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是主厨常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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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值是在秦扁吃完并且答应治疗后才显示出来的，常季当时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过了。”常季暗道。
“不过才六十五的满意度，所以才需要这么久？味觉也没法完全治疗？”常季暗自思考着。
“等手好了我要试试百分百满意能带来多大的愿望！”常季发狠，下意识想握拳。
“啪”常季的左手被敲了下。
“做什么呢，别动，一会针移位了。”秦扁道。
“对不起，现在没移位吧？会不会有影响？”常季连忙问道。
“不会。”秦扁又白了常季一眼。
常季感觉今天一天遭的白眼比他前二十五年都多，默默低头忍了：“这就是满意度刚及格只有六十五的待遇吧。”
常季两手直直的伸在桌子上，这个姿势其实不舒服，何况两只胳膊从手肘到手指上都扎满了针，一阵阵的疼痛麻痒深入骨髓，但常季愣是一声没吭的挺了半小时。
“好了。”秦扁快速收针，速度比刚刚下针还快，不到三十秒。
“不，不抖了。”常季咽了口口水道。
“废话，老夫我可是国医，说让你不抖就不抖。”秦扁满脸自信道。
“是，谢谢您。”常季起身，深深给秦扁鞠了一躬。
“行了，行了，晚上记得给我留顿饭，我下午要出去。”秦扁摆手道。
秦扁见过的谢意多了，因此并不在意常季的感谢，但对晚餐还有些期待。
毕竟老了老了，也就剩个吃的爱好了，虽说国宴也没少吃，但按照他个人口味的还是少。
“或者说这小子自己讨人喜欢？”秦扁看向对面的常季。
常季穿着雪白的厨师服，规整的带着厨师帽，不过因为刚刚的治疗，额头汗水打湿了帽子，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分狼狈。
“这小子脸长的倒是不错，干干净净的，就是眼睛太锐利了。”秦扁看了眼常季的眼睛，暗道。
常季长相端正，本来是极其自信强大让人不敢逼视，直接忽略他才二十五的年龄，但因为这一个月的低落，现在反而多了几分茫然，显出了几分年轻人的青涩来。
气质倒是比在蓉城大饭店的时候平和了许多。
“那您明天？”常季小心问道。
“来！”秦扁道。
“好的，等您。”常季立刻点头，握了握右手，满脸喜色。
“下午我去医院，到时候会煎药了送过来，每顿都要喝，内养外治才能好的快。”秦扁道。
“是。”常季点头。
两人说话之间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音略有些大，不光常季听见了，就连秦扁都听见了。
“这是怎么了？”秦扁好奇的拎着個药箱往外走。
常季也拎着药箱紧随其后。
进来比出去更快，秦扁是直接走到大堂找了个桌子坐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而常季则把药箱交给秦谋后才看向被围着的章童。
“小姑娘，我直播的时候说国产牛肉比不上国外的牛肉，你自己跑过来说要让我见识见识，现在就是让我这么见识的？”一个举着自拍杆，显然在直播的年轻男人一脸戏谑的说道。
蓉城开放、包容，对美食又很热爱，因此除了饭店多，依靠这些的工作也不少，比如近些年兴起的直播、探店等行业，蓉城更是遥遥领先。
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显然就是个探店主播。
“把我们几个人晾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敢拿出你所谓的杂交牛排出来？”探店主播大牛师傅瞥了眼人不多的直播间道。
主播名就叫大牛师傅，专门科普如何吃西餐中的牛排、以及牛肉，顺便还自己带货牛排的主播，而今天是他的户外直播。
直播间今天的直播名字就叫《百元以下没有真牛排》。
“是你说很快就能吃上，我才来的，现在都等这么久了，牛排呢？”有了这个主播的催促，其余人也觉得等的太久，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也认真质问起来。
“对啊，我看你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好几分钟就是不开始是什么意思？”年轻些女孩不满道。
