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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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斯淮眸光微顿,倒是有些意外。

    仔细想来,骆一澎大概是在工作室认识的苗夏,可她也才入职几天,和他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就那么几面,骆一彭就喜欢上了?

    凌晨一点,各回各家。

    苗夏的心神紧绷了一晚上,回到暖和的车厢里,本打算闭眼眯会,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震动了起来。

    深更半夜的电话总是会让人心惊。

    特别是来自于家人。

    苗清虽说是走了,但苗夏不是没了牵挂,她还有外婆。外婆和苗清关系不好,就因为当年苗清固执和路政峰这个穷小子偷户口本领证的事,母女俩后面十年内见面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但苗夏一直都知道,外婆心再硬,也是心疼女儿的,有好几次都背着尖酸刻薄的大舅一家偷偷打钱给苗清看病。

    苗夏想等发工资了,就回去看看外婆。

    她提着一颗心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瞧见不是外婆,本该松口气,但仔细一看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眼皮猛然一跳。

    竟是骆一澎。

    震动声不小,旁边坐着的江斯淮应该也能听见。

    苗夏低头凝神了会,再果断把电话挂了后拉黑。

    并不是心虚不敢接,只是不想接而已。

    当年接受骆一澎的心意,的的确确是被他的耐心和诚挚打动,可细想,她只是接受了他的告白,却没说过“在一起”,也没说过“分手”,牵手拥抱接吻,更是没有。

    江斯淮闭着眼,手交拢搭在翘着的腿上,左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手背。

    回到别墅,江斯衡竟还在客厅里坐着。

    看见他们回来,他才起身回了房间。

    苗夏要去倒水喝,顺嘴问江斯淮喝不喝。

    “不喝了。”江斯淮脱下大衣,垂眸挂好在衣架上。

    衣服里没沾染上烟味,今晚那根烟,他没抽。

    看着江斯淮要往楼上走,苗夏把水杯从唇边拿走,说:“明天早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江斯淮转头看她,“都行。”

    “你哥呢?”

    “他不在这里吃。”停顿片刻,他又道,“早点休息。”

    苗夏点点头,把杯子里的温水饮完后关灯上了楼。

    她的房间在江斯淮的右手边,从走廊穿过时会经过。

    脚步声很轻,在距离他的房门口还剩两步时,瞧见门并没关上,所以很下意识地往里面瞅了一眼。

    又是那么的恰巧,江斯淮正往门口走。

    十几秒钟前,江斯准打算去洗澡,上衣脱完,发觉卧室门没关好,便要去关房门。

    刚转身,就看见了脸通红的苗夏。

    而她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难道是全|裸了?

    眉梢很浅地挑了下,走到她的面前,“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捂着脸跑开?”

    听见声音,苗夏立刻抬起眼睛,异常镇定地问:“为什么?”

    “你脸很红。”

    “谁让你不穿衣服。”苗夏顿了下,小声道,“还不关门。

    声音虽然小,但江斯淮还是听出了点理直气壮的意味,弯唇痞气十足笑了下,“我这不是正准备关,谁知道那么凑巧,你突然来了。”

    其实刚才苗夏见江斯淮靠近,还挺怕他会生气,几句话下来,发觉他不仅没生气,语气里竟还有点纵容她的意味,头脑一热,她就有些蹬鼻子上脸了,“下回注意些。”

    江斯淮低眸看她,想到了骆一澎看苗夏的眼神,无知无觉地轻嗤了声。

    这里只有两个人,苗夏自然觉得那一声嘲笑是对她的,面颊迅速热了起来,“我先回房了。”

    消失的速度如同一阵风,一晃眼面前就只有冷冰冰的走廊。

    江斯淮沉默着原地站了几秒,随后关上房门。

    ?夏在闹铃响前就醒了过来,她在浴室里迅速洗漱完,化了淡妆,头发绑成低马尾,怕衣服沾上油烟味,打算做好早餐再上来换。

    有人起得比她还早,客厅里江斯衡站着在喝水,瞧见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思考了下,该怎么称呼江斯衡。

    “阿淮出去晨跑了。”江斯衡放下水杯,温声道。

    苗夏的思考戛然而止,冬天,天亮得晚,玻璃上结了层霜,不用想也知道外面冷的过分。

    难怪江斯淮能拥有那样堪称完美的好身材,不壮也不过分瘦,该有的腹肌一块没少,穿衣显瘦,?衣后能看出他身上的劲肯定不小。

    “我去准备早餐。”她看着江斯衡,还是礼貌问,“你在这里吃早餐吗?”

