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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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得像抢劫,云桑看得发愣,江见则拧着眉头。

    眼见莫风又是一筷子夹起了一堆腊肉,甚至还想去撕鸭腿,江见终于看不下去了,一筷子狠狠敲在莫风的手背上,云桑似乎听到了筷子带起的风声。

    “几年没吃饭啊吃成这样,你这样我娘子吃什么!”

    被江见骂了一通,狼吞虎咽的莫风心里一咯噔,动作迅速放慢了下来。

    知道自己人安全了,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甚至有些放松过了头,此番被江见一骂,人又精神起来了。

    “稍安勿躁,我吃慢点就是,瞧你小气的~”

    三两下将冒尖的饭吃完,无需江见,莫风舔着脸自己过去添饭了。

    又给自己盛了汤泡进饭里,边吃得稀里哗啦边说话道:“真想不到你还会做饭,还做得一手好饭,说真的我要是姑娘我都愿意嫁给你了。”

    本就饿的像条狗,饭菜又如此美味,莫风被狠狠拿捏了,一张嘴开始胡言乱语。

    江见更是被恶心到了,皱着一张脸埋汰道:“恶心死了,不想吃饭就别吃了!”

    骂完,见云桑还慢悠悠地夹着菜,与莫风那厮比起来天差地别,江见生怕她吃不饱,端起了比莫风那个饿死鬼更凶猛的架子,将菜都往她碗里堆,鸭子仅有的两个腿也被撕下来给她了。

    一头野狼变作了两头,云桑看戏一般在旁边偷笑。

    莫风看见那两只肥肥的鸭腿,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但还是不免遗憾。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吃完饭如何?”

    吃了两碗饭,莫风浑身都暖洋洋有了力气,人也不虚了,想起了他快要得手的泼天富贵,是一点偷不了懒。

    莫风以为,误会解开了,身份也确定了,江见会很乐意跟着他一起出去。

    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皇子龙孙的金贵身份,江见应该也不例外。

    然他想错了,江见竟轻飘飘地拒绝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出去了,是不是幻听了?”

    江见神色如常地扒着饭,语调没什么起伏。

    云桑啃鸭腿的空档望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将碗里另一只鸭腿夹给他。

    这是江见的事,要如何选择还要看他自己,云桑不会多加干涉。

    “吃不下两只,这个给你吧。”

    听这话,江见也不客气,一口下去咬掉一半的肉,吃得一脸满足。

    “不是,你怎么......”

    莫风百忙中抬起头来,神情迷惑极了。

    “我现在过得也挺好的。”

    江见言简意赅,神情不为所动,不像是扭捏才推拒的。

    眼见胜利在望,就差把人领出去这最后一步,莫风哪里能放弃,不死心的他甚至放下了手里的碗,使劲浑身解数来劝。

    “哎!这多好的事,泼天的富贵都到跟前了还不接,你想什么呢?”

    “章懿太子唯一的血脉,你回去陛下不得稀罕死,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再不必吃江湖上的苦了。”

    “举国皆知,陛下悔恨当初害死了亲儿子性命,瞧那模样,估计你要什么都答应!”

    莫风吃饱了人也有了力气,为了自己的万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半诱半劝的,都快掏心掏肺了。

    不知自己那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就见少年面上出现了意动,莫风大喜。

    “果真什么都能答应?”

    说这话时,云桑察觉到江见看了自己一眼,只那一眼,云桑便知晓了他在想什么。

    日落山峦,云桑谷陷入黑暗,一片和谐静谧。

    莫风记挂着事成之后的万金,始终不愿离去,还抱着希望逗留在云桑谷,大有磨到他答应为止。

    谷中暖热,不似快要接近隆冬腊月的外界,莫风本就是风餐露宿的侠客,也不挑地方,寻了个干净宽敞的地儿便躺下了。

    “这地方真不错,以后老了也寻个这样的地方隐居,人生美事。”

