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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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月盈默了默,开口:“我知道。”

    “你知道?”何想蓉语气惊讶。

    张月盈点头,一边递了杯桂花饮给何想蓉,一边说:“昨日我就猜到了,然后直接问了,冯大姑娘也承认了。”

    只是没想到她那句“不怕别人知道,只怕别人不知道”竟是真的,若真是她自己主动传出去的,可见其心智极坚,自认受得起流言蜚语。从另一个方面看,也是令人佩服。

    何想蓉指尖轻轻点了点杯壁,问:“这是你的意思?”

    “你还不了解我吗?”张月盈道,“我虽然不会全信她的话,但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辈。冯堂叔一家那就是一颗有缝并且臭气熏天的烂鸡蛋,迟早得暴雷,谁家撞上都得惹上一身烂泥,不过我外祖母家比较倒霉罢了。“

    台上傀儡戏唱到高潮处,渐渐缓了下来,第一幕落,观者无不抚掌称赞,也算开了个好头。

    此间戏完之后,张月盈和何想蓉移步,到了东大街新开的一家粤菜馆用午饭。那里菜式正宗,每日宾客盈门,尤其是那位掌柜娘子生得娇巧,水葱似的鼻子挺翘,头发乌亮的好似黑锻子,嘴唇是小口樱桃唇,有些稚气,但招呼起宾客来可谓八面

    玲珑,跟谁都能有说有笑,给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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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月盈当日回府不久,襄王府便接到了户部尚书府送来的请帖。

    户部尚书娄诚的母亲是先帝姐妹信阳大长公主,他本人也算皇亲国戚,也是因这层关系,方能不搭理楚王和成王中的任何一方,仍旧稳居要职。

    信阳大长公主年过六旬,在宗室中德高望重,早已不怎么出面,但每年唯有一例外。信阳大长公主在京郊有一处别院,占地约有百来亩,内有一个不小马场和诸多亭台楼阁,每年九月信阳长公主均会在此举办马球会,广邀京城达官显贵。

    这请帖便是邀张月盈和沈鸿影去马球会的。

    马球会当日,别院一早便开了,张月盈和沈鸿影二人坐着马车入园,只见两边秋意渐浓,枫叶均红了,层林尽染,远远望去便如同红云晚照,一川烟霞落人间。

    张月盈他们来的不算早,和户部尚书府和大长公主府最亲近的几户人家一早便到了,甚至连别院都逛过了一圈。

    到了马场外头,鹧鸪和杜鹃退居一旁,沈鸿影伸出手,张月盈很自然地就搭了上去借力。沈鸿影的手放得对张月盈来说有些偏高,沈鸿影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腰上三寸,算是直接将人抱了下来。待张月盈站稳,抬眸瞪了他一眼。

    下人们这几日对此早见怪不怪了。小路子嘴唇抿成一条线,埋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连鹧鸪和杜鹃对沈鸿影的敌意也去了不少,谁让他这几日的表现勉强让人看的过眼呢。

    “走吧,先去见信阳姑祖母。”张月盈收回手道。

    “嗯。”沈鸿影应了一声,并肩和张月盈走在一块儿,两个人的衣袖一擦一擦,隔得很近。

    张月盈对两人之间的这种距离十分坦然,徐府寿宴后,沈鸿影就跟赖在了浣花阁一样,一连多日宿在一起,日日相对,就算是陌生人也该熟悉了。这么下来,张月盈莫名觉得他们之间也算有了点儿老夫老妻的感觉。

    边往里走,沈鸿影边同张月盈说着信阳长公主的脾性经历,“信阳姑祖母年轻时的性子是宗室里出了名的豁达爽快,最喜欢穿着男装满京城晃悠,后来嫁了同样擅长打马球的老将军,婚后二人便修了这座别院。”

    “原来如此。对了,那尚书怎么从文没从武啊?”张月盈问。

    沈鸿影回答:“信阳姑祖母当年生下一对龙凤胎,但因早产均十分孱弱,尚书便没有跟老将军习武,一女康乐县主嫁给了许国公。”

    张月盈接话:“这个我知道,当年许国公是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偏偏康乐县主对他一见钟情,宁可和家里闹翻也要下嫁,信阳姑祖母只好进宫去求了陛下赐婚。”

    但圣旨求得来婚事求不来情爱,婚后许国公依旧我行我素,不光四处寻花问柳,在府中也多有内宠。康乐县主大闹了几回,还是不管用,与许国公一次争执后,怀着九个月的身孕雪夜离家,中途发作,在京郊明惠寺产下一女。信阳长公主做主

    令女儿与许国公和离后,康乐县主直言见女如见其父,甚厌之,将女儿扔给了许国公,若非逢年过节连见也不见。

    这个女儿便是许宜人。

    还是张月盈查她时才知晓了这么一段往事。

    “倒不知康乐姑母可会因许七姑娘找我的麻烦?”张月盈偏头问沈鸿影。

    许宜人和康乐县主的母女关系虽然差得出名,但毕竟是母女。

    “不会。”沈鸿影道,“要管早管了。“

    许宜人这些年闹出的事不少,他都听说过许多,也没见康乐县主为她出过头。

    沈鸿影继续道:“就算有什么,还有我呢。”

