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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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的饭桌上三盘菜、两碗饭,苏麦麦吃得正香呢,俨然不知道香味飘出多远。

    贺衍吃饭讲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狼吞虎咽,实则速度快。一会儿苏麦麦就见他吃完了一碗,又起身去添了一碗,修长身躯坐到凳子上,夹起一筷子海虾焖豆腐。

    去火车站的路上听二姐贺涵说过,他在总军区大院生活长大,吃着美阿姨做的饭菜,对食物口味也精细,只是在部队工作忙顾不上了。

    苏麦麦就好笑地用筷子碰碰碗边:“好吃吗,我的厨艺,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贺衍平日在团部食堂吃饭只叫“管饱肚子”,今晚这样的才叫“用饭”。

    他庆幸刚才把陈建勇打发了,否则眼前这一盘香气四溢的红烧肉根本放不了五分钟。

    男人隽朗眉峰微挑,他冷冽严肃惯了,忽然竟有些局促,沉声道:“你做的我都喜欢,能一直吃到是一种幸福。”

    白织灯下的军官鼻梁高挺,棱角分明,英俊容颜看得苏麦麦赏心悦目。

    但哪来的一直啊,两年后按剧情大佬就要转业经商离婚了。

    苏麦麦咬唇得意道:“说那么远去干什么,做一天吃饭搭子是一天。那今天我做饭,你负责洗碗。”

    做饭是乐趣,而洗碗则是麻烦。

    贺衍却不苟同,他既然结婚,就愿意付出行动把这样的时间一直复制,直到尽头。

    他爽朗道:“好。”瞥见屋檐下晾挂的衣物,又看了看苏麦麦白皙似雪的手腕,说道:“从今后碗都归我洗,衣物也归我洗。有我在的话,这些家务力气活你别干。

    苏麦麦疑惑:“我的衣物也给你洗吗?堂堂贺副团不怕人家笑话,说我使唤你,妻管严?“

    贺衍并不把这放在心上,他只希望苏麦麦和自己结婚,过得是舒心?意的。

    淡声应道:“你能帮我洗,我也能给你洗,没规定家务活一定要女同志承担。包括如果你不想做饭,那我们就去吃食堂,别累着自己。”

    快看看!谁说的大佬又凶又冷没人情味的,分明是个多么好的顾家老公。工作上能力精锐,不代表在家不优秀啊。

    “看来我选了个好男人了,辛苦贺衍同志。”苏麦麦便顺水推舟地卖起了乖。

    吃饱餍足的她拿起下午看的小说,横在藤椅上一躺。

    那天和二姐贺涵在市里买结婚用品时,她顺便也买了几本厚厚的小说,用来消磨时间用。

    三本革命历史小说,四本众所周知的世界名著。名著她初中时早就看过了,隔了这么多年内容忘得差不多,正好相当于重新看。革命历史小说是头一回看,竟看得扣人心弦,一看就停不下来。

    不过这藤椅和沙发没得比,薄薄的藤编椅背,靠起来还没有人体受力承托。苏麦麦搁了个睡觉的枕头在藤椅上,心里想,周末去拿卫生巾时,顺便再叫周杏花做几个抱枕好了。

    她一边看小说,一边用余光瞄着灶台旁魁梧挺拔的男人。

    当兵的就是不一样,大佬洗碗也井然有序,白色衬衫袖子挽起来,窄腰长腿,基本不发出什么碗勺磕碰声,但是洗得很熟练。

    哪怕不吃不撩,也是真养眼啊,看得苏麦麦都快要打瞌睡了。

    忽而被贺衍发现自己在偷瞄,她又故作正经地清清嗓子转去了另一边。

    贺衍凛眉笑,瞥见女人窝在藤椅上,像一只卷成圈圈的小猫,他的目光便轻易不舍移开。

    苏麦麦这身材就纯粹看着瘦,实际柔柔肉肉的,穿上纯棉睡衣后更是圆圈的一团,很让人莫名有种掐掐捻捻的欲。

    贺衍克制着自从遇见她之后,就经常从胸腔涌起的灼燥,沉声提醒她:“今晚澡堂子开放,要去洗澡吗?”

    去啊,做了红烧肉,感觉身上一股饭菜味儿,苏麦麦正打算冲澡呢。

    她迅速地翻身爬起。

    两人便各自拿了脸盆、毛巾、香皂和替换的衣物,往家属院的澡堂方向出发了。

    澡堂一般从下午五点钟开到晚上九点关门,这会儿七点刚过,已经有不少人家洗完了在往回走。

    苏麦麦白天在洗衣池唠嗑,脸熟的嫂子就多了起来,路过身边熟络地打招呼道:“贺副团和小苏也去啊?”

    “瞧你们,小两口走哪都形影不离的。”

    个个笑容里透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苏麦麦自然心知肚明,那是因为她默认他们已做真夫妻了。但她仰起头往旁边的贺衍看去,发现男人熠熠的眸光底下似也藏着了然。

    苏麦麦就干脆明说道:“白天她们调侃你喜欢我,我擅自承认了,还夸了你能干负责,体贴照顾人。你不介意吧?”

