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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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给圣上请安。”

    姜曦施了一礼,宣帝扶了一把,闻着一阵烟熏火燎的气息,宣帝不由揉了揉眉心:

    “辛苦卿卿了,朕方才散了小朝便听闻此事,下次这样危险之事,卿卿随意寻一二奴仆去一趟也就是了,何必要亲自走一遭?“

    “多谢圣上记挂,只是阖宫上下,若是不去一个说得上话的主子,宫人们便该是无头苍蝇了。

    到时候不论是灾情还是取用物也要来回奔波,若是酿成大祸可就不好了。”

    宣帝握着姜曦的手:

    “倒是卿卿思虑周全,也不知皇贵妃如今如何了?“

    “妾离开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算着日子也该到皇贵妃娘娘生产的时候了,只是可怜梁三夫人,摔了一跤,这孩子怕是要不足月了。”

    姜曦不由得摇了摇头,宣帝抿了抿唇,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寒光。

    二人正说着话,里头便传来了孩童的哭声,只是这哭声很快便微弱起来。

    姜曦和宣帝对视一眼,没有多说,疾走进去:

    “孩子呢?”

    宣帝发问,便见朝月白着脸,走了出来:

    “回,回圣上,小皇子,小皇子他去了!”

    朝月说着,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宣帝立刻就要朝里面走去:

    “皇贵妃,皇贵妃如何了?”

    朝月连忙挡住了宣帝,伏地请求:

    “娘娘这会儿仪态不雅,暂不便见人,还请圣上稍等片刻。”

    宣帝顿住步子,朝上首走去,直接在最上面大刀金马的坐下,随后,他又拉着姜曦坐在自己的身旁。

    只是原本这个位置是宁德妃的,见状宁德妃也不由得起身退居下首,看着姜曦的眼神也仿佛带了刀子。

    姜曦倒是无所谓自己坐在哪里,且她早与宁德妃交恶,让位逼迫自然是谁让谁不舒坦。

    只是,姜曦唯一考虑的却是宣帝此举可有什么隐藏的用意。

    这已经成为姜曦与宣帝相处时的条件反射,只是这件事,姜曦思来想去,倒是没有看出来宣帝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好似,圣上就只是顺手让自己坐在他的身侧。

    约莫过了片刻,屋子里的血腥味被熏香的气息冲淡,可是浓郁的熏香却更让人生出几分作呕。

    “圣上。”

    皇贵妃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攥着锦被的手指关节泛了白,她的瞳孔剧烈的跳动着,却压不下主人的惊惶。

    怎么会,怎么会是死胎?!

    七活八不活,怎么会是死胎?!

    皇贵妃这会儿浑身都在发抖,牙齿更是不由得嘣嘣作响,大脑发出一阵过电般的嗡鸣,随后便被空白填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从未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结局!

    “皇贵妃,你节哀。”

    宣帝劝了一句,皇贵妃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忙道:

    “圣上,圣上妾的孩子好好的,妾的孩子没有问题,是有人害了妾的孩子!”

    对!

    一定是谁对三婶出手了!

    是德妃,是明妃,还是纯妃?

    皇贵妃这会儿看着一众妃嫔的眼睛带着狠厉与血色:

    “说!究竟是你们谁做的!否则......便让你们身边的大宫女走一趟监正楼,到时候自有分晓!”

    宁德妃听了皇贵妃这话,直接讥讽道:

    “皇贵妃娘娘这是失心疯了吧?有道是捉贼拿赃,皇贵妃娘娘没有证据却要对接等的宫女用刑,宫里何时有了这个规矩?”

    宁德妃这话刚一出口,便听刘太医颤声道:

    “启禀,启禀圣上,皇贵妃娘娘,小皇子是被人害死的!”

    刘太医这话一出,众人不由一静,宣帝这才缓缓开口: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不从实道来?”

    “圣上,臣方才观小皇子眼球凸出,面色发青,且小皇子不过两个时辰便成功诞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窒息而亡的!”

    宣帝闻言,抬眼扫视了众人一圈,冷声道:

    “查!给朕查!所有能接触到孩子的人都给朕仔仔细细的查!”

    皇贵妃这会儿也是心痛如绞,她的一腔盘算落了空,就算是装,她也要装出失子之痛来!

