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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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早,贺衍结束婚假上班去了。

    部队军人结婚,老家在外地的会给一个月婚假,在驻地结婚的也有七天的假期,贺衍二十七岁属于晚婚,额外还加三天假。最近正值几个旅面临联合战术演练前夕,属于特殊的任务忙碌情况,便只休了三天。

    二姐贺涵和贺昀回到乌市,家里就只有他们新婚小夫妻两个,苏麦麦倒是不急着起床。

    清早号角声吹响的时候她还抱着枕头在酣睡,等到睁眼醒来,已经快九点钟了。

    吃过早饭,拿起从裁缝店取回来的两套休闲装,还有这两日换下的衣物,她就提了盆和水桶往澡堂那边的洗衣池走去。

    上午十点钟,正是嫂子们聚集在这块地儿洗衣服洗菜的时候。洗衣池号称八卦池,这里每天盛产着军区从机关单位到家属大院里,各团、各家的各种琐碎八卦。

    大到哪天考核,小到几班的士兵跨障碍栏时皮带松掉,险些挂不住裤之类的事,在家属院都能津津乐道的传开。更不必说谁家的那些鸡毛蒜皮了,几乎没啥秘密。

    就算哪天缺少新鲜事儿,把提过多少遍的旧料再溜出来咂吧一遍,也是很有味道的。

    这会儿正在聊吃的呢,近两天也不知道哪家厨技见长,在家属院上空飘着一股奇妙的香味,像卤汁又不像卤汁的,熏得大伙儿肚子里直犯馋。

    李指导员的媳妇儿问宋连长的妻子:“别是你家吧,我嗅着味道是从你家方向传过来的。

    宋连长妻子连忙摇头:“哪能是我,要是我的话,我家那口子还用天天窝在食堂吃,到饭点不回家来?”

    李指导员的媳妇儿想想也是,她去过宋连长妻子家吃饭,那菜品就不恭维了,比自己都差点儿。

    可到底是谁呢,大伙儿探讨着探讨着,推导到了廖政委家的院子。再又一想,那院子里住着一户是新搬进的贺副团长和小苏,年轻夫妻刚结婚哪会做什么饭。再就是马妹花了,大烟花筒子更加不可能。

    正猜度着,说曹操曹操到,前方走过来了苏麦麦。姑娘家刚结婚,日子必定过得美滋滋,瞧那肤白唇红的好气色呀,一时又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部队家属区没有秘密,男人们白天在单位操练,晚上到家了就爱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说点儿吹枕边风的碎体己话。

    都听几个战士嘀咕,说那天晚上贺副团长连干了好几次,新娘子都叫了,大半夜的还起来拿水润。

    谁人不知,贺副团长英俊魁梧,皮肤好身材高,平素冷肃自律,无意个人婚姻私事。给介绍过多少姑娘都借口没去相亲,这忽然结了婚,竟比一般人都要猛烈,头婚晚上就劲势这么足。

    孟嫂子的平房屋顶正好能看到他家的小院,前天孟嫂子晒了一屋顶苞谷,到天黑才想起忘记去收了。孟嫂子爬上梯子在房顶上一看,小夫妻俩轮流着洗澡呢,他先她后,洗完澡就直接进屋子了,瞧这热乎的劲儿。

    一时八卦的重心又往苏麦麦身上转移开去。

    苏麦麦正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抱着两个大脸盆往这边走过来。因着脸盆大,她的身姿抱得往侧弯,那苗条姣好的身段就突显出来。

    一名嫂子艳羡道:“你瞧瞧,多好看,就咱们自己女的都瞅着移不动眼睛,更别说男人了。贺副团再是沉冷克制,他也是个正常的爷们儿。”

    “可不嘛,有这么漂亮的军嫂,咱家属区也跟着养眼。”都纷纷羡慕起年轻的夫妻来。还是年轻好啊,没孩子的时候想怎么整怎么整。

    另一边穿茄色上衣的嫂子附和说:“想当年刚结婚,劲头足,有兴致,日子过得新鲜,有滋有味的。等到有了孩子,今儿上梁,明天揭瓦,吼完这个吼那个,待躺到床上看着男人就心烦。”

    旁边深有所感地附和:“你瞧当初张营长和兰青那得多恩爱,张营长人长得端正,兰青喜欢他,没结婚前就紧着写信给部队了。结婚后每天送张营长出院子上班,傍晚在院门口等老公下班,用帕子擦擦脸拍拍肩什么的。结果现在一连生了五个儿

