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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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巽王怎么会在这里?

    许弗音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往周围一张望,在看到女主叶文嫣的脸时,她张了张嘴又发不出声音。

    许弗音产生了一抹微妙的滋味,这好像是原文里男女主初遇时的场景。当看到巽王沈明的第一眼,他就在女主心底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也让她如同飞蛾扑火般奉献自己,集虐身虐心于一身。

    刚才四支飞镖齐发后,棕马仰天嘶吼,将趴在马背上的叶文嫣给甩了出去。叶文嫣被抛到半空,是紧追在她身后的高子博策马奔来,在她即将坠地的时候扑身营救。

    “高子博,高子博你醒醒!”叶文嫣泪如雨下,推着昏迷不醒的高子博。

    高子博以身为肉垫,成功救下叶文嫣后,谁知叶文嫣摔过来时角度不对,落下时她整个人砸在高子博的椎间盘上。剧烈的疼痛,让高子博翻了个白眼,痛晕了过去。

    自叶文嫣被舜王撕扯了肩膀看到莲花印记后,舜王转眼间改变了态度,由暴怒改为惊喜,直言要向皇帝禀报,择日娶叶文嫣为侧妃。

    叶文嫣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舜王干脆将她关了起来自行筹备婚礼。高子博得到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后跑去骂舜王为老不尊,强抢儿子的女人。舜王哪容得儿子忤逆,也不客气地请出了家法,渐渐地骂战升级到拳脚相向。

    被舜王打得鼻青脸肿的高子博收买了看守,将叶文嫣放出来打算与她私奔。当然叶文嫣是不知道的,她只当高子博是友人,又怎会愿意与他私奔。

    他们从舜王府逃出来后,去马铺里挑选适合逃跑的马。叶文嫣完全没逃跑的自觉,像是外出郊游似的,爬上马后,突发奇想地用双手蒙住了马的眼睛,与马玩游戏。

    突然没了光线,马受到惊吓挣脱锁链朝着大街乱跑乱撞,叶文嫣的尖叫更让它的暴躁升级,造成大半条街的混乱恐慌。

    许弗音回忆着原著中这段男女主初遇的场景,男主虽出场最晚,但作为女主直到作者断更前唯一求而不得的男人,在书粉心中拥有一骑绝尘的地位。

    就是前期戏份最多的薛怀风,也只能屈居第二。

    小草小花放完第一批采购的物资就回来找许弗音,看到那被掀得七零八落的街道,还有人说有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差点死于马蹄下。水蓝色,那不是少夫人的穿着吗?她们着急忙慌地找来,看到一匹倒下的棕马前,大难不死的许弗音。

    她们哪还有心思继续购置,小草挽住许弗音的胳膊,却一时拉不动。

    “少夫人,您受伤了?”

    许弗音抓着她们的袖子起身,靠过去在她们耳边小声说:“是腿软了...“

    刚刚她实在太紧张,事后才发现自己被吓得动弹不得。

    真是丢死个人了。

    许弗音羞赧地通红了脸,在被婢女扶起时,她望了眼依旧没有动静的马车,里面的人始终没露面。

    事发时飞尘漫天,除了最靠近的她能大致分辨飞镖射出的方向,无人再看到它们的出处。所以她也必须装作不知道,虽然巽王是在帮女主,也完全贴合原著剧情,但她一个炮灰能顺带被照拂到,简直是泼天的富贵了!

    许弗音路过那匹倒下的棕马身边,它不再鸣泣,铜铃般的大眼彻底闭上,眼底的皮毛上还残留着晶亮的水渍。原文就是这样,女主惹的祸事,总是有其他人或物为她承担相应的后果。

    许弗音想起假千金的结局,是与女主比骑马,不知怎么的一番操作后摔下马,当场摔断了脖子。

    许弗音颤栗了下,她还是离女主远点吧。

    炮灰碰上女主哪有能全身而退的。

    许弗音被两婢女扶走后,路边那架不起眼的马车里面,传来一道吩咐。

    马夫旋即跳下马车,将角落里一条不知何时飘落的水蓝色面纱给捡了起来,叠好后递给马车内的男人,才重新启动马车。

    叶文嫣还在没停歇地摇着高子博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她还不知道高子博的腰椎被她坐断了,始终得不到回应后,叶文嫣无助地望向远处的人群,想找他们帮忙。

    可是她纵马炸街,百姓们发现她的求助就散得更开了。

    也是此时,前行的马车车毂转动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微风吹开了帷裳一角,坐于车内的男子只露出半边侧脸,光线时隐时现地落在肩头。羽睫低垂,遮住了侵略性十足的凛冽眸色,他似是在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惊鸿一瞥。

    叶文嫣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周遭的声音在模糊褪去,她听到自己心脏如同小鹿乱蹦的跳动声。

    许弗音回到蜀尘居,在换衣时,小花忽然发现:“少夫人,您的面纱呢?”