    许嫔到底曾在皇贵妃身边呆过一段时间,这会儿也不由劝了一句:

    “还有梁三夫人呢,今日宫里好歹也有一桩喜事。”

    许嫔这话一出,姜曦一时都不知做什么表情,就连皇贵妃的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一字一句的道了谢:

    “多、谢、妹、妹。”

    许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讪讪的坐了回去,没多久,明思匆匆走了进来,满脸悲戚:

    “娘娘,三夫人,三夫人她摔的重,生的急,和腹中的孩子一起去了!”

    众人闻听此言,只觉得犹如一根大棒敲中自己的脑袋,明明方才还在席间与她们吃酒的梁三夫人,就这么去了?

    而就在一片浑浑噩噩间,朝月突然抓起了一个产婆的手:

    “是她!是她!她的伤口是新的!刘太医你快来瞧瞧!”

    刘太医连忙去看,那产婆的手臂上有三道细细的抓痕,被热水泡的有些发白,可是上头却没有一点儿结痂,显然是新伤!

    产婆连忙跪下磕头:

    “圣上娘娘容啊!奴婢这是今个被宫里的猫儿抓伤的!”

    “宫里的猫儿,也不知谁家的猫儿能绕过你的袖子抓在你的胳膊上去!“

    许嫔一脸讥诮,皇贵妃这时将那产婆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可她必须先找出那产婆的背后之人。

    产婆闻言,缩了脖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知该说什么。

    “圣上,求您为妾做主啊!一个小小的产婆怎么会想要害了咱们的孩子?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谋害皇嗣!”

    宣帝看着皇贵妃那一脸虚弱疲倦的哭求模样,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不是早就被自己的娘落了吗?

    妄图用她梁氏之子,混淆皇室血脉,她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宣帝闭了闭眼,转动了一下拇指的碧玺扳指:

    “去,将产婆送入监正楼,务必要让她说实话!”

    春鸿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就要将产婆拖出去,产婆立刻挣扎着,大叫道: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许嫔娘娘!您救救奴婢啊!您说句话啊!”

    许嫔直接懵了,姜曦倒是品出了几分熟悉的味道,李庶人好像就是被这样的手段拉下去的。

    姜曦淡淡的看着宁德妃一眼,只觉得她指间的绿宝石戒指倒是又亮又大,很是显眼。

    “我没有!你别胡说!”

    许嫔连忙就要争辩,可是一旁的魏嫔直接补了一刀:

    “没有,若是我不曾记错,许嫔已经许久与皇贵妃娘娘不亲近了,今个倒是张罗的很是殷勤啊。”

    许嫔脸一下子白了,她之所以开口,是因为当时无人主持,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而她正好和一个相熟的宫女撞在一起,下意识的吩咐那宫女去打热水…………………

    “不,不是我,皇贵妃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如何能对皇贵妃下手!“

    “妃还对李庶人有救命之恩呢,况且,你两面三刀,在皇贵妃娘娘和珍妃娘娘处左右摇摆,谁知道是不是旁人授意......”

    魏嫔如是说着,暗示意味极浓的看了一眼美曦,姜曦微一抿唇,淡声开口:

    “华秋,掌嘴。”

    华秋应下,直接抡圆了胳膊甩了魏嫔一记响亮的耳光,魏嫔捂着脸,红着眼瞪着姜曦:

    “?妃,你竟敢在圣上面前打我!”

    “打你,不应该吗?一个刚刚谋害皇子的产婆的随口一言,竟让你对自家姐妹这般攻讦,魏嫔啊,你这样会让本宫怀疑是你买通了这产婆,意图嫁祸他人。”

    姜曦本不想开口,可魏嫔偏要往她身上扯,那就别怪她揽了德妃这一局,

    宁德妃这会儿也不由得闭了闭眼,隐晦的瞪了魏嫔一眼,这个蠢货!她没有万全的把握也万万不敢对明妃下手,她竟敢这般撩拨妃,想死找块豆腐撞死,少来拖累她!

    “魏嫔素来说话不过脑子,妃妹妹别跟她计较,只是空穴来风,必有缘由。

    那产婆为何在姐妹们之中独独指了许嫔,想来也有些道理......”

    姜曦冷笑一声:

    “既如此,那就进监正楼好好给她盘问盘问,自有分晓,若是只因为贼人寥寥几句,冤枉了好人,这才可笑。”

    旁人也就罢了,只许嫔闻言看着姜曦的眼神都仿若带着光,姜曦却没有去看她,只是欣赏着宁德妃一下子变了的脸色。

    宣帝这时也终于开口:

    “还不去按妃的话办,这么低劣的手段,简直可笑至极!魏嫔蠢钝,不堪一宫主位,降位昭仪,既不知与人为善,便好好抄抄三字经,明明理吧!”

