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年贵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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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万世不移的规矩,前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亡在所谓的祖宗家法上,朱元璋自以为自己将什么都考虑到了,结果最终将下头子孙坑死了!老实说,前明那样的祖制,缝缝补补能混了那么多年,也算奇迹。

    雍正做皇子那会儿就意识到大清也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要不然真的是无百年国运了!他得让底层快活不下去的百姓活下去,要不然的话,他这个皇位就算是坐上了,也是坐在了一个随时可能会喷发的活火山上。

    比起一个随时可能让自己的改革变成笑话的儿子,雍正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延续自己意志的继承人。

    福宜年纪虽然小,却看得很清楚。他这些年读史书读得不少,因为苏茵有意无意地引导,他将历朝历代改革变法的历史都仔细研究了一番,尤其是王安石变法和前面的张居正变法,哪怕史书上对于这些变法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正面的评价,但是

    在仔细研究过当时的情况还有之后的情况之后,福宜自然认识到,不是王安石、张居正之流故意逆大势而行,实在是当时的情况,已经是危如累卵,当他们主持的新法最终被废弃之后,北宋和前明也走向了陌路。别说什么北宋亡在金人手里,就算那

    会儿没有金人,北宋那会儿也已经遍地都是烽烟,造反的人就像是地里的韭菜,隔了一茬还有一茬。甚至,金人入侵实际上是延续了宋朝的国祚,因为宋朝顺利将矛盾转移成了国家和民族之间的矛盾,一些很可能会变成义军领袖的人,却是在国破家

    亡的威胁下,反过来跑去抗金保宋了!

    福宜这几年虽说是在读书,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他其实也知道一些,起码明白,外头不像是京城这样岁月静好,作乱的地方不少。上书房其实不会教他们什么满汉之别,但雍正搞的那次与曾静的辩论实在闹得比较大,还刊发了《大义迷觉

    录》,福宜愈发意识到,本朝以小族凌大族统治天下这个事实之下蕴藏的深重危机。

    开国那会儿可以大杀特杀,甚至如今,还在用文字狱之类的名头大开杀戒,但是不能完全解决问题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当百姓过不下去的时候,是不会做什么安安饿殍的,只会做奋臂螳螂。就算是死了,也能混几顿饱饭不是!

    所以,福宜是很能理解自家皇阿玛的急迫的,这天下,是真的不改不行了,再不改,那是要亡国的!难不成真指望他们这些生活在温柔富贵乡里的王公贵族回到祖先那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中去吗?甚至很可能连这个退路都没有,看朝廷

    怎么对付朱家人的,朱家的宗室,可是杀了一茬又一茬,难道轮到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时候,别人就会心软吗?

    雍正自然看得出来,福宜的想法是真心的,他是真觉得得改革,虽说他暂时还不知道如今的改革具体应该怎么做,但他却是坚定不移的改革派。而福惠显然是愿意支持福宜的,至于福沛嘛,这小子心思就不在这些事情上头。

    对于福宜有了更深的期望之后,雍正不免就开始为未来打算起来。

    几个孩子还小,他暂时不想表现出太多的另眼相看,毕竟,弘时和弘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免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起码在福宜真正有了自己的基本盘之前,不能表露出这样的意思来。

    这几年,雍正刻意压制年羹尧,连着年羹尧的旧部岳钟琪,这几年也没捞着什么好,一是曾静这些人跑去鼓动岳钟琪造反,二来就是,雍正需要压制年羹尧在军中的影响力。

    但如今,既然雍正打算培养福宜,那么年羹尧这边,就不能一直压着了,甚至,得让年羹尧在朝堂上有更大的影响力才行。

    年羹尧以前虽然是汉军旗,但足够有出息,他娶的媳妇是明珠的孙女,也就是纳兰容若的女儿,后来原配去世,他又娶了辅国公苏燕的女儿,那是正经的宗女。

    但对于雍正来说,年羹尧如今的权势,作为未来的辅政大臣,还有些不够,得再给他加点码。

    正好准噶尔那边又开始折腾,雍正便又叫年羹尧领兵,为了表现出对年羹尧的看重,雍正还将怡亲王府的一个格格封为和硕格格,嫁给了年羹尧的小儿子,让年家又出了个和硕额驸。

    之前雍正对年羹尧的压制,许多人都看在眼里,如今大家只觉得,应该是西北战局一直不顺,岳钟琪又有谋逆的嫌疑,朝堂上也没什么得力的将领,因此才不得不选择年羹尧为主将,主持西北战事。为了让年羹尧尽心尽力,给年家一点恩典,

