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年贵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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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想得很好,但最终,她只是封了个齐妃,虽说名义上在熹妃钮钴禄氏之上,但对李氏来说,这简直是个羞辱。尤其,苏茵后来居上,被封为贵妃,愈发叫李氏心中不甘起来。

    但雍正一点也没有跟李氏解释的意思,他能怎么说?说你几个孩子都没养活,弘时资质也有些平庸?说自己才登基,不打算现在就立下储君?

    李氏满心怨恨没处发泄,只能叫弘时要上进,要不然,都对不起她受到的委屈。

    康熙当年就是个端水大师,他前脚叫弘历进宫读书,后脚想到雍王府还有个年纪不小的阿哥,就顺手给弘时指了婚,指的是尚书席尔达的女儿,董鄂氏,这可是八旗里头的大族,光是皇子福晋就出了几个,可见人丁兴旺。一个庶出的皇孙,能有

    这样的婚事,也算是康熙一片慈心了!

    原本李氏和弘时很满意这门婚事,但到了如今,弘时成了皇子,忽然觉得这门婚事有些不足。毕竟,满人重视的是军功,席尔达却是满人里头的文官,家里也无爵位佐领,这婚事就是看起来体面,但没有太多实惠。

    只是,这是康熙当年指的婚,弘时又已经完婚了,自然不能再反悔,李氏就开始琢磨着,等出了孝,再给弘时找个家世好的侧福晋。

    李氏再多的心思,也是无用,雍正现在根本顾不得这些。雍正登基之后,面临的局势就非常糟糕。为了安抚八阿哥一系,他捏着鼻子封这位做了廉亲王,为了制衡,又将被圈禁的十三阿哥放了出来,封为怡亲王。而对自己的亲弟弟,他却是表

    露出了翻脸不认人的姿态。

    也是十四阿哥自己不识时务,既然自家亲哥已经登基,那低个头也就罢了,偏生他就是不肯,硬是觉得原本这个皇位应该是自己的,回来就跟雍正大吵了一架。别说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就算不是皇帝的时候,这位也从来不是什么心胸宽广

    的。雍正气恼之下,便表示大将军王不是正经的封号,他本质上就是个皇子,你之前没赶回来见先帝最后一面,那就去给先帝守陵吧!

    宫里头德妃原本心里头就各种不爽,如今见雍正这般做派,更是气得厉害。之前一帮人各种劝,她才算是接受了仁寿太后的徽号,饶是如此,她还死活不肯迁宫,依旧住在永和宫里头。

    已经升职成太后的德妃是个犟脾气,这个脾气她所出的两个儿子也是差不多,她这边死扛着,雍正这边干脆也死扛着。你不接受我这个做儿子的好意,那么,没关系,只要别人知道我孝顺就行。

    因此,雍正这边那叫一个大张旗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那我就天天早晚过去请安,亲尝汤药。我大多数时间得放在朝政上,但我还有一帮妻妾呢,皇后贵妃她们都可以替我过去孝顺你,看谁更能熬!

    太后这下子是被架起来了,宫里头如今的人手都被换了一遍,之前雍正以为先帝祈福的名头,将宫里的宫人放出去了一大批,连着永和宫里的人也换了一茬。宫人们都明白,皇宫里的主人其实是皇帝,太后什么的,皇帝尊重,那就是太后,皇

    帝不尊重,这个太后还不如个牌匾。就像是康熙虽说是孝庄文皇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但等到康熙平定三藩,腰杆子硬了之后,孝庄文皇后也只能老老实实在慈宁宫做个吉祥物,蒙古或者说是科尔沁,在紫禁城再也没了多少影响力。

    雍正这边做出一分来,一帮宫人就能说出十分,今儿雍正端了药伺候太后喝下,那边一众宫人就吹得像是雍正自己割肉救亲了一样。

    太后本来心里就不爽,如今愈发不爽起来。她折腾不了雍正,就开始折腾雍正的后妃。横竖每日里皇后都要带着一干嫔妃过来请安伺候,因此,她就开始左右挑剔。

    苏茵成了重点打击对象,因为太后听说自家小儿子之所以没能及时赶回来,是年羹尧从中作梗,年羹尧远在数千里之外,太后管不了,但苏茵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因此,隔了几日,太后就开始什么都使唤苏茵去做,叫苏茵帮着煎药,然后又叫苏茵来伺候,今儿个说药烫了,明儿个就说药冷了。

    弄得原本看苏茵不顺眼的李氏都有些可怜起她来。

    苏茵这边,却一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太后各种吹毛求疵,放在苏茵这里,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却没想到,苏茵想的是人死为大,太后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自己就当是看在死人份上了。何况,许多事情名义上是她做,实际上也是