    江斯衡是准备喝完水就开车去画室的,今天他有个展要办,会很忙,但此刻他却不自觉地迟疑了,留下来吃个早餐再走,并不会耽误事的。

    “吃的。”他道,“需要我帮你的忙吗?”

    苗夏摇摇头。

    江斯衡挪开目光,“那辛苦你了。”

    苗夏认真做了三碗桐城的特色卤面,端出去时,客厅里还是只有江斯衡在,他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院子,像是在发呆。

    昨晚她和江斯淮回来时,他也是这个样子。

    不知怎么,苗夏能清晰地感知到江斯衡身上那种痛苦悲凉的气息。

    可能是因为曾经的苗清也有过这样的状态。

    “那个,哥......”

    江斯衡循声扭头,看着两步外的苗夏,表情怔然了瞬,失笑道:“你可以随意些,别扭的话别勉强自己,怎么称呼我都行。

    苗夏也笑了下,“早餐已经做好了,你先吃吧。”

    话说完,眼眸抬起,不经意地往院子里看了眼,竟看到站在那颗圣诞树边上面向这边一动不动的江斯淮。

    餐厅里。

    三个人谁也没挨着谁坐,都沉默吃着碗里的面。

    苗夏挺担心他们吃不惯的,但她吃完时,抬头发现他俩的碗都吃得很干净。

    江斯淮要送江斯衡去画室,苗夏比他们早一步出门。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走出部门,看见电梯前站在的人是骆一澎,又赶紧缩了回去。

    合作也用不着来这么勤吧。

    赵助理提着公文包出现,“骆总,车已经备好了,我会和您一起出发去找江总汇合。”

    骆一澎点点头,电梯门开,他回头望了眼美术部。

    苗夏慢吞吞地走楼梯到一楼餐厅。

    耿悦和罗音今天都请假了,午饭她一个人吃。

    低头挑去菜里的姜丝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苗夏记得这款香水是谁在用。

    果然,她一抬头,看见陈君雅坐在了对面。

    陈君雅是笑着的,折射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精致的面庞中。

    “吃这么少啊?”她说。

    苗夏收了收桌下微微伸直的腿,“早上吃多了,所以不太饿。”

    瞥见陈君雅面前没有午饭,她问:“陈总,你不吃吗?”

    陈君雅朝着包厢处抬了抬下巴,“在里面吃过了。”

    那就是专门来找她的了,苗夏心想。

    可陈君雅却忽然不说话了,就那样直白地盯着她吃饭。

    就这样过了两三分钟,对面人似乎才按捺不住开口。

    “苗小姐,听说你和阿淮一年后会离婚。

    苗夏缓慢地吞下嘴里的那一口米饭,面不改色道:“他和你说的吗?”

    陈君雅眼尾一挑,只笑不语。

    引人遐想。

    陈君雅离开餐厅后,苗夏收到了她让餐厅工作人员送来的酸奶。

    不喝白不喝,喝了还能促进消化。

    江斯淮一整天都没在办公室里出现,苗夏今天没能准点下班,忙到快八点才从离开工作室。

    她没直接去地铁站,给孙姐打电话说不回去吃后在街上晃悠了圈找想吃的东西吃。

    十点前回到,江斯淮并不在家里。

    苗夏直接上了二楼,洗澡后坐在阳台看书。

    江斯淮房间的阳台很干净,除了几盆绿植没放其他东西。

    两个阳台间的距离挺近的,似乎爬也能爬过去。

    观察完,苗夏继续看手里的书。

    手机放在卧室里充电,铃声响时她耳尖听到了,忙起身走进去。

    是路政峰打来的。

    问她有没有空,要见面有事谈。

    “电话里说。”她走回阳台,平静道。

    路政峰轻叹,口吻恳切,“夏夏,是这样的,你妈妈的墓地可能要过两年才能迁了。”

    苗夏拧眉,“为什么?”

    “我找人给你妈算了日子,今年和明年都不适合。”

    苗夏嘲讽道:“谁算的?袁雪盈吗?”