“就是，让我们先付钱现在都十几分钟了一份都端不上来是什么意思？你这店里一共就我们四个人。”另一对情侣也紧随其后的开口。
“小姑娘，快让我见识见识国产牛肉怎么做牛排。”主播大牛师傅再次催促。
“对了为了避免大家觉得我是在找茬，我给大家科普一下为什么国产牛肉不能做牛排。”主播大牛师傅义正言辞看着店里的四人的开口。
“首先，我国虽然关于牛的历史很长，但一直是长期作为役使牲畜，吃的时候很少，不像国外，早就有了各种食用牛，比如安格斯牛、西门塔尔牛、契安娜牛，等等牛种。”
“更别说闻名海内外的日本和牛，毕竟就现在连牛肉的标准等级都是由小本子制定。”
“我们这边勉强有些肉牛都是从役使的黄牛改来的，肉质粗糙不说，更别提奶香味儿了。”
“而且刚刚你这个小姑娘还说你们店里的牛排是什么原切是吧？”主播大牛师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言语间满是贬低。
“对，是原切，很新鲜。”章童咬着牙道。
“哈，这就更搞笑了，你们看看他们店里的牛排套餐卖三十八一份，这价格还想吃牛排？就是牛肉都难。”大牛师傅转了转手机，指着菜单给大家看。
这一看直播间更是一片嘲讽，就连来到店里的四人都一脸怀疑的看向章童。
而这时候，常季也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章童去发传单真的拉来了客人，但因为他不在，她没办法自己动手，不敢做菜。
“对不起，我马上就开始，请再稍等一下，而且我们国产牛一点不必外面的差。”章童连连道歉，脸通红，但依旧坚持道。
既是急的也是气的。
章童回来就发现店里只有个不认识的中年人，本以为是客人，谁知他说是那个老先生的徒弟只是在这里帮忙看下店。
好在章童自己带了五个客人回来，因此招呼四人坐下，那主播在店里乱转，她就赶忙去了厨房准备煎牛排。
本来在常季的指导下，章童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会了，但现在厨房只有自己一个人后，瞬间就感觉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以至于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愣是一盘牛排都没煎出来。
“章童你可以的，牛排都已经处理好了，只要放进去煎熟，一面七十秒，一面五十秒，中间离火让肉缓三次。”章童心里念念叨叨着常季的话。
但依旧不敢动手，甚至被那主播的镜头怼着围起来催促后，那种惧怕更甚了，她害怕自己做不到。
章童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注意到收银台后走出来的秦扁和常季。
看着这样的章童，常季只拍了拍系着的围裙，就穿过几人的包围，走了上去。
“不好意思。”常季上前一步，伸手按住章童的肩膀，站到她身前，目光看着眼前的五个食客开口。
被按住肩膀的章童则瞬间就从紧绷变得安心起来，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满目信任。
“几位客人，实在抱歉，我是餐厅主厨常季，刚刚有事没能过来，实在对不起。”常季看向四人的表情认真又诚恳。
“现在马上为各位奉上餐点，请给我五分钟。”不等四人说话，常季接着道。
明明他的话没有掷地有声，但却带着强大的气势，让四人忍不住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常季。
作为曾经的大酒店厨房主厨，年仅二十五岁就要管理整个厨房的常季，这点气场还是有的。
“五分钟端上来一盘合成牛肉？”主播大牛师傅满脸戏谑的问道。
“五分钟你要全部给我们端上来还差不多。”那对情侣中的女孩子哼了一声道。
“可以的，请几位稍等。”常季点头应道。
“顺便，从我国浙江余姚河姆渡和桐乡罗家角两处文化遗址的出土来看，我国驯养野牛的历史长达七千年。”常季道。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那不过是用来当做牲畜种田的，所以你也不能否认我说的是事实，我们国产肉牛就是比不上国外的，更何况跟日本和牛比。”主播大牛师傅先是一愣，接着满脸怒气的反驳。
“我们既养也吃。”常季意味深长的说道。
“而且从二十世纪初，就开始肉用牛的改良，无论是湘中黑牛、秦川牛，育肥鲁西黄牛都非常成功。”常季道。
“呵，人家日本神户牛历史更久。”大牛师傅一脸鄙视的看向常季，满脸不屑。