    宁德妃闻言面色微变,魏嫔更是整个人直接软倒,撅了过去。

    可宣帝却没有看她们,此事虽说德妃坏了皇贵妃的毒计有功,可她却又携私报复,魏嫔更蠢,用这样荒谬的借口来堵悠悠之口,皇贵妃和梁相可不是傻子!

    春鸿连忙让人堵了产婆的嘴,将人带了下去,随后宣帝宽慰了皇贵妃几句,便要起身离开:

    “前朝还有事,朕......”

    “圣上,永宁宫的宫女前来求见,她说,她说淑妃娘娘的死另有冤情,求您做主。”

    “什么?”

    宣帝皱了皱眉,想要先压下此事,可是想起今日小朝所议的西朔国也开始不安分之事,这节骨眼上,更不能寒了武将之心!

    “让她进来。”

    那宫女有些面生,一进来便跪下自报家门:

    “奴婢是永宁宫的烧火丫头,今日奴婢和其他姐姐换值后没多久,小厨房便着了大火,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奴婢鞋底沾染了不少的骨粉,这才知道永宁宫的大火并非意外,而是认为!求圣上为娘娘做主啊!娘娘她那么好的人,怎么,怎

    4......“

    宫女泣不成声,双手将用帕子包裹着的鞋子捧起,众人这才看到她竟是就这么赤足而来,脚底满是焚烧后的黑灰。

    “倒是个忠仆。”

    郑昭仪叹了一口气,魏嫔晕了,其他人更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宁德妃无人可用,这会儿不由得轻轻道:

    “骨粉,本宫倒是听说过这玩意儿,之前花房里因为它还起了一场火,少了太后娘娘最爱的一株水仙。?妃妹妹,这花房......如今似乎是你在管啊。”

    皇贵妃这会儿丝毫没有半点儿姜曦坠入她的大网中的喜悦,只扯了扯嘴角:

    “这事儿,?妃是得好好解释解释,淑妃突然离世,纵使安家无人,可咱们大渊的其他将士若是知道他们的亲人被送到宫中,竟是死的不明不白,只怕也要寒心了。”

    没有太子,没有后位,就连压下妃这件事,都显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宣帝这会儿也不由一愣,他从未想过美曦手中会出现如此纰漏,但很快,他便整了整面色:

    “那便是花房的疏漏,妃才管了几日花房?她一向与人交好,何须对淑妃下杀手?”

    淑妃体弱多病,本就不是什么会被人记挂在心的人,宣帝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是有人意图构陷?妃,一计杀二妃!

    宣帝这话一出,皇贵妃不由得呼吸一滞,半晌,她这才轻轻道:

    “若是,为了后位呢?方才想了想,那产婆的话不无道理,若是指使许嫔妾腹中之子出手。

    德妃出身卑贱,纯妃无学宫之才,唯淑妃一人和与其相争!”

    皇贵妃看着姜曦的眼神一时变得阴冷起来:

    “如此巨利诱惑之下,?妃圣眷颇浓,铤而走险也是情有可原。”

    “皇贵妃娘娘这话恕妾不敢苟同,妾如今虽居妃位,可到底资历不及诸位,怎敢动了这样的念头?”

    “那你敢发誓吗?发誓你这辈子都不会觊觎后位?!”

    皇贵妃急声开口,姜曦一顿,笑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姜曦沉默片刻,随后看向宣帝:

    “圣上欲以何人为妻,自是由圣上龙意天裁,妾万不会自作主张。

    况且,骨粉之事,听德妃娘娘所言,也是宫中老人才知道内情,妾……………还真没有这个本事。”

    姜曦这话一出,皇贵妃不由一顿,她看着宁德妃一眼,宁德妃这会儿也开口道:

    “万一?妃妹妹在民间见到过,这事儿我可万万不敢做保。”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骨粉多以兽骨磨制而成,不怕诸位姐妹笑话,在入宫前,我长这般大,吃过的肉,吐出的骨头只怕磨不出一斤粉来。

    骨粉养花这等富贵之事,家境贫寒,见识短浅,着实无法窥探到这样的内情。”

    姜曦落落大方的直言说着,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贫穷竟会是她洗脱嫌疑的最好缘由。

    姜曦这话一出,皇贵妃和宁德妃直接傻眼了。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而宣帝却没忍住翘了翘嘴角,随后这才开口:

    “若是如?妃所言,此事便只有潜邸的妃嫔知道了。只消查查她们之中,谁的宫人与花房亲近,自有分晓。

    听到宣帝前面的话时,皇贵妃的心高高提起,等听完后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的,不过是多换几手的事儿,只消少了一环,谁能知道她?