    子,她倒是还爱张营长,可等到夜里,丈母娘带两个孩子去对门睡,另两个大点的睡北屋,自己屋里每天换着个孩子带,累得气都喘不过来,还有什么私房事的情调。”

    张营长和兰嫂子家就是八卦池的灵魂,但凡聊起什么来,不管是夫妻感情、家庭生活、一顿馒头或一双鞋袜,都能够把他们家抬出来做个参照物。

    有时别家吵架吵着吵着,忽然还能蹦出他们家打比方:“有本事你也像小兰生五个带把的?”,简直哪里需要哪里搬。

    就这样,兰嫂子都冤枉死了,哪还能不泼辣脾气。

    另一个讪笑地揶揄道:“未必全是,也有那结婚了好多年的,人家不还是每天忙活着嘛。”

    众人只稍微一愣,顷刻就明白说的是马妹花了。

    连忙掐了她一下:“打住,活腻歪了,又想被蛐蛐!”

    马妹花管束廖政委那简直声色俱厉,不仅烤蝎子黑蚂蚁,生吞鸡蛋黄伺候,更要雷打不动着交公粮。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得没消停。

    这可是廖政委亲自说的,没人敢栽赃她。

    有一次廖政委在二团陈团长家喝酒时,三团季团长一看手表到时间了,就说得回家了,不然要挨媳妇训。旁的战友调侃他:“就为那点事,有多急着回去啊。”

    此时旁边的廖政委喝得醉意微熏,张口来了一句:“那事儿能有什么意思,就跟每天大米饭、白菜豆腐似的,一天一交差,都交麻木了!”

    啧,一个个回去就和老婆说了,好像睡觉前说两句八卦能讨老婆欢心似的,还把老那苦涩又无奈的表情添油加醋形容了一遍。

    计算起来,洗衣池的八卦之所以能日日翻新,男人们的功劳占据一大半。

    隔天,整个家属院都知道马妹花天天催逼老公要粮了!哎呀,嘴上说什么“有孩子了不起啊一口气蹦五个比兵乓球还能蹦哒”,原来私下最惦记生娃的还是她。

    但大伙儿明面上不敢取笑。

    马妹花有个外号叫马大巫,廖政委又姓廖,于是马妹花就经常在洗衣池旁听到:“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这五六估计不合,要不怎么没动静”之类的话。

    久了马妹花琢磨出那五啊六的指代,晓得老公竟敢在战友面前数落自己,回去就连掐了廖政委好几大爪子,隔天廖政委青着腮帮上班去的。

    苏麦麦走过来,并不知自己成为了新八卦焦点,她笑着招呼道:“嫂子们好,都在洗衣服啊。”

    俨然没意识到,那天晚上与贺衍关于流鼻血的事儿被误会了。

    众嫂子回笑:“小苏来洗衣服了,怎不多休息休息,别把自己累到了。”

    一晚上几次,能不累嘛,换作自己得起不来床。

    苏麦麦满脸坦荡:“总躺着也不行,来和嫂子们熟络熟络。”

    二十一世纪有手机互联网刷八卦,现在打发时间听八卦就要来洗衣池了。

    说着把脸盆和水桶往空的水龙头位置一放。

    集体默:年轻姑娘体力上佳!

    旁边大嫂瞥见她的衣物,说道:“还给贺副团的也洗了,瞧你们这夫妻俩好的,真个感情浓烈。”

    苏麦麦一开始只打算洗自己衣服,还没有帮别人洗的习惯,可一想起贺衍通灶膛,惠利的是自己,她就都拿来了。打算先洗自己的,洗完再洗他的。

    她扯松盆里的衣物,拧开水龙头开关:“前天贺衍通烟囱,通得衣服沾了灰,我就把他的顺带也拿来洗了。”

    哦,才通烟囱,那可以排除香味是她院子里飘来的了。也不知到底哪家开了窍,忽然做出那般浓香四溢的吃食来,真令人流哈喇子!