“我说了，一百块以下就别想吃到什么好牛肉，伱们可别被他骗了，何况他用的什么牛？三元杂交牛，简直是可笑。”主播极尽鄙视的说着，甚至还对来的四个客人开口。
四人瞬间有些犹豫，但中年男人和小情侣倒是犹豫了下坐下了，毕竟都等了这么久，而且三十八而已，尝尝又怎么了。
这样想着的三人，不约而同就坐下了。
倒是那独身一人来的女人姚丽皱眉道：“三十八是不多，但你非要说比什么外国牛肉好吃也太自大了，我不想吃。”
“没关系，可以为您退您的用餐费用。”常季颔首，看向章童。
“好的，老板。”章童大声应道。
“嗯。”姚丽这才满意，拿出手机。
等收到退款后，姚丽脸色稍缓的看向主播大牛师傅：“谢谢科普，我也觉得一百以下吃不到牛肉。”
“不客气，我今天就是要揭穿他们的骗局，还三十八一份的牛排，简直可笑。”大牛师傅露出笑容，既是冲着镜头又是对着那坐下的三人开口。
“你们肯定不会失望的。”章童早就没了惶恐，反而冲着剩下三人语气肯定道。
“三十八一份还非要跟国外牛肉比，这老板也是自大。”小情侣中的女孩子嘀咕。
中年男也皱了皱眉，显然也对章童和常季这肯定自信的态度有些不信，不过没开口。
“三十八一份的牛排还要什么自行车。”这是来自中年男的务实想法。
章童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常季叫住。
“章童，准备四个盘子，牛排放到琉璃台上，四个灶台全部开大火热锅。”常季道。
“是，主厨。”章童立刻站直应下，快速准备去了。
常季低头开始洗手，修长宽大的手上还有些微不可见的针眼，以及遍布手上的老茧。
但常季握了握拳，却满心欢喜。
“从刚刚拔针到现在，手就没再抖过了。”常季感受着依旧无力却不再颤抖的右手，满意的笑了。
“主厨准备好了。”章童的声音传来。
“好。”常季擦干手，走过去，动作自然的用右手扶住锅柄，左手快速在锅里下入四块牛排。
“滋啦”牛排和滚烫的铁锅碰撞发出美妙的声音。
随即一股肉香味腾的升起。
“这小子，手才刚刚好一点，就炫耀上了。”坐在门口处的秦扁，看了眼炫技般一次用四个锅煎牛排的常季，嘟囔了一句。
“这自称厨师的好像有点东西？”
“老铁们你们可别被他熟练的动作蒙蔽，因为你们闻不到，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老板上科技了，闻着很香。”主播大牛师傅举着手机道。
“真的是科技吗？”
而其余等着的三人闻着香味，看着常季那利落的动作，认真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有些怀疑。
“还好过了。”常季暗道。
“不过才六十五的满意度，所以才需要这么久？味觉也没法完全治疗？”常季暗自思考着。
“等手好了我要试试百分百满意能带来多大的愿望！”常季发狠，下意识想握拳。
“啪”常季的左手被敲了下。
“做什么呢，别动，一会针移位了。”秦扁道。
“对不起，现在没移位吧？会不会有影响？”常季连忙问道。
“不会。”秦扁又白了常季一眼。
常季感觉今天一天遭的白眼比他前二十五年都多，默默低头忍了：“这就是满意度刚及格只有六十五的待遇吧。”
常季两手直直的伸在桌子上，这个姿势其实不舒服，何况两只胳膊从手肘到手指上都扎满了针，一阵阵的疼痛麻痒深入骨髓，但常季愣是一声没吭的挺了半小时。
“好了。”秦扁快速收针，速度比刚刚下针还快，不到三十秒。
“不，不抖了。”常季咽了口口水道。
“废话，老夫我可是国医，说让你不抖就不抖。”秦扁满脸自信道。
“是，谢谢您。”常季起身，深深给秦扁鞠了一躬。
“行了，行了，晚上记得给我留顿饭，我下午要出去。”秦扁摆手道。
秦扁见过的谢意多了，因此并不在意常季的感谢，但对晚餐还有些期待。
毕竟老了老了，也就剩个吃的爱好了，虽说国宴也没少吃，但按照他个人口味的还是少。
“或者说这小子自己讨人喜欢？”秦扁看向对面的常季。
常季穿着雪白的厨师服，规整的带着厨师帽，不过因为刚刚的治疗，额头汗水打湿了帽子，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分狼狈。
“这小子脸长的倒是不错，干干净净的，就是眼睛太锐利了。”秦扁看了眼常季的眼睛，暗道。
常季长相端正，本来是极其自信强大让人不敢逼视，直接忽略他才二十五的年龄，但因为这一个月的低落，现在反而多了几分茫然，显出了几分年轻人的青涩来。
气质倒是比在蓉城大饭店的时候平和了许多。
“那您明天？”常季小心问道。
“来！”秦扁道。
“好的，等您。”常季立刻点头，握了握右手，满脸喜色。