    也是比较自然的事情。

    这也是思维惯性,就像是康熙年间,谁也没考虑过十四阿哥以下的小阿哥一样,如今大家都很默契地将福宜他们几个归入了小阿哥的行列。再说了,这几个阿哥都没有按照弘字辈的序齿来,只怕雍正原本就想着给这几个儿子一辈子富贵,并未

    有其他心思。

    下一步,雍正就是打算给福宜选一个家世雄厚的福晋了。

    听说这事的时候,苏茵简直有些傻眼:“什么,给福宜选福晋?福宜不还小吗?”

    皇后笑吟吟说道:“哪里小了,我跟皇上这个年纪都大婚好几年了!”

    苏茵不免有些尴尬,你们那是特殊情况,像是康熙朝的时候,废太子胤?真正大婚的时候都二十好几了呢!其他阿哥多半成婚也比较晚,当然,这不耽误他们婚前有好几个格格,很多福晋进门的时候就是便宜额娘。

    皇后接着说道:“如今也就是先定下来,等过几年正式成婚也不晚!”

    皇后当然很高兴,雍正首先跟她商量,其实就是意味着,在雍正心里,福宜与她就是母子关系,哪怕是养母子,那也是母子啊!而且,雍正给出的人选也很给力,皇后跟雍正夫妻多年,虽说不能说完全能够体会雍正的想法,但是,有的事情还

    是能猜出来的。雍正是打算培养福宜了!

    皇后便是跟如今的乌拉那拉氏不是特别亲近,但她难道就甘心等到雍正驾崩之后,做个有名无实的母后皇太后吗?她可以没有野心,却不希望被别人主宰自己的命运。

    福宜就是个很好的选择,从小跟着自己长大,与自己非常亲近,贵妃又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对她也极为亲近,两人将来可以和平相处,不存在什么东风压倒西风的问题,而换做是别人,可没这样的好事。齐妃从进府开始,就跟她打对台,熹妃

    以前倒是挺老实的,但这几年随着弘历愈发被重用,也开始拿腔作势起来。当然,在这个问题上,熹妃的想法不重要,关键是弘历。弘历是个骄傲得近乎傲慢的人,他要是上了位,能容忍头上顶着两个太后?

    所以,当雍正略微表露出一点之后,皇后就来劲了。

    皇后的一干兄弟里头其实没什么成器的,但乌拉那拉氏是大族,当年也是海西女真的国主之一,族里头总能挑出几个能用的来。原本福宜的伴读和哈哈珠子就要好几个出身乌拉那拉氏,还有几个是宗室子弟,只是属于那种爵位已经差不多到底

    了的。皇后的生母当年就是宗女出身,之前还被雍正追封了多罗格格,也就是说,皇后的外家也是宗室,是有个王府做亲戚的。

    以前皇后是没这个心思,当她开始筹谋起来的时候,这些人际关系就会成为她给福宜带来的助力。

    而对于苏茵来说,甩手不管,就是她对福宜最大的帮助,她要真是也想跟着插一手,只会引起皇后的芥蒂。

    雍正给福宜选择的福晋是西林觉罗氏,也就是鄂尔泰的小女儿。鄂尔泰如今是云贵广西三省总督,总管改土归流之事,可谓是大权在握,是雍正的心腹之一。

    不过,这个时候,雍正只是将此事跟皇后先说了一下,又在给鄂尔泰的折子批复里头提了一嘴,并没有对外公布,毕竟,真要是福宜娶了西林觉罗氏,那弘历的福晋富察氏的优势也就不明显了。

    要知道,富察家如今真正顶用的也就是个马齐,马齐年纪可已经不小了,鄂尔泰如今可才四十多岁,正当盛年。

    若是这门婚事现在就公布出去,福宜立马就是弘历的眼中钉肉中刺。纵然雍正不觉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会有人伤害到福宜,但很多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雍正是极为果决狠心的一个人,他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么,做起事来,就愈发不留情面起来。

    弘历如今已经有不少人簇拥在他身边,吹捧起来,结果雍正就拿着当年说的禁止朋党的诏令说事,直接将一些弘历的拥趸打为朋党。这些人本身也不算干净,加上这会儿的候补制度,立马就有人跳出来各种弹劾,很快将这些人扒得干干净净,

