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镜像对决

    地球-2，一天前。

    时间：克拉克被传送至蝙蝠洞前，地球-2纽约时间凌晨五点。

    ——

    “这是哪里？”

    布鲁斯疑惑地在心里问自己。大脑有些晕昡，身处的环境光线太强，让他没法第一时间分析出发生了何事。但作为蝙蝠侠，哥谭身恐惧本身，他很快清醒过来，只用了三秒的时间，他的大脑开始高速地运转，分析当前所知的一切情报。

    环视一周，布鲁斯他眉头皱起，头罩之下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沉住气，布鲁斯。”

    他提醒着自己。

    这里是一条小巷，在他的身体左侧上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路边两侧有少许的污水渗出散发着刺鼻的臭味，与巷子紧挨的灰黑楼房的门永远紧闭。

    但这只是他人对这条小巷的印象。

    但对于他，对于布鲁斯·韦恩……

    他不用转身去确认，他也知道在他身后五十米处再拐一个弯便是一家电影院，八岁那年他曾和父母一起在里面看了场佐罗的电影。

    然后……

    他们中途退场，他们来到这里。

    枪响。

    托马斯和玛莎倒下了。

    玛莎的珍珠项链散落一地和一枚用粘土製成心形胸针一起染上鲜血……

    这里是犯罪巷，是父母离开自己之地。

    现在有人把他传送到此……

    “有人知道……”

    “……有人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提醒着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其实，他清楚这个身份已经不再是无人知晓的秘密，肖恩、娜塔莎、戴安娜……还有推动他与超人对战的莱克斯·卢瑟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但现在不同。

    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不是他的哥谭，因为这里的阳光太耀眼，上空的云层不是遮天蔽日的阴暗。

    “平行宇宙？魔法幻觉？”

    布鲁斯再一次在心里问自己，但他清楚现在的情报太少，自己无法给出答案。

    接着布鲁斯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

    蝙蝠制服还穿在身上，但先前他在哥谭郊外的矿井正义联盟基地进行母盒的研究时产生的能量波动上面的电子设备已经全部损坏。

    天，很热。

    制服之下的他能感到自己的体温在上升，他清楚汗会在不久后流出，这会让他的行动受到影响。

    他将全部精神力灌注进年轻时在喜玛拉雅山脉深处学习的精神冥想法里，这让他得以在制服的诸多功能失效后保持精力的集中，抵御并吸收一切痛苦、仇恨、恐惧和愤怒，再将它们转化为自身的爱、热情与快乐呼出来给予这个世界，最终超越身体的本能反应。

    很快，布鲁斯恢复了平静。

    这里是平行宇宙还是魔法造成的幻觉已经不重要，现在他需要找出幕后之人的动机。

    布鲁斯迈开步伐悄无声息地向黑暗处走去，他需要用黑暗来隐藏自己的行踪，他熟悉黑暗，他是黑暗之子。

    就在半个身体进入阴影处的这一刻，头罩之下的双眼一缩，迅速地从腰间的万能腰带取出一枚蝙蝠镖毫不犹豫地向身后右侧掷去。

    “唰——”

    闪着寒光的蝙蝠镖在半空划过一道残影，穿过黑暗与昏黄灯光的交界处，飞入不远处的另一处黑暗之处。

    “锵——”139读书网 .139ds.

    是金属相击发出的脆响。

    接着一切又归于沉默。

    “那里有人，熟悉的气息，一样的心跳频率和吐息节奏。”

    布鲁斯站在暗与光的交界处打量不远处的黑暗，一瞬间分析出对面之人。在那里，在楼房与楼房交错形成的阴影处，有一个与他身穿同样制服的男人。

    “是自己，另一个自己，这个哥谭的蝙蝠侠。”

    布鲁斯在心里提醒自己。

    另外一处阴影里，蝙蝠侠同样打量着站在暗与光交界处的蝙蝠侠。

    ——有人在玩弄我，将我从蝙蝠洞传送到犯罪巷。

    ——对面的人是个冒充者？

    ——不是。

    蝙蝠侠很快给出答案，同样的掷镖手法、节奏，就连呼吸节奏也是一样，没有人能毫无破绽的模仿另一个人，除非他是自己的镜像。

    “他比我稍微年轻，他的制服没有受损，这让他处于有利之位。”

    ——他上了年纪。他暴露在光线下，这让我有可趁之机。

    长久的沉默。

    两个蝙蝠侠都在打量着彼此，分析各自的优势与不足。

    忽然，一阵风吹过，巷子两旁的污水臭味顿时被吹散入鼻，而两个蝙蝠侠也在此刻动了。

    “锵——”

    两枚蝙蝠镖以同样的速度与力度在半空相撞。

    没人会将制敌一击放在蝙蝠镖人，在蝙蝠镖掷出去后两人便冲向了彼此。

    布鲁斯紧视着对面的蝙蝠侠，而对方也同样如此。

    在彼此进对方的攻击范围之际，身形前曲的布鲁斯定下身形，两膝外张、稍稍收腹，双手沉肘，以腰的旋转力带动后腿的摆动力直通右手前臂的臂力冲出。

    他处于劣势，那么就得先下手趁对方不备。

    见拳势来袭，蝙蝠侠以退为进，身体微侧，同时沉下左手手肘，轻巧而又不失力量地作势压下对方击来的右拳。

    “砰——”

    双臂相撞，两人都感到手臂传来微弱的颤抖麻痹，但这不会影响到两人的战斗。

    布鲁斯右手作势顺力向下，卸掉对方压下来的力度，蓄势待发的左拳在同一时刻直取对方面门。

    ——他知道这一招。

    蝙蝠侠眼角微缩，收回下压的左肘，身形再次一侧来到对方的左侧，顺势避开对方气势汹涌的左拳同时也挥动右腿向对方的腰部横扫而去。

    但他这一击也同样没能取得想要的效果，砰的一声，对方的左拳化攻为守挡住他横扫过去的右腿。

    各自的攻击都被彼此化解，两人顺势各自后退五步拉开一段距离。

    “哼。”

    “哼。”

    各自低沉地轻哼一声，四目相对。

    “五岁那年我让父亲每晚给我讲故事，有个故事连续讲了一个月，那是什么故事？”蝙蝠侠先开口打破对峙的沉默。

    布鲁斯低沉地回答道：“雷·布拉德勃利的‘草原’。”

    接着，又是长段的沉默。

    但彼此已确定对方是真实的存在，相同的战斗技巧能模仿，那仅自己所知的童年往事呢？很显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