    许弗音摸了下脸,面纱果真没了,刚才她被推搡出大街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人给扯了下。

    “应该是掉路上了。”

    两个婢女表示她们待会去采购时,再去百荔街找。而差点出意外的许弗音,则是被她们耳提面命地摁在蜀尘居,至少这几日许弗音想随意出门是不可能了。

    许弗音是个闲不住的,她换了一身深色衣物,从水井里打了满满一桶水,擦起两边袖子就在厨房热火朝天地打扫了起来。

    蜀尘居的厨房,除了煎药的炉子有少许使用痕迹,其余地方都像叠了好几层黑灰,她严重怀疑蜀尘居可能不开伙。也不知道擦了多久,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用手肘擦了下脸庞的汗,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熟人:“若虚?你没跟着夫君离开吗?”

    若虚:“奴才去购置了些红酸枝木料,七公子的轮车有些破损了,需要修补。”

    许弗音深以为然,薛怀风没节制地用内力,导致轮车用得特别废。

    若虚是刚完成一个任务,想起捡到的好几只发簪,找不到小草她们,听到厨房这边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当若虚拿出发簪,许弗音“呀”了一声。

    是她那天爬墙时落下的吧,她有点心虚地用井水过了下手,才将它们接了过来。

    她爬墙时若虚不在,应该没看到她八百米冲刺如同疯婆子的模样吧。

    她那岌岌可危的形象啊。

    许弗音笑着:“谢啦,你真细心!”

    这世上有谁会为了个残废,如此亲力亲为。

    她脸上还有几道污水痕迹的残留,但好像比那些精心打扮的世家小姐明媚好看多了。

    若虚猛地低下头,还了发簪就告辞离开了。

    夜色幽深,天幕不见半点繁星。

    皇宫中,一处恢弘殿宇中,几名身穿灰白长袍的道士,正目不转睛地围着一只加热的丹炉打转。炉旁扎着混元髻的道童汗流浃背地扇着下方的炉火,当炉顶上的十个小孔钻出细细白烟,道士们的目光像是被点燃的干柴烈火烹油。

    又过了一刻钟,丹炉终于被打开,在一片热雾中,一名道士地将成功炼制的丹药取了出来,放在早已备好的金钵中。

    道士拖着食案,躬身将之递到上首的男人面前,不敢将眼神随意乱瞟,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巽王殿下。”

    沈明宥一袭蟒袍,手中翻阅着几本尚未批红的奏折,自从安庆帝身体每况愈下,对奏折开始力不从心后,就会让贴身大太监魏淳将一些不重要的折子给他批复。

    这件事,几个时常炼丹的道士早已发觉。

    这再不重要,那都是奏折,是上呈给皇帝看的!巽王又怎么能看?

    这逆天的操作,就是这群平日耀武扬威的道士们都开始正襟危坐,就怕泄漏了这皇室秘辛被悄悄处理了。

    排前的道士端食案端得久了,四肢僵硬冰凉,也不敢催促。

    半盏茶后,沈明有放下手中的奏折与毛笔,抬起手,立刻有小太监上前将这些奏折收拾后重新带回奉元殿。

    沈明宥掀开眼皮,瞥了眼金钵里的丹药:“都炼好了?”

    道士们练练应声,若是沈明有不满意,他们还需重炼。

    见沈明有捏起药丸打量时,他们更是屏气凝神地注视。

    良久,男人才淡淡地说:“可以了。”

    直到沈明的身影离开大殿,那无形的压迫感也一同消失,几个道士才松了一口气,背后渗出一层层冷汗。

    陛下将炼丹之事全权交给巽王,巽王学着对他们的生杀大权,他们怎能不提心吊胆。

    由于要监工炼丹的进度,巽王分身乏术,便将没看完的奏折搬来了此处。奏折是不能出奉元殿的,巽王却如此堂而皇之地带出来,足见陛下对巽王的信任之重。

    怪就怪在这里了,巽王乃是陛下的养子,是异姓王。就算要选代批奏折的人,那也该是陛下钦定的太子才名正言顺。

    自从前太子暴/毙后,陛下至今没立储,反倒对这位巽王信任有加。

    要他们说,这位举手投足间的气场,那三位夺嫡呼声最高的王爷无论哪个都是拍马不及。

    可惜了,异姓王永远与大位无缘。

    守在寝宫外的士兵看到走过来的沈明,直接将殿门打开恭迎他入内。

    沈明有进了寝宫,明黄的床上有一道睡着的身影,守着的大太监魏淳接过他手上的托盘,望着里头品质不错的丹药,满意地点点头。魏淳放低了音量道:“陛下晚间只用了些红参汤,小憩了会还未醒,正等着您送来仙丹呢。”

    沈明宥颔首,问:“陛下睡下多久了?”根据国朝规定,只是养子的他必须恪守宫规,称呼陛下。

    听到了动静,浅眠的安庆帝起了身,哪怕在幽黄的烛光中也能看出他瘦得脱了形,脸颊微微凹陷,发出像砂砾填满喉咙的嘶哑声音:“是知退来了吗?”知退是沈明有的表字。

    “是我。”沈明宥来到龙床边,扶起安庆帝:“陛下,该吃药了。”

    安庆帝就着沈明的臂力起身,听到他的称呼安庆帝有点不满:“朕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朕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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