    一个嫂子说道:“贺副团那么喜欢你,一晚上整活,你又给他洗衣服。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像那麦芽糖,粘丝儿的甜蜜。”

    旁边一个戏谑拍她:“你臊不臊,说这么直白,人家姑娘刚结婚呢。”

    就连旁边几个不怎么说话的连队家属年轻媳妇儿都听得红了脸腮。

    苏麦麦兀地明白过来了,敢情在说贺衍一晚上和自己做好几次.......看来是真不了解他们的关系有多纯洁无瑕。

    但既然已结婚,与其被人发现是解他被催婚燃眉之急的假结婚,还不如就干脆误会是真的好了。再说了,她和贺衍相处这几天下来,的确过得挺舒坦的。大佬富有责任心,他好像总是悄无声地站在自己身后,让人倍感觉踏实。

    苏麦麦抿唇笑道:“贺衍同志哪里都好,会体贴照顾人,过日子嘛,男人有劲点挺好,我过得是挺满意。”

    她这般落落大方,大伙儿都不好再调侃什么了,心叹年轻人真胆大,有啥都敢承认。

    旁边的大嫂便接着说:“刚才还在聊新婚和有孩子的对比,所以说你们两个啊,反正已有孩子了,就晚几年再生,先过一过自己的清静日子。

    苏麦麦佯装脸红:“是这样想的,小的很可爱,有他就够了。”

    对面王胖嫂扬起脸来,一副过来人口吻:“这事儿不是考虑就行的。遇到该有的时候防都防不住。单位发的计生用品都关不住。”

    多年已婚的胆子大,说话直白又露骨。

    单位还定期发计生用品嘛,苏麦麦才惊觉。

    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贺衍每天距离保持得当,不能破坏冷酷大佬的操守。

    柳淑芳一直在暗中瞥着苏麦麦的动作,观察到苏麦麦洗衣服竟然要用橡胶手套,她心里的起疑顿时更重了!

    那天被苗素莲说了糖衣炮弹后,柳淑芳回去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悬。她侄子的小学课本上就讲过这个内容,干部要严格要求自己,防微杜渐,抵制各种诱惑。特别是经过巧妙伪装使人乐于接受的进攻性手段。1

    柳淑芳自诩思想警觉性高,她仔细琢磨起来,这位新军嫂苏麦麦简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身段有胸有腰的,掐得恰恰好紧致,外表上就符合巧妙伪装的糖衣炮弹特征了。再看她做的那个玻璃装的资本家酸奶碗,还有刚结婚就让贺副团长沉溺于

    美色,等等。

    哦,对了,昨天还听隔壁院子的周枣花回来和她说,在市里遇见小苏姑娘了。戴着顶草帽,做了两套衣服那真叫好看,从来没见人穿过,还会设计卫生巾呢。

    卫生巾?卫生巾是个什么玩意儿,全军区就没人这么个叫法。

    柳淑芳琢磨得一晚上冷汗直冒,这会儿见苏麦麦洗衣服戴手套,就更觉得像那资本主义的作派。

    她丈夫是三团的教导员,这次三团和四团一起参加联合战术演练。去参加演练的都是重点培养的干部啊,是国家储备的军中栋梁,如果被帝国主义的阴谋糖衣炮弹腐蚀了,那可就太可惜了。而自己身为一个知情人,一个光荣的军属,却没能在

    发现苗头时及时提醒,也要担负很大的责任!

    柳淑芳就赶紧压低嗓子,对旁边的二团团长媳妇苗素莲说道:“我回去以后,越想越觉得你说的是对的,如果她真是糖衣炮弹,你说该怎么办?”

    什么糖啊衣啊炮啊弹的,部队结婚都要政-审,人家小苏是贺副团南方战友介绍来的。

    苗素莲早把自己说过的话抛掷脑后了。前天不过是看新婚夫妻和睦恩爱,想到外甥女姚红霞没能嫁给贺副团长,心里酸涩得跟啥似的,就随便蹦出一个名词嘴上图个痛快,但说完也就忘记了。

    这会儿听着苏麦麦和贺衍感情好,颇不是滋味,被柳淑芳一提醒,才记起来自己是说过这个。

    苗素莲正中下怀,一时模棱两可地附和道:“早就提醒你了,平时的政治觉悟去哪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你看像吧,这皮肤嫩得,跟雪似的,分明就是赤果果的糖衣炮弹,让贺副团能抗拒得了吗?搓个衣服她还戴橡胶手套,帝国主义大小姐都没

    她讲究。”

    果然不止自己一个人注意到手套有问题。

    柳淑芳更紧张了,有种舍生取义的慷慨油然生出:“这事儿得再观察观察,不冤枉也不放过。正好贺副团明天要出差,利用这段时间试探一下。不过我们自己也得警惕,太危险了,仔细不小心被她的糖衣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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