    看着夜幕漫天星子,莫风枕着双臂发出感慨,神情惬意。

    来打水的江见路过听了一耳朵,看着躺在地上翘二郎腿的莫风,嗤笑道:“那是自然,别找到我们这来就成。”

    云桑谷是江见生长的地方,师父说他刚发现这片山谷时里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除了遍地的云桑花和那条温暖的溪流。

    二十载过去,经过师徒两的改造,这才大变了模样,变得焕然一新。

    这是他耗费了心血的家,也是未来与娘子度过冬夏的世外桃源,可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人占据了。

    莫风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只嘿嘿一笑说了句不会,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话。

    “好好考虑啊兄弟,我就在这等着你。”

    反正只要自己脸皮够厚,每天还能吃上江见做的饭,莫风觉得也不亏。

    说完,继续去看夜空中闪烁的星子,舒服得伸了好几个懒腰,睡过去了。

    江见打好水,看着已经在地上半睡半醒的莫风,神色沉沉离开了。

    洗漱过后,江见虽然心里头揣着事,但仍旧热情满满地凑过来与云桑厮磨,要不是云桑察觉出了什么,还真以为江见丝毫不在意出谷的事。

    逮着一个能说话的空隙,云桑抱着江见的脖颈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出谷去见陛下?”

    脖颈间的湿濡停顿了一瞬,接着又继续下去,直到将她的脖子稀罕够了,江见才换了别的法子,比如做些能抚平他暴涨情绪的事情。

    较云桑而言,他身躯修长宽阔的多,倾轧下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背,至于云桑则整个人被掩得严严实实。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态,但云桑觉得有些粗野,一点都不像人之间的。

    明明是血肉做的,但此刻穿行着却让云桑觉得是一根烙铁,又烫又硌人。

    大腿内侧的肌肤最是娇嫩,凭着经验来说,怕是过个一刻钟她就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

    所以每次这个姿态,江见都会尽快结束,以保证她不会受伤。

    “如果能同娘子光明正大在一起,更好。”

    因为速战速决,江见呼吸微微急促,说话声音也不大平稳,热浪尽数喷洒在云桑后颈,吹得她身子一颤。

    “打算什么时候去,明天吗?”

    很奇怪,明明费力的不是自己,但只要一开口,云桑声音也跟着乱颤。

    为了方便说话,江见又凑近了些,贴在她耳朵旁,趁机勾缠了上来。

    “嗯,一清早就去,很快回来。”

    耳垂被吹得发痒,云桑为了躲开,扭了扭脑袋,正好又把唇送了上去。

    两人间的对话便仓促而简洁地结束了,转而专心投入到每日固定的一些不正经事情中。

    江见偶尔会不慎触碰到禁地,频率越来越高,云桑能感觉到,他快要忍不住了。

    但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势必要等到上官大夫的神药,云桑每每看了都不知说些什么。

    翌日清晨,云桑特意早起了些送送他。

    虽然江见的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然临行前云桑还是残留着些许忧虑,会想这一切是否会是陛下编造的,目的还是为了引蛇出洞,让江见这个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伏诛。

    转念一想又被她否决掉,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先不提那枚特殊的玉锁,若只是为了诛杀刺客,陛下何至于亲自来到这西北雪山酷寒地。

    她不应当想这么多才是。

    稳了稳心神,云桑看着轻装简行的江见,想起了一事叮嘱道:“听莫公子说洞窟里可能还困了人,若是可以把他们也带出去吧,死在了里头会变成孤魂野鬼,有些可怕。”