    宁德妃没想到姜曦这么容易就给自己洗脱了罪名,反而借着自己的话,将宫中的所有老人都是拉下了水,这会儿她恨的目眦欲裂,却也无济于事。

    “若是如?妃所言,岂不是要将我等身边的宫人都要严刑拷打一番,才见真相了?”

    宁德妃将严刑拷打四个字咬的很重,一时众人看着姜曦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谁没有心腹?谁的心腹手里没有几件不能见人的事儿?

    监正楼那地方,一旦进去,只要想知道,就连他们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能问出来,宫妃们如何能将宫人叫出去。

    只是,众人忌惮于魏嫔的惩罚,这会儿只是欲言又止,宁德妃不由心中暗道可惜。

    姜曦这看穿了宁德妃的意图,她只淡淡道:

    “德妃娘娘此言差矣,既然花房是我管着,花房之事自然是我来详查,怎会在毫无头绪之时牵动姐妹们?如此岂不伤了和气?”

    宣帝没想到自己好容易为姜曦开脱,姜曦竟又将此事揽了回去,只是姜曦这会儿又是一语惊人:

    “花房丢失骨粉之事,也是数日前才从全总管口中知晓。”

    “那你还说你一概不知,那花房总管岂不知骨粉之害?!”

    宁德妃厉声说着,姜曦看了她一眼,这才悠悠道:

    “妾遣人在花房详查之后,这才得知是冬至后,记档太监一直每半月偷取一袋骨粉,交由御膳房的一位宫女。”

    姜曦说到这里,看着宁德妃的眼神故而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么一听,倒是德妃娘娘动机更大,也更像是皇贵妃娘娘口中那个………………觊觎后位之人呐。”

    御膳房早就交给宁德妃掌管,这会儿事情绕回御膳房,宁德妃一时变了脸色。

    宣帝也没想到今日的事情这么多,前朝后宫都不得安宁,他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德妃,你这是忘了朕此前对你的告诫?”

    宁德妃一听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圣上,妾没有!这个贱婢诬陷妾!”

    “德妃娘娘,那记档太监已经从监正楼过了一遍刑罚,如今虽不成人形,可却从未改口,不知德妃娘娘可要与其对峙一番?”

    宁德妃不由得呼吸一滞,?妃才入宫多久,怎么会有这等堪比死士的人手?

    除非,那太监说的是真的。

    而自己,真的百密一疏!

    宁德妃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红了,而皇贵妃看到这一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妃,实在奸猾至极!

    等等,若是德妃也因此折了,那岂不是这后宫真成了?妃的天下了?!

    皇贵妃想到这里,面色微变,可却不能开口,开口她便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要是不开口……………

    宁德妃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声音带着颤音道:

    “圣上,求您给妾一点儿时间,亲自去拷问御膳房的人,一定给淑妃一个公道!”

    “我倒是想与德妃娘娘讨要此人,只可惜不久前此人被送去行宫,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姜曦这漫不经心的话一出,宁德妃只觉得唇齿间泛起一股浓烈的苦涩,这是死局!

    一旦自己认下此事,这便是一个必输的死局!

    可是,前路茫茫,她竟看不出分毫破局的可能!

    宣帝看着宁德妃面上的死气,亦是讶异不已,哪怕是他授命其不可使宫中诞育子嗣之时,他也未曾见到她这般模样。

    可事到如今,除非宁德妃能再拿出其他证据,否则她便会因为自己一言之失,背上戕害妃嫔的罪名。

    可相较于这会儿惊惶的宁德妃,宣帝看着姜曦的眼神却带上了几分兴味。

    以彼之矛,攻彼之后,便是没有他开口,卿卿也不会身陷囫囵,不过寥寥数语便可逆转局势,着实不凡!

    皇贵妃这时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计不成还有以后,现在将德妃送走倒也不亏。

    “圣上,既然如此,德妃嫌疑不小,为淑妃,为安边疆将士之心,还请您诛杀德妃,以正宫闱!”

    皇贵妃这会儿掷地有声的说着,倒是不见丝毫虚弱,宣帝看了她一眼,按耐下心中的暴虐,犹豫片刻,这才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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