    路政峰沉默了瞬,“不关她的事,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亲自见见那位大师。”

    “我哪知道那位大师是不是你们安排好的人。”苗夏深吸了口气,冷笑道,“照你的话看,那我是不是可以和江斯淮把婚给离了,等两年后我妈的坟迁了再和他结。”

    路政峰望向一旁的母女俩,无奈道:“你要是愿意离的话……………也行,之后让路沅去联姻便好,离了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拿着自己花,想出国去念书我也会给你安排好。”

    苗夏瞬间无话可说。

    这一家子的心眼可真是多。

    挂了电话,抬起头看黑压压的夜空,心口闷得喘不过气。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瞧见隔壁江斯淮房间早已亮起了灯。

    隔壁阳台门后的江斯淮,淡漠地转身离开卧室。

    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苗夏去开门。

    一天没见的江比出现了,身上还戴着牵引绳,还是那般可爱的模样,尾巴总是很热情。

    她看着江比,乱糟糟的心情好了不少。

    它的主人也在。

    白衬衫黑西裤,领带松松垮垮系着,手里拎着个棕色的牛皮袋,像是刚从某个饭局里回来。

    弯腰摸了摸江比的头顶,苗夏问江斯淮有什么事。

    江斯淮神色淡淡,伸出手,“苏州菜。”

    苗夏下意识先接过袋子,“我在外面吃了晚饭。”

    江斯淮看她一眼,“老太太觉得味道不错,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苗夏一听,收下了。

    客厅有说话声,能听说是樊老太的声音。

    “那一会我下去和她道声谢。”

    江斯淮捡起脱在地上的狗绳,“口头道谢没什么必要,明早做碗今早那种面给她尝尝就行。”

    “好。”?夏犹豫了下,问正要转身的他,“那你呢,还吃吗?”

    江斯淮脸微侧着,“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给你送上来了。”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他也要吃对吧,苗夏巧笑点头,“我明白了。”

    江斯淮牵着江比出去遛,樊子琴结束和新加坡亲戚的电话,招了招手,“阿淮,你过来。”

    打开门让江比先到院子里玩,江淮走到樊子琴跟前,“怎么了?”

    “你妈下午问我了。”

    “问什么?”

    樊子琴看了眼二楼,“问你和苗夏有没有去办离婚。

    江斯淮挑眉,满不在乎的模样:“您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樊子琴瞪他一眼,“说你俩正在走流程了呗。”

    “走哪门子的流程,我和苗夏感情好着呢。”江斯淮轻飘飘地笑了下,端起桌上的茶,“你们就不能盼着点我好?没准这婚这辈子都离不成了。”

    后边那句就一反话,他心里清楚的不得了,苗夏让路家办的事要是没成,估计明天她就能拉着他上民政局去了。

    樊子琴刚才和老姐妹打了快一小时的电话,嗓子有点发哑了,她接过江斯淮递来的茶喝了口,又道:“你还有心思和我贫是吧,我两只眼都没老花,还能看不出你俩究竟有没有感情?”

    “奶奶,您知道的,您小孙子我从小就没人疼。”江斯淮眉梢上扬,声音轻快,“您得站我这边,多护着我才行。”

    樊子晴听着这话,笑眯眯地,“是是是,我护着你,你就使劲护着楼上那姑娘,出门吃个饭也不忘给人打包,看不出你才认识人家十来二十天就如此用情至深啊。”

    江斯淮耸肩不语。

    耿

    悦是前两天才知道苗夏没租她姑妈的房子了。

    “那你现在住哪里?“

    苗夏顿了下,说亲戚家里。

    耿悦疑惑,“你在这边有亲戚呀?住哪个区?”

    “真八婆。”一旁安静吃饭的罗音忽然道。

    这话一插进来,耿悦注意力全往罗音身上去了。

    苗夏最近牙疼,饭吃得不快,这俩人走了她才吃一半,餐厅里也没什么人了。

    她不打算午睡了,索性慢慢吃。

    早上她还在高兴快一周没在公司里见着骆一澎了,结果呢??他此刻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眉眼略显疲惫。

    “夏夏,我们谈谈。”

    苗夏没这个想法,端起餐盘起身要走。

    骆一澎迅速摁住她的肩,乞求道:“就五分钟。”

    苗夏皱起眉,嘴张开想说话,声儿还没发出,不远处一道含笑的嗓音忽然插了进来。

    “骆总,能旁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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