    等待他们的不仅是丢官去职,说不定还得砍头流放。

    弘历也不傻,他倒是没想到雍正已经打算放弃自己,却以为是自己的选择性变法引起了雍正的不满,不免很是吓了一跳,他也是聪明人,与其提高自己,不如贬低别人。因此,就先找人弹劾弘时。

    弘时问题也很明显,他搞不清楚地方上具体怎么个操作法,反正就是一门心思推行新政,结果被下头一顿胡搞,竟是激起了民变。也亏得这会儿绿营还有些战斗力,民变的范围也很小,算是很快扑灭了下去。弘时原本打算将此事隐瞒不报,但

    弘历可一直叫人盯着弘时呢,如今抓住机会,立马将这事抖落了出来。

    弘时原本自以为自己干得还不坏,起码自己不折不扣完成了皇阿玛的命令啊,结果等来的居然是雍正的严厉申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自己是被弘历搞了!

    他原本就讨厌这个喜欢耍手段的弟弟,如今只气得三尸神乱跳,要不是两人隔着省,他恨不得立马抄起家伙将弘历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弘时一边上折子自辩,一边也叫人盯着弘历的错处。

    弘历这时候其实就显露了几分贪图享受,喜好女色来。下头的人为了奉承他,专门腾出了一个园子,又送上了诸多美人,饮食上头,也是什么新鲜送什么,什么稀罕送什么。

    京城吃不到的鲥鱼刀鱼之类,这边前脚从江里面捞上来,后脚就快马加鞭送到园子里,趁着还鲜活的时候,就叫大厨做了,给弘历送过去。岭南的荔枝,还没先送到京城呢,弘历就已经先吃上了第一茬的鲜果。

    但这些其实是小节,弘时琢磨一番,觉得弘历这样的行为,就算是被雍正知道了,也就是被骂一顿罢了。因此,只叫人继续盯着,结果,竟是真的叫弘时抓住了一个有些要命的把柄。

    弘历截留了一部分贡品!

    这种事情,其实做的人不少,各地巡抚总督之流,每年准备的贡品本来就很富余,像是京城就有人专门盯着贡余来收。但那收的也是进贡上去之后剩下来的。也有人在贡品送到京城之前,就先通过一些手段截留一部分下来,有的是自己享用,

    有的就是用于牟利。

    但弘历原本犯不着这么做,但他先是自己受了凉,犯了疾,正好往京城送橘红和柿霜的人经过,听说了这事,就先献给了弘历各两匣子。这其实就是个开始,弘历用过之后,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弘历喜好奢华,在京里头雍正眼皮子底下只能

    克制,到了外头,不免就胆子大起来。

    他出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也不多,自然要在地方上采买,然后他就盯上了三大织造,三大织造每年要给皇家进贡大量的织物,若弘历只是挑一些普通的绫罗绸缎也就罢了,但他眼光很高,看上的不是云锦就是缂丝,这玩意每年织造出来的数量

    是很有限的,几乎全部要进贡到宫里去,弘历以前想要,只能等着内务府分派还有雍正或皇后的赏赐,如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弘历就干脆截留了一批下来。至于织造那边怎么交差,那是他们的事情。

    这事叫弘时知道了,立马就来劲了,好哇你,胆子够大的,这还是皇阿哥呢,就开始惦记着皇帝的享受了,你这就是僭越!因此,弘时都不打算通过别人了,立马就亲自写折子,弹劾了弘历一笔。

    雍正看到折子,神情就是一沉,他放在弘历身边的人只会跟他说弘历差事办得如何,哪里会关心到这些小节上头,以前就因为这孩子喜欢奢靡,这其实放在皇家,不算什么太大的罪过,康熙也喜欢奢靡,雍正自个呢,也没真的俭朴到那个份

    上,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该有的排场也还是要有的。

    弘历就算是奢靡一些,雍正也不觉得他能多花到哪儿去,如今一看弘时折子上的形容,雍正脸就黑了!好哇你,朕在宫里头,除了礼服用缂丝之外,常服也就是寻常绸缎,结果到了你那里,常服都得织金了?你媳妇在家里头连好一点的首饰都

    不上头,到了你那里,给那些姬妾都穿金戴银了?

    你现在连织造给朕进贡的缂丝云锦都敢截留,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了,这些都是自己该享用的?