“下午我去医院，到时候会煎药了送过来，每顿都要喝，内养外治才能好的快。”秦扁道。
“是。”常季点头。
两人说话之间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音略有些大，不光常季听见了，就连秦扁都听见了。
“这是怎么了？”秦扁好奇的拎着個药箱往外走。
常季也拎着药箱紧随其后。
进来比出去更快，秦扁是直接走到大堂找了个桌子坐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而常季则把药箱交给秦谋后才看向被围着的章童。
“小姑娘，我直播的时候说国产牛肉比不上国外的牛肉，你自己跑过来说要让我见识见识，现在就是让我这么见识的？”一个举着自拍杆，显然在直播的年轻男人一脸戏谑的说道。
蓉城开放、包容，对美食又很热爱，因此除了饭店多，依靠这些的工作也不少，比如近些年兴起的直播、探店等行业，蓉城更是遥遥领先。
而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显然就是个探店主播。
“把我们几个人晾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敢拿出你所谓的杂交牛排出来？”探店主播大牛师傅瞥了眼人不多的直播间道。
主播名就叫大牛师傅，专门科普如何吃西餐中的牛排、以及牛肉，顺便还自己带货牛排的主播，而今天是他的户外直播。
直播间今天的直播名字就叫《百元以下没有真牛排》。
“是你说很快就能吃上，我才来的，现在都等这么久了，牛排呢？”有了这个主播的催促，其余人也觉得等的太久，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也认真质问起来。
“对啊，我看你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好几分钟就是不开始是什么意思？”年轻些女孩不满道。
“就是，让我们先付钱现在都十几分钟了一份都端不上来是什么意思？你这店里一共就我们四个人。”另一对情侣也紧随其后的开口。
“小姑娘，快让我见识见识国产牛肉怎么做牛排。”主播大牛师傅再次催促。
“对了为了避免大家觉得我是在找茬，我给大家科普一下为什么国产牛肉不能做牛排。”主播大牛师傅义正言辞看着店里的四人的开口。
“首先，我国虽然关于牛的历史很长，但一直是长期作为役使牲畜，吃的时候很少，不像国外，早就有了各种食用牛，比如安格斯牛、西门塔尔牛、契安娜牛，等等牛种。”
“更别说闻名海内外的日本和牛，毕竟就现在连牛肉的标准等级都是由小本子制定。”
“我们这边勉强有些肉牛都是从役使的黄牛改来的，肉质粗糙不说，更别提奶香味儿了。”
“而且刚刚你这个小姑娘还说你们店里的牛排是什么原切是吧？”主播大牛师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言语间满是贬低。
“对，是原切，很新鲜。”章童咬着牙道。
“哈，这就更搞笑了，你们看看他们店里的牛排套餐卖三十八一份，这价格还想吃牛排？就是牛肉都难。”大牛师傅转了转手机，指着菜单给大家看。
这一看直播间更是一片嘲讽，就连来到店里的四人都一脸怀疑的看向章童。
而这时候，常季也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章童去发传单真的拉来了客人，但因为他不在，她没办法自己动手，不敢做菜。
“对不起，我马上就开始，请再稍等一下，而且我们国产牛一点不必外面的差。”章童连连道歉，脸通红，但依旧坚持道。
既是急的也是气的。
章童回来就发现店里只有个不认识的中年人，本以为是客人，谁知他说是那个老先生的徒弟只是在这里帮忙看下店。
好在章童自己带了五个客人回来，因此招呼四人坐下，那主播在店里乱转，她就赶忙去了厨房准备煎牛排。
本来在常季的指导下，章童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会了，但现在厨房只有自己一个人后，瞬间就感觉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以至于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愣是一盘牛排都没煎出来。
“章童你可以的，牛排都已经处理好了，只要放进去煎熟，一面七十秒，一面五十秒，中间离火让肉缓三次。”章童心里念念叨叨着常季的话。
但依旧不敢动手，甚至被那主播的镜头怼着围起来催促后，那种惧怕更甚了，她害怕自己做不到。