    “殿下,这可是你说的?”张月盈斜睨了他一眼。

    沈鸿影颔首。

    张月盈心想算他还有心,弯唇一笑,她一身鹅黄窄袖对襟长衫,头上簪了朵碗口大的金丝菊,银红发带垂落耳后,整个人容光焕发,宛若春花灿烂,几乎晃了沈鸿影的眼。

    马场旁边的观赛台上扎了不少帐篷,连成一片,信阳大长公主便安坐主帐中,大长公主满头银丝,头戴凤穿牡丹云锦抹额,一身鲜红色骑装,精神气甚至远胜不少年轻人。她一见张月盈便问:“四哥媳妇儿可会打马球?”

    张月盈下意识看了眼沈鸿影,大长公主似有不满,“问你呢,你看四哥有什么用。他还能帮你答了不成?”

    张月盈只好照实答道:“晚辈对马球一窍不通。”

    “可会骑马?”

    “会一点儿。”

    这下,大长公主终于满意了,对身旁的三四十岁的华服女子道:“同玉,你和四哥媳妇身量差不多,我记得你多做了几套骑装,拿一套给她换上。”

    张月盈这才注意到康乐县主同玉,只见她斜挽两行绿鬓,虽羸羸弱质,却并无花柳之态,眼波神光灼灼,与传闻中的模样并不相似。

    康乐县主笑道:“有件茜红的,给她们年轻人正正好,在马场上也显眼。”

    然后,又对张月盈说:“别怕,只要会骑马,打马球就很容易,学学就会了。”

    沈鸿影出言为张月盈解围:“马场上情况难测,新手上阵,恐出意外,姑祖母且放过王妃一回。”

    大长公面露不虞,“你们一家连个打球的人都找不出来,她不打,你来打?”

    “我来。”沈鸿影道。

    张月盈伸手扯了下他的衣袖,有些担心地看着沈鸿影,成亲这一个多月,就没见过他骑过马,出门都是坐车。

    大长公主喜笑颜开,朗声朝周围道:“诸位可都听见了,四哥说了要上场,可就不许他反悔了。”

    张月盈把沈鸿影拉倒一边,压低嗓音问他:“你能行吗?”

    “能。”沈鸿影斩钉截铁。

    见他心意已决,张月盈也有些无奈,不由柔了声线:“其实我学学马球也不错,你没必要………………”

    沈鸿影打断她,“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这是你告诉我的。”

    阳光直直照在帐篷上,张月盈抬头,青年的脸逆着光,有些模糊。

    “那你小心点儿,别受伤。”

    冷不丁被人用自己说过的话堵了回来,张月盈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再嘱咐小路子看护好沈鸿影。

    虽有沈鸿影主动替了张月盈,康乐县主还是让人将那件茜红骑装送了过来。另见张月盈眉宇间似有忧色,康乐县主主动宽慰她道:“你毋须太过忧心,襄王小时候骑马的样子我是见过的,当时母亲就说过他会是打马球的一把好手,果然他的几个

    兄弟从前压根就没赢过他一回。”

    “可从前是一回事,现在又是另一回事。”张月盈喃喃自语。

    恰在此时,康乐县主身边的嬷嬷过来禀报:“县主,许七姑娘来给大长公主请安了。”

    康乐县主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须臾方启唇:“让她进来。”

    许宜人走进了主帐,还算端正地朝大长公主和康乐县主各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大长公主殿下,见过县主。’

    自称臣女,称呼母亲和外祖母用的也是尊号,可见关系生疏到了什么地步。

    “宜人来了。”大长公主对外孙女还算温和,指了指张月盈,“你还没向你四表嫂见过礼,从前你们都是玉山书院的同窗。”

    “见过襄王妃。”许宜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向张月盈福了福,余光瞟到鹧鸪手中端着的簇新骑装,眸底冰冷一瞬而逝,故意说:“爹爹近来给了我不少好料子,正好裁了一件新衣裳,县主也替我瞧瞧好不好看。”

    一边说着,她原地转了个圈,展示着身上的浅绛色折枝绣襦,银丝绣成图案折射着淡淡的光泽。

    “臣女还有事要做,就先告辞了。”许宜人干巴巴说了一声,转身气势汹汹地出了主帐。

    康乐县主被她气得心口直疼,对大长公主抱怨:“这丫头越长越像她父亲,半点儿都不类我,生来就是气我的。”

    “你啊你,当初就说把她带回来,你偏要把她扔在许国公府,这下好了,被她父亲养成了这个样子。”大长公主也不忍苛责女儿,叹了口气,轻抚着康乐县主脊背替她顺气。

    ?尔一声鼓响,马球比赛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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