    贺衍在部队待久了,知道刚结婚的战友都难免会被调侃,他倒是没什么。

    只听到苏麦麦大方泰然地说出自己喜欢她,便不自觉地深凝了她一眼。却看到她神色平常,仿佛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

    他目光敛沉,发问:“就只说了这?听着是实话。”

    什么意思,哪句是实话,莫非他指的是他喜欢自己?

    苏麦麦紧忙拨动心绪,吞吐道:“还承认了你接连几个晚上整活......”

    咳,虽然已从陈建勇嘴里听说,但被苏麦麦这样直白地形容出口,贺衍还是猛地一呛。

    他应道:“你夸我能干,他们就能想到别处能干去了。你不介意的话就无碍。”

    苏麦麦可没说介不介意,她只是觉得与其被发现假结婚,还不如认为是真夫妻更方便。

    “也不算介意,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苏麦麦脸颊泛起红晕,两人对望了一眼又错开视线。

    二团团长媳妇苗素莲带着十一岁的闺女,还有外甥女姚红霞,也从另一条道上往这边走过来。

    苗素莲先让陈团长带八岁的二儿子去洗完澡回来,在家照顾还未满周岁的老三,自己这才又带着大闺女和姚红霞再来。

    姚红霞穿着一条向日葵花色的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一飘一飘的,抬眼瞥见对面自己朝思暮想的年轻军官,心口便是收紧。

    再看见只穿白色栀子花底衬衫黑布裤的苏麦麦,不知道为什么,穿得这么朴素的苏麦麦看着都能和贺副团那么搭。

    姚红霞润了润唇上的口红,然后露出笑脸迎上前来:“麦麦姐好巧呀,你也去洗澡?”又特地顿了一顿,转向贺衍:“贺副团长好。’

    贺衍对姚红霞没多大印象,陈团长虽然提过一次,后面他就抛之脑后了。家属院他在结婚之前也几乎很少来。

    他回了一句“你好”,见苏麦麦有伙伴儿,就对她温和道:“那你们一块,我先过去了!”

    男澡堂在女澡堂子的对面一座。

    苏麦麦点头。

    姚红霞亲热地挽起她的胳膊,往左边的大门拐进去。

    澡堂里是一个长条形的砖房,四排花洒,谁要洗就站在花洒底下,自己把开关拧开,热水就洒了下来。

    雾气氤氲的室内都是女人们在谈笑,苏麦麦是南方人,从没进过澡堂,起初还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着掩着。一会儿看大家都在各顾各,就放松开来了。

    嫂子们也只是透过雾气,时而往她这边瞅上几眼,露出“哟,贺副团家的媳妇儿这身段叫好”的喟叹。

    倒是姚红霞,自己在旁边的花洒洗着,下意识却总往苏麦麦的这边瞥。苏麦麦乌黑的长发在水龙头下撒开,眼角的一颗褐色小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莫名显得娇憨妩媚,姚红霞几次忍不住瞥。

    看苏麦麦果然用的只是普通的上沪牌椰子香皂,姚红霞就记在了心里。

    从澡堂子出来,贺衍已经洗好等在外面了。男人高大的身躯穿着制式白衬衣,挺展地站在空地上,燃了支香烟,看见苏麦麦过来,顺手就在指尖掐灭掉了。

    姚红霞还黏着苏麦麦一起走,苗素莲在对面委实都看不下去。她亲姐的亲闺女,苗素莲还能看不穿姚红霞心里想的是什么?

    痴怔了都。

    出来洗个澡还要化几遍口红!

    贺副团要能钟意你,当初老陈想介绍时早就表态了。眼下苏麦麦被柳淑芳怀疑身份,最好先别和她扯得太频繁,就算想嫁,也得等到贺副团先离了这段婚再说。

    苗素莲就在那边喊道:“红霞,红霞你过来,你带着大妹一起走。我得先赶回去,出来这么久,怕老三肚子饿见不着我该哭了!”

    姚红霞只得不情不愿地过去牵起表妹陈蔷。

    洗完澡散步回去,八点多钟的北疆开始有了入夜的黑朦感,天空中的月亮近得就像挂在树梢上一样,仿佛伸出手就能够得着了。

    在昏暗中的白杨树下,各院的灯泡黄澄澄的透出亮光,人们往来穿梭着,有穿各色衣物的家属孩子,还有挺括的绿色军服。听着耳边热络的招呼声,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真实感。

    苏麦麦眼中露出新鲜的诧异和陶醉。

    贺衍低头窥去,望见女人刚洗完澡出来的脸颊,肌肤莹白柔嫩中泛着粉。他莫名深受触动,就牵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能喜欢这里就好。等忙过这一阵我带你四处看看,满足你游览疆省的愿望。”

    怎知苏麦麦尚在陶醉之中,被男人孔武臂膀一托,就轻盈托去了他怀里。他本是稍倾身,苏麦麦乍然仰起头,嘴唇便擦过贺衍的下唇,严严实地在他唇上触划过。这就好像亲了他一口,空气一下子凝顿住了。

    苏麦麦糗极了,她这算吃了大佬的豆腐吗?千万别是什么初吻呐!