章童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注意到收银台后走出来的秦扁和常季。
看着这样的章童，常季只拍了拍系着的围裙，就穿过几人的包围，走了上去。
“不好意思。”常季上前一步，伸手按住章童的肩膀，站到她身前，目光看着眼前的五个食客开口。
被按住肩膀的章童则瞬间就从紧绷变得安心起来，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满目信任。
“几位客人，实在抱歉，我是餐厅主厨常季，刚刚有事没能过来，实在对不起。”常季看向四人的表情认真又诚恳。
“现在马上为各位奉上餐点，请给我五分钟。”不等四人说话，常季接着道。
明明他的话没有掷地有声，但却带着强大的气势，让四人忍不住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常季。
作为曾经的大酒店厨房主厨，年仅二十五岁就要管理整个厨房的常季，这点气场还是有的。
“五分钟端上来一盘合成牛肉？”主播大牛师傅满脸戏谑的问道。
“五分钟你要全部给我们端上来还差不多。”那对情侣中的女孩子哼了一声道。
“可以的，请几位稍等。”常季点头应道。
“顺便，从我国浙江余姚河姆渡和桐乡罗家角两处文化遗址的出土来看，我国驯养野牛的历史长达七千年。”常季道。
“就算这样又怎么样，那不过是用来当做牲畜种田的，所以你也不能否认我说的是事实，我们国产肉牛就是比不上国外的，更何况跟日本和牛比。”主播大牛师傅先是一愣，接着满脸怒气的反驳。
“我们既养也吃。”常季意味深长的说道。
“而且从二十世纪初，就开始肉用牛的改良，无论是湘中黑牛、秦川牛，育肥鲁西黄牛都非常成功。”常季道。
“呵，人家日本神户牛历史更久。”大牛师傅一脸鄙视的看向常季，满脸不屑。
“我说了，一百块以下就别想吃到什么好牛肉，伱们可别被他骗了，何况他用的什么牛？三元杂交牛，简直是可笑。”主播极尽鄙视的说着，甚至还对来的四个客人开口。
四人瞬间有些犹豫，但中年男人和小情侣倒是犹豫了下坐下了，毕竟都等了这么久，而且三十八而已，尝尝又怎么了。
这样想着的三人，不约而同就坐下了。
倒是那独身一人来的女人姚丽皱眉道：“三十八是不多，但你非要说比什么外国牛肉好吃也太自大了，我不想吃。”
“没关系，可以为您退您的用餐费用。”常季颔首，看向章童。
“好的，老板。”章童大声应道。
“嗯。”姚丽这才满意，拿出手机。
等收到退款后，姚丽脸色稍缓的看向主播大牛师傅：“谢谢科普，我也觉得一百以下吃不到牛肉。”
“不客气，我今天就是要揭穿他们的骗局，还三十八一份的牛排，简直可笑。”大牛师傅露出笑容，既是冲着镜头又是对着那坐下的三人开口。
“你们肯定不会失望的。”章童早就没了惶恐，反而冲着剩下三人语气肯定道。
“三十八一份还非要跟国外牛肉比，这老板也是自大。”小情侣中的女孩子嘀咕。
中年男也皱了皱眉，显然也对章童和常季这肯定自信的态度有些不信，不过没开口。
“三十八一份的牛排还要什么自行车。”这是来自中年男的务实想法。
章童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常季叫住。
“章童，准备四个盘子，牛排放到琉璃台上，四个灶台全部开大火热锅。”常季道。
“是，主厨。”章童立刻站直应下，快速准备去了。
常季低头开始洗手，修长宽大的手上还有些微不可见的针眼，以及遍布手上的老茧。
但常季握了握拳，却满心欢喜。
“从刚刚拔针到现在，手就没再抖过了。”常季感受着依旧无力却不再颤抖的右手，满意的笑了。
“主厨准备好了。”章童的声音传来。
“好。”常季擦干手，走过去，动作自然的用右手扶住锅柄，左手快速在锅里下入四块牛排。
“滋啦”牛排和滚烫的铁锅碰撞发出美妙的声音。
随即一股肉香味腾的升起。
“这小子，手才刚刚好一点，就炫耀上了。”坐在门口处的秦扁，看了眼炫技般一次用四个锅煎牛排的常季，嘟囔了一句。
“这自称厨师的好像有点东西？”
“老铁们你们可别被他熟练的动作蒙蔽，因为你们闻不到，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老板上科技了，闻着很香。”主播大牛师傅举着手机道。
“真的是科技吗？”
而其余等着的三人闻着香味，看着常季那利落的动作，认真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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