    跟对莫风的态度大差不差,既不是来索命的,云桑觉得能活一个是一个。

    江见懒洋洋地应了,他一向不会拒绝娘子的要求,况且这个要求于他而言很简单,只需在洞窟中吹笛将四散的人引过来便可。

    晨曦洒落在绿茵茵的河谷,云桑站在开满云桑花的碎金色暖阳中,目送着江见进入洞窟。

    只希望江见日后一帆风顺。

    严寒冬日里,长亘山脚下荒芜一片,连鸟雀的身影都没有,就像一座毫无生机的死山。

    一朵朵营帐扎在山脚下,如同荒芜中开出的一朵朵白花。

    仲冬时节,还是在这样清冷的西北寒山中,就算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也无法抵御严寒,何况是上了年纪的承宁帝。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氅衣,身边的王内监奉上手炉道:“陛下,拿着暖暖身子吧。”

    承宁帝没有拒绝,只执着地盯着不远处皑皑雪山,神色哀恸。

    “瞧瞧这茫茫雪山,光是在这都能感受到了那股冰寒之气,不知里面又是何等酷寒,可怜承徵本就家破人亡,侥幸留下一条性命竟还是在这样的艰险中长大,长大了更是在刀口上挣扎求生,惨也,苦也。”

    在这逗留了已有六日,这已经不是王内监第一次听到陛下伤神感叹了,车轱辘般安慰的话已经说了一次又一次,但王内监不敢厌倦,再度重复道:“陛下勿忧,这是老天爷在庇佑九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瞧,九殿下终究是来了长安,和陛下

    相遇了,这正是上天的安排呀!”

    虽然方式实在荒唐,这话王内监省去了。

    大概人悲伤的时候就是需要有个人在旁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让自己的心情舒坦些,就算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没错,这是天神的眷顾,让朕有生之年还能弥补自己当年的过失,善哉。”

    一阵寒风袭来,将承宁帝吹得缩了缩脖子,王内监见状,忙劝道:“陛下,外头冷,怕是那些个侠士今日也不一定有影,咱们回帐子里吧。”

    几乎每一日,陛下都要在冷风中站一会,遥望着雪山口,期待那里有人出来。

    然人倒是有出来的,不过都是那些个一无所获还险些在雪山中迷路的江湖侠士,并不是陛下所等的人。

    今日大概也是一样,王内监心中暗叹,但只能陪着陛下耗着。

    谁让九皇孙的事如今是陛下心中的头等大事呢。

    承宁帝叹了一口气,也觉得今日在这傻等可能仍是浪费时间,转身欲归营帐。

    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羽林军中有眼里极佳的将士,一眼看到了从雪山口出来的几个人。

    也是此行派出去还未归来的最后四人。

    “陛下,又有人出来了,应当是最后四......不是五人!”

    禀报的将士讶异的话语让刚欲离开的承宁帝顿住了脚步,猛地回头。

    在几个陌生的侠客身后,隐约可见少年白色的身影,只一片袍角便可窥见那股朝气蓬勃之意。

    承宁帝心绪不再平和,面色激动,染上了几分红润血气。

    四个侠士中,除了那个面色较红润精神的,其余人皆是走到跟前道了句有失所托便惭愧离开了,遗憾不能将万金揽入怀中。

    游侠儿本就来去如风,差事不成也是常有,他们反倒感谢江见施以援手救了他们。

    皇家一下财大气粗,虽这三位侠士未办成差事,承宁帝还是小赏示意,每人赐下一袋金叶子,让他们离去了。

    “幸不辱命,陛下,在下......”

    轮到自己这个办好差事的人出场了,莫风抖了抖身子,意气风发上前,然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江见扯回去了。

    再次见到江见,那些个羽林郎虽心中知道此行跟随陛下来是做什么的,但上次在九莲山这白衣少年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太好,一见到他出现,下意识又暗自戒备了起来,握紧了手中兵刃,聚拢在承宁帝身边。

    承宁帝感受到这一点,蹙了蹙眉,回头瞪了一眼那些将士,王内监则替承宁帝挥了挥拂尘,示意他们镇定。

    陛下见九殿下来正高兴着呢,这群煞风景的。

    “江见,你这是干嘛?”