    她身边的宫人在做。煎药这种事情,她就是个坐在一边的监工,等着宫人将药吹得差不多了,她再捧着托盘过去就行。

    太后又不像是那等乡野泼妇,直接就对着苏茵大吼大叫,揪头发抓脸,就是口头上占点便宜而已。

    苏茵这会儿身子也愈发沉重起来,之前哭灵期间,她偷偷摸摸吃点肉铺奶皮子,回去之后,不能吃肉食,那就鸡蛋豆腐翻着花样做,雍正和皇后也肯给她行方便,她这边的份例里头就多出了不少洞子菜,从搬进翊坤宫开始,她餐桌上就没少过

    各种绿叶菜。

    有着充足的营养,回去之后,苏茵还要做点瑜伽之类的运动好强健身体,再有太医时刻紧盯着她这一胎的情况,她也就坚持下来了。在永和宫那点子事情,对她来说,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太后每日里跟儿子媳妇怄气,又担心小儿子的情况,每每不思饮食,雍正也不怕别人说他不孝顺,反而对外说太后对先帝情深义重,自先帝驾崩之后,就哀痛欲绝,每每都要自己和一众后妃苦苦相劝,才勉力吃上几口。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

    宫里宫外对此都是异口同声。

    廉亲王一党倒是想要借题发挥,结果后脚宫里头就传出各种宫闱秘闻出来,比如说宜太妃和郭贵人虽然是姐妹,却是一直不和,九贝子其实是郭贵人所出,所以一直不怎么为宜太妃所喜。郭贵人觉得宜太妃夺了她的孩子,后来就对十一阿哥下

    了毒手;惠太妃私底下骂廉亲王是白眼狼,当初廉亲王养在惠太妃身边,却借此哄了直郡王;良妃其实是被廉亲王逼死的,先帝说廉亲王是辛者库贱妇所出,廉亲王回头就跟良妃大吵了一架,之后良妃便绝食自尽了……………

    这些消息似真似假,里头还夹杂着一些宫闱艳史,比如说宜太妃当年为了固宠,叫守寡的亲姐姐一起入宫,结果后来反倒是郭贵人讨了先帝欢心,宜太妃因此后悔,姐妹从此反目,还有良妃一开始仅仅是宫女出身,并非内务府秀女,结果却在

    给乾清宫送衣裳的时候故意打扮露脸,这才得了先帝青眼。说这些人甚至将良妃当时穿的什么衣裳,戴了什么首饰,都编排得明明白白,反正就是后来先帝觉得良妃心思诡谲,便不再宠幸。

    廉亲王听说这些谣传之后,只气得吐血,他何曾嫌弃过生母,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生母面上有光吗?

    四月之后,苏茵月份大了,便不再往永和宫去,而是留在翊坤宫专心养胎,太后那边折腾不了苏茵,就开始折腾有儿子的齐妃和熹妃,只弄得两人恨不得画圈圈诅咒太后赶紧去死。

    太后到死都没有再见到小儿子一面,还被雍正拿来刷了一把孝顺的名声,在雍正的剧本里头,太后就差不多是为先帝殉死的,不干两个儿子的事情。

    倒霉的老十四直到太后薨逝之后好几天,才在皇陵收到消息,雍正也不许他回去奔丧,先是加封他为恂郡王,又叫他继续留在皇陵,反正太后也是要跟先帝合葬的,你在那边等着吧,到时候正好一起守陵。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被困在皇陵的老十四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形势比人强,他自以为自己有统帅千军万马的本事,但是如今就是笼中之鸟,被身边名义上是来伺候他的人死死盯着,都走不出皇陵一里地。

    而青海那边,年羹尧却是顺利掌握住了兵权,他之前得了雍正的暗示之后,就已经开始准备起来,私底下已经收买了老十四手底下不少将领,等着老十四前脚一走,他就开始以雍正的名义劳军,顺利接手了兵权。

    之前苏茵送给他的那些兵法,他一开始没当回事,年家在大明的时候,其实也勉强算是辽东将门中的一员,当然,只是中下层而已,但那会儿,辽东那边流传的纪效新书之类的,年家后来也传了下来,年羹尧年轻的时候就看过。他自然明白,

    兵法这种东西,其实是时移世易,像是孙子兵法,这种属于战略层面上的玩意,不是普通的将军需要去考虑的,而历朝历代的名将所流传下来的兵法,其实都是按照当时的情况编写出来的,你要是照猫画虎,那肯定要撞得满头是包。

    所以,年羹尧只觉得是自家妹妹天真,以为多看兵书就能打仗了,结果等到他接手了兵权,再看到被放在案上的那些兵法的时候,闲着无聊翻看了一番,就看到了苏茵在里头夹带的私货,一下子汗流?背。

    彼时,他还不是那个连战连胜,威名震动青海乃至漠北的年大将军,这会儿在许多人眼里,他就是个借着裙带关系上来的幸臣。当然,大清也不在乎这个,大清就喜欢用外戚,就喜欢举贤不避亲,难道反过来去相信外人不成!

