御林军赶忙将谢观清带下去,谢观清出奇的平静,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出长乐宫时回眸看了闻溪一眼,闻溪察觉,抬眸看去,浅浅勾唇,无声说了句:“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

    “闻溪,是不是你!”魏绾音两步冲到闻溪面前,“是不是你陷害谢观清?你真够恶毒的!他好歹是你喜欢过的人。”

    闻溪宛如看傻子的神情看着魏绾音,“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喜欢过谢观清,真的太恶心了,长公主既是喜欢他,便好好去陪着他,请不要影响他人。”

    “你说什么?”魏绾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闻溪竟然说谢观清恶心?

    闻溪没再搭理她,与闻昭一同出了宫,正准备上马车,不经意间瞥魏循,魏循正看着她,闻溪愣了一瞬,同闻昭道:“阿姐,你等我一下。”

    “好。”

    闻溪抬脚朝魏循走去,“你在等我?有话跟我说?”

    魏循问:“你很意外我会在今日开口?”

    今日他的每次开口,闻溪的神色都很是意外。

    “还好。”闻溪感觉有点怪,魏循在这等她,就是为了问这个?果真是位高权重,那么闲。

    “但谢观清没那么容易死的。”

    “你也没想让他这样死不是吗?”

    闻溪笑了,“一开始,我真以为你是纯看戏的。”

    “你若能稳得住,我便不会多言。”魏循唇间轻扯:“今日,我给你搭了那么大的一个戏台子,你是不是得给我点什么东西以作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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