    被扯住的莫风不解,诧异道。

    江见第一时间看见了那群羽林卫,心中仍保留着一丝防备,不会这样大剌剌地过去,万一遇到万箭齐发还是很麻烦的。

    “我不能完全相信,怕有箭矢。”

    说着人往莫风身后躲了躲,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个话再配上这个动作,莫风也品出来了意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肉盾啊!”

    江见不知可否,笑容灿烂,看得莫风肺都要气炸了。

    “.......“

    不远处,承宁帝凝着少年的面容,只觉得越看越像,一时间没忍住,唤了一声当年为其取的名字。

    山脚下寂静,承宁帝这一声分外惹眼,江见听到那两个字,也看了过来。

    玉锁后的字正是念徵,娘子说,他或许应该叫,李承徵。

    不过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另有其事。

    想着今日出谷的目的,江见对着很有可能是自己祖父的承宁帝道:“我有话要问,你走过来些。”

    在未彻底解决隐患之前,江见才不想靠近那边,以防出事。

    虽然不是呼来喝去的语气,然这样跟承宁帝说话,王内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了,立即就条件反射斥道:“敢与陛下这样说话,你这……………”

    小子二字还没骂出来,王内监忽地醒神了,眼前的少年是皇孙,哪里是他可以喝斥的,立即管住了嘴,悻悻看着承宁帝,告罪道:“老奴一时失态,陛下恕罪。”

    承宁帝知道身边这个老内侍的秉性,只是习惯了维护自己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便摆了摆手,就要上前。

    “陛下......”

    见承宁帝就要这样毫无防备地走上前,王内监担忧地低唤了一声,他可没忘记当初在九莲山这小子是如何蹿到陛下面前将陛下掳走的。

    若是行刺,简直易如反掌。

    “无碍,勿要阻拦朕。”

    承宁帝却是不怕的,先不提眼前少年是自己的亲孙子,只说当初,分明有无数次机会杀了自己,但对方都没有动手,可见本就不想伤他性命,此番过去自己定然无虞。

    不顾身边统领羽林卫的郭将军和王内监的忐忑,承宁帝走得毫无惧意。

    最终,他走到了距离江见三步之内,站定,细细看着少年的面容。

    这是一个对承宁帝来说十分危险,但对江见来说十分有保障的距离。

    这样近,就算对面万箭齐发,先死的定然是皇帝老头,而他亦可以直取对方性命。

    于是,他放开了莫风,彻底与承宁帝面对面。

    “承徵,你要问些什么?”

    承宁帝先开了口,眼中的悔恨通通转化成慈爱,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老人。

    江见很不习惯被人这样唤,故意道:“你就这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若是告诉你我没有你说得那枚玉锁呢?”

    听着江见这一番鬼扯,莫风都替他急,在山谷中他可是见到那枚玉锁了,分明就有。

    承宁帝先是怔了怔,而后无所谓笑道:“无妨,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丢了也说得过去,你身上的胎记和这张酷似你娘亲的脸,便足以证明了。”

    承宁帝坚信这就是太子家的小孙子,那胎记独一无二,不会错的。

    江见默然,眸光划过老人笃定的面容上,觉得没意思,撇嘴道:“没意思,不扯了,就不骗你个老头了,我确实有枚玉锁。”

    话音落,江见掏出了那枚被桑提前塞在身上的玉锁,垂在了承宁帝眼前。

    唯一的信物出现,温润的玉身在半空中转动,闪烁着细腻的光泽,隐约可见上面的一个徵字。

    压抑在心底的悔恨一瞬间冒了出来,染湿了他有些昏沉的老眼,他伸手去够,去触摸太子留下的唯一痕迹。

    江见并未阻拦承宁帝,也许是对这个悲伤的老人产生了些同情和怜悯。

    他看见承宁帝拭了一把泪,便没好意思追问接下来的话。

    “是了,没错,你就是朕的孙儿,你的父亲是朕之嫡长子,朕是你的祖父。”

    少顷,承宁帝心绪稍微平和,满目热忱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道。

    江见并不是很关心他说得一堆煽情认亲的话,只问出了今日最想知道的问题。

    “既如此,那今日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我?”