    而年羹尧看到史书上那些一度立下汗马功劳,甚至有再造社稷之功的将领的下场,难免就要多想。在他心里,枕边人总比外头人更能了解那位主子的想法,可见那位主子看着宽和,实际上是个外宽内忌的主,年羹尧自己底子也不算干净,当初

    也曾经跟八阿哥一觉有些拉拉扯扯,无非就是后来自家妹妹被点为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他才算是结束了墙头草一样的生涯。

    但这种事情,在上位者那里,多半是心里有根刺的,如今用得着自己还好,用不着自己的时候,岂不是就要翻旧账!

    年羹尧原本想着养寇自重,但是他想起来,京里头怡亲王如今颇受重用,要是自己这边不能解决问题,说不定回头自己就被边缘化,然后让怡亲王过来接手了。

    养寇自重得是自己无可取代,如今算是不行了,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听话,早点将青海这边的事情解决,然后如同王翦一样回去安享富贵,要是自己的外甥能做太子,那么以后自己就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般一想,年羹尧就谨慎了不少,又开始积极给雍正写请安折子,反正就是什么事情都要请示汇报一番,言辞里头,功劳都是雍正的,自己就是听命行事罢了。在青海军中,年羹尧也是尽可能淡化自己的存在,开口奉皇上旨意,闭口皇上曾经

    说过。

    雍正自然不可能完全放心年羹尧,青海军中,也是有雍正的人的,这些人当初跟着老十四去青海的时候,就是雍正的人,如今自家主子做了皇帝,自然更加对雍正忠心耿耿。这些人有密折上奏的权力,他们将军中之事传到雍正耳中,也让雍正

    长松了口气,然后就是大肆封赏。

    很多人说雍正刻薄寡恩,实际上,对他看得起的人,雍正是很大方的,年羹尧被封为三等功,加封太子太保,授抚远大将军之职,节制西北军事。不仅如此,连着年羹尧的几个儿子,也跟着得了封赏,年熙是年羹尧的长子,但是素来体弱,一

    直养在年希尧身边,年羹尧对这个儿子并不是很亲近。但是雍正挺喜欢年熙,给他授官,这次又给他封了个一等轻车都尉的爵位。年富是一直跟着年羹尧的,这次就得了个三等侍卫的职,年富也就顺理成章留在了京城。

    苏茵生下福沛的时候,年羹尧听从雍正的诏令,顺利平定罗卜藏丹津之乱,雍正听得消息,大喜过望,当下下旨,将年羹尧晋封一等公。

    年羹尧不敢居功,只说自己目光短浅,原本以为罗卜藏丹津不敢生乱,还想着息事宁人,只将准噶尔当做头等大敌,若非万岁爷及时点醒,差点就误了大事云云。

    雍正因此大悦,又叫年羹尧继续经营西北。

    苏茵还是从雍正口中听说了此事,福沛生下来比上头两个哥哥弱很多,苏茵怕孩子不好,因此,求了雍正,让她亲自哺育,雍正也答应了下来。之前三个孩子苏茵都只是喂了三天初乳,这次却是足足喂了一个月。也亏得还有乳保帮衬,要不

    然,苏茵真的是有些受不了。饶是如此,月子里头,苏茵居然还瘦了一些。太医便建议苏茵多坐一个月月子。这个时候正是夏天,坐月子委实比较受罪,但苏茵产育次数多了,也明白这玩意不是什么伪科学,是真的有道理的。所以,苏茵老老实实

    坐了两个月月子,哪怕用湿帕子擦洗,配合干洗粉洗头,等到出月子的时候,苏茵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馊了,简直不敢见人。

    出月子那天,她足足洗了三次澡,皮都泡皱了,才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皇后过来探望,看着苏茵只用一块帕子包着头,穿着一身简单的大褂,愈发显得有些瘦骨伶仃的模样,不免怜爱道:“怎么坐完月子还是这般瘦,可是身边的人轻慢了妹妹?”