    雍正绝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设,这位小心眼的时候,那比针鼻子都小,他原本就觉得弘历在执行改革变法之事上偷奸耍滑,如今竟是又这般胆大妄为,雍正难免就计较起来。

    他当下发作,叫弘历立马回京自辩。

    弘历哪里想得到,一向以为是愣头青的弘时居然拿捏到了他的短处,还直接告到了雍正那里。他原以为弘时手里没什么人,人也不算非常聪明,就算是要报复自己,说不定会选择刺杀之类的手段,哪知道,他出来一趟,也学会打小报告了!难

    道是几个织造那边,怕回头交代不过去,故意将事情泄露给弘时的?

    弘历也是慌得厉害,又心怀侥幸,就几件衣服的事情,皇阿玛应该不会跟自己太计较吧!

    弘历心慌意乱地回了京城,看到的就是雍正失望的眼神:“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小时候聪明伶俐,便是你皇玛法,也夸过你,你后来在宫里读书,功课上头,也从来没叫朕多操过心!可是,你哪里养成的那样奢靡的习惯?你知不知道,朕登基的

    时候,国库空虚,到处都要钱,朕这些年兢兢业业,日常用膳最多不过八道,四季常服不过十套,登基时候做的龙袍,现在还在穿。朕的万寿节和你皇额娘的千秋节,就从来没有大办过!结果你呢?才出去一年多,用掉的缂丝就顶得上朕登基好几

    年?还有,你不会不知道,下头那些官吏给你送的各种孝敬是什么地方来的吧,那都是民脂民膏!你收了他们的东西,就为他们遮掩!叫他们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不用一体纳粮,一体当差!将他们应该承担的赋税和徭役,又给强压在下头百姓身

    上!你说弘时不知变通,激起民变,朕看你,要是再在那边待两年,也要激起民变了!“

    弘历跪在地上,不敢争辩,只是认错:“皇阿玛,儿子知错了,儿子就是一时被下头蒙蔽......”

    雍正坐在上头,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一时被蒙蔽,你自己心里就瞧不上朕这个皇阿玛,是不是?朕要变法,你就没将这当回事,朕跟人辩论华夷之辩,你是不是在看朕的笑话?”想着之前下头人递上来的密折里头,弘历私底下的那些言语,雍

    正心里就堵得慌。弘历说什么自己被康熙如何如何看重,言语里头俨然有自己能当皇帝,是因为他这个圣孙的缘故!雍正只气得要死,没有我,你皇玛法上百个孙子,谁知道你是谁啊!那会儿宫里最得宠的皇孙是谁,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这就是诛心之言了,弘历脸色惨白:“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意!”

    雍正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说道:“罢了罢了,你回去吧!之前你府里的富察格格给你生了个阿哥,你还没见过吧!回去歇上一阵时日,多读几本书吧!”

    弘历愈发心慌起来,几乎将额头都要磕破,却被人拉了下去,最后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贝勒府。

    弘历不敢恨雍正,却将弘时恨上了,只是弘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他差事也没办好,雍正还得派别人过去收拾首尾。

    就在弘历还在琢磨着如何报复弘时的时候,福宜终于站到了朝堂上。

    福宜是坚定的改革派,他上来提的第一个意见就是,这官绅一体当差,未必就是要叫官绅去服徭役,这些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去了也是添乱。所以,将他们该当的差变一下,叫他们去干他们能干的事情。比如说,去官学里头教书,大家

    轮着来,一个人教个半个月,一个县里头这么多人,也足够将官学支撑起来了。还有叫他们去算账,每年各地的财政收支,原本都是一帮胥吏在做,如今再叫这些人复核。为了防止他们与那些胥吏勾结,那就每年随机挑选,就像是乡试会试一样,

    直接封闭起来核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第一次记过,第二次打板子,第三次就削功名。

    不管怎么说,这教书和复核地方财政支出,总归是比较体面的差事,将他们跟下头那些泥腿子区分了开来,总算能叫人接受了,推行起来的阻力自然少了不少。

    而轮到摊丁入亩的时候,福宜私底下给雍正提出的建议更加激进,那就是以家庭为单位来收税,一户家庭占有的土地越多,收的税越高,反正就是逼着那些大地主分家分产。

    雍正对此很心动,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毕竟光是摊丁入亩就已经叫下头不满了,再那样收税的话,下头岂不是更加要跳起来?不过,福宜能想到这些,雍正对他愈发满意了起来,立场坚定,又能抓住关键,他也就不用担心日后人亡政息,

    甚至反攻倒算了!

    及至雍正十三年,福宜改名弘昭,越过上头两个哥哥,受封毅亲王,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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