    涉及到最关键的一环,江见神情严肃,心中隐隐期待。

    “自然,你想要什么,朕都允你。”

    无论是什么,哪怕是储君之位,承宁帝都可以接受。

    这个位置,本就是太子一脉应得的,他不觉得荒唐,只是觉得这孩子于山野间长大,需要雕琢一番才能胜任。

    “那我要你解除我娘子和李承钰的婚约,改成我。”

    承宁帝一懵,下意识问道:“你娘子是谁?”

    他如今满心都是孙儿,一瞬间都忘了被江见“顺手”掳走的傅家丫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陛下,是傅家大小姐。”

    莫风在一旁小声提醒,承宁帝恍如初醒,什么都想起来了。

    心里想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听到这话有些懵,然转念一想,这事似乎早有征兆了。

    “到底行不行?”

    江见又在后面催了一声,神情暗藏紧张。

    承宁帝连储君之位都能舍,只是一桩婚事又有何难,他当即大手一挥,激昂道:“行,自然没问题,只要你同我回长安,我立即颁旨回去,令英王府退还婚书,再给你与傅家丫头赐婚!”

    一番话说到了江见心坎上,只有一句他展现了犹豫。

    “还要跟你回去?”

    江见蹙眉,有些不情愿,他觉得自己和娘子在云桑谷过得挺好的,就他们两人,没有任何人打扰,多好。

    承宁帝也看出了这丝不愿,掌握了孙子的一些心意,他动了个小心思道:“自然,你既然喜欢傅家丫头,要与她成婚,难道不应当在长安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结成了夫妻,接受四方祝福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理,实话说,江见被狠狠诱惑到了,露出动摇的神色。

    承宁帝再接再励道:“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婚仪华丽盛大,若没有一场盛大的婚仪,傅家丫头与你在这里过日子又算什么,这是一个女子的体面,怎能不要?”

    “傅卿还在长安等着女儿呢,你确定不回去?”

    只能说,老辣如承宁帝,已经从各个方面击破了江见的心理防线,只待鱼儿上钩。

    然耐心等了几息,以为会等来孙儿的点头,但看见人头一扭就往回走。

    承宁帝一惊,迈步就要追上去,口中焦灼道:“承徵你要去何处?”

    承宁帝以为孙儿没有同意,就要打道回府,心急如焚。

    江见听到声音,回头瞧见承宁帝面色,愣了一下,留话道:“自是回去接我娘子。”

    一句话犹如定心丸,承宁帝立即安下心来,也不追了。

    “还有,不用等我们。”

    承宁帝则不赞同,慈和言:“无碍,朕等着你们再出来,一起回家。”

    江见觉得回家这词怎么听怎么古怪,但他没空去纠结这个,人很快再次消失在雪山中。

    待到彻底看不见人影,承宁帝激动地一边搓手一边在原地转圈圈,一张脸压不住笑。

    “恭贺陛下寻回九殿下~”

    王内监最通晓圣意,忙不迭站出来第一个道喜。

    羽林卫也不是那等扫兴的傻子,见已经水落石出,皆拱手而贺道:“恭贺陛下寻回九殿下!”

    承宁帝大喜,看着满山清寒荒芜都有了春色,豪爽道:“哈哈哈好,通通有赏!”

    众人欢庆间,谁都没注意到,羽林卫副将张廷神色异样,思索着如何将消息传回长安。

    众人更不知,五日后,一封秘密信件被送到长安景王府,看完信件的景王神色阴沉,独自在檐下站了许久,召来长子做出了个骇人的决定。

    二哥英王这块骨头便已足够难啃,如今大哥在外的遗孤又被寻了回来,景王觉得他的胜算越来越渺茫了,或许自己应该走些不寻常的路。

    毕竟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他胜了!

    “来人,请五弟过府一叙。”

    管家领命退下,景王望着长安的天,只觉得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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