    察觉某人一瞬臂力加重,她的手被攥着抽不开,只得迅速地润了润唇,岔开注意说:“没事。你忙你的工作要紧,有空了再说。”

    这却是贺衍非正式意义上的初吻,女人的红唇柔软无比,带着馨香味儿迅速划过的一刹那,那无可言喻的悸动就遁入了他冰冷的心底。

    这下有事了。贺衍在心底默然腹诽。

    结婚后的正式夫妻可以牵手了,他牵住就没放开过。

    苏麦麦的确挺喜欢北疆的人文,尤其是在这里,还能体会质朴积极的军旅生活。她任由贺衍牵住算了,但因着男人粗粝的手掌,而痒痒的在他掌心里磨了磨。

    “贺衍,你手掌怎这么粗糙啊。”路上,苏麦麦问道。

    贺衍直言不讳:“十七岁就当兵上部队了,拿过枪打过仗。”

    *

    晚上睡觉,苏麦麦换了一件套头的睡衣,又把之前大红色的结婚被套换下来,换成了八十年代流行的纯棉国民老床单。浅蓝色印着简单花草的图案,这种床单又厚又耐磨,睡着还舒服。

    她把多余的一颗枕头搁在中间,贺衍瞧着怎的忽然不自在。

    经过这几天,他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只要苏麦麦不主动提出,他便不会再往别的方面想。

    男人凝着苏麦麦忙里忙外的动作,便道:“之后别放了,我说过不介意被你抱,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放着个枕头睡不舒服。”“

    苏麦麦也觉得不舒服,这时候的炕宽度不到一米八,再搁个大枕头,感觉翻身的空间都被限制了。

    再而且,她每天早上醒来其实都还搭着半条腿在贺衍那边呢,搁枕头跟没搁枕头并无太大区别。

    但她望着贺衍魁梧的身躯,这男人看着瘦,其实全身肌腱硬朗,体格健壮。苏麦麦只要一想起新婚夜某个瞬间估测过的数值,就觉得自己还是别煎熬那点儿薄弱的道德与意志了。

    大佬不会做什么,可她忍不住馋啊。在没有TT计生保护的情况下,这种馋就是考验道心。

    尤其大佬还这般克己自律、豁达坦荡,苏麦麦若再心怀不轨,可就太那什么了。

    她就还是把枕头隔着,应道:“就放着吧,我介意抱住你。

    还是不愿意与他亲近,都向她承诺过不会逾界……………

    贺衍容色微沉,稍许落寞,然后淡哂地扯了电灯线。

    清早起来,苏麦麦却踢飞了枕头,发现自己整个儿埋进了贺衍的胸膛里。

    她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透,她是哪里飞出的一脚把枕头踢地上了。但看着贺行随意她四俯八叉地扑在他身上,正气凛冽地巍然不动。

    她又觉得难为情极了。

    不好冒失地抬起头来看他。

    昨晚还说介意抱他,结果今早上扑得比什么都紧。两条大腿夹着他硬实的腰腹肌,两只胳膊也扒着他的脖颈......苏麦麦,你的矜持呢?!

    “唔,我好像睡得有点过头了。”苏麦麦在贺衍的胸肌上啮了一小口。

    贺衍才答“没事,习惯了。”只觉浑身绷紧,紧接着就见女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爬起床溜走了。

    贺衍耳际灼烧,唇边掠过一丝冷笑,随后也穿了军装起来。

    ??抱他的才是真实的她自己,每天晚上若非贺衍给她拾枕头,苏麦麦都不知踢飞过多少次。昨晚不过存心没给她捡起来,掖回去罢了。

    男人一早上憋着未语,从洗衣池那边连续打几趟水,把水缸灌满了。又用自行车驮来四桶搁着给她备用。

    简单吃过早饭,他就要出发了。这次是六旅、九旅、十一旅的三旅碰头研讨会,估计要出差一周。贺衍做为主要的战术指导,和三团的季团长,还有参谋长,以及三名营级干部一块出发,一共派出两辆车。

    出门前,他在镜子前正了正威严的帽檐,提起整理好的军用拉链行李包,对苏麦麦说:“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苏麦麦假装若无其事,轻拍他领章,落落大方道:“去吧,我吃好喝好睡好等你回来。”

    贺衍迈步出门,绕到车副座驾,拉开车门前又望了院子一眼。苏麦麦正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含进嘴里,冲他挥了挥手。

    贺衍薄唇一哂,吃货小馋猫,先记着这笔账。

    勤务员陈建勇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贺副团才刚分开,这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最近这小子嘴皮子越来越溜,贺衍正想削他,瞥见后座上的季团长和两名干部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就按捺住了,应道:“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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