    苏茵忙说道:“皇后娘娘哪里的话,是臣妾自己不争气,膳房那边肥鸡大鸭子炖着,臣妾却也吃不了多少,福沛这孩子又生得单薄,臣妾难免多忧心一些!”

    皇后听了,心中一动,口中说道:“原本我还说,你已经出了月子,回头还把福宜福惠给你送回来呢!”

    苏茵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皇后娘娘瞧臣妾如今这个样子,自己还顾不过来呢,福宜福惠那边,还得多劳烦皇后娘娘才是,回头臣妾有了精神,再专门谢娘娘!”

    皇后笑道:“你惯会见外,还专门谢我!我啊,谢你还来不及呢!福宜福惠都是乖孩子,我看着他们,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唉,要是弘晖还活着,孩子也该跟福宜福惠一般大了!”

    苏茵心里也是闪过一丝念头,说道:“前一阵子,万岁爷不是追封了五公主吗?臣妾想着,万岁爷素来也是疼爱儿女的,不如娘娘跟万岁爷提个醒,请万岁爷也追封一下前头几位阿哥格格!”

    皇后听了,不免一怔,然后便是垂下泪来,拉着苏茵的手,说道:“好妹妹,若是此事能成,我替弘晖谢你!”

    苏茵忙说道:“娘娘不嫌我多事就好,毕竟,其实也不光是大阿哥......”雍正夭折的孩子好几个,还有两个阿哥是李氏所出呢!

    皇后却是摇了摇头:“别人如何我不管,我也就是惦记着弘晖了!”

    皇后回去之后,趁着雍正过去,果然提起了前头几个阿哥格格的事情,垂泪道:“弘晖走的时候,都已经入学读书了,最后连个墓碑都没有,再有弘的弘?几个,走的时候也都还小,便是懋嫔那边,也没了两个格格,这么多年,都如槁木一般,

    以前是没这个念想,如今万岁爷都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不如给几个孩子一个恩典吧!”

    雍正也很怀念过世的嫡长子,那是真的寄托了他大量心血的孩子,走的时候才八岁,那阵子,他真的是满心的悲痛,除了给孩子抄经,让他能够往生,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就一口小小的棺材,就下葬了。

    听得皇后这般言语,雍正ren不住揽住皇后的肩头,叹道:“朕知道你惦记着弘晖,朕又何尝不是呢!朕这么多年来,都不敢多想,一想起来就是弘晖叫朕阿玛的模样。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后你也该走出来了!福宜福惠如今不是养在你身

    边吗?回头朕跟贵妃说,以后,这俩孩子就叫你养着,等孩子大了,将来有了福晋,生了小阿哥,到时候你看着,选个合眼缘的,咱们过继给弘晖,也算是给弘晖留下一脉香火!”

    皇后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几乎是立刻起身谢恩,雍正却将人拉了起来,皇后不满十岁就进了宫,做了他的福晋,哪怕那会儿很难生出什么爱意来,但那么多年在一起,总归是有感情的。两人也曾有过情热的时候,只是后来弘晖没了,皇后就

    像是心死了一般,如今瞧见皇后能坦然提起弘晖来,雍正心里头还是松了口气的。

    不过皇后还是说道:“年妹妹那边,臣妾原本只是想着她顾不过来,这一直养着福宜福惠,那......”

    雍正拍了拍皇后的胳膊,说道:“贵妃一向懂事,她不也挺信赖皇后你嘛,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何况,孩子养在你这里,也是好事!”

    皇后听雍正这话里有话,心里砰砰直跳,她宁愿跟苏茵分享皇太后的荣耀,也不想看着李氏得意,不过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模样:“万岁爷都是为了臣妾考虑,臣妾前些年是真的想差了......”

    话不用说尽,雍正这人挺感性的,他笑道:“你们女人家,就是这些心思,你是朕的嫡福?,朕总归不能叫你没了下场!”

    夫妻两个温情脉脉,一时间就如同从未有过任何隔阂一样。

    雍正行动力很强,回头就叫礼部拟了吉祥字眼,然后从里面挑了几个出来,追封弘晖为端亲王,弘昀为嘉郡王,弘?为宁郡王,大格格为和硕怀敏公主,二格格为和硕怀恪公主,三格格为和硕怀静公主。

    旨意一出,齐妃和懋嫔都哭得跟泪人一样,听说这事是皇后主倡,哪怕皇后为的是弘晖,但另外几个孩子也是受益者,这有了封号,他们就能有个墓碑陵寝,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哪怕是齐妃,也心甘情愿地去了长春宫给皇后谢恩,一时间,

    宫里头似乎一下子变得平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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