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杭皇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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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钰嘴上表示松了口气,心里头却是恼火得不行,不过,瓦剌大军如今还在到处劫掠,这场战争自然不能算是结束了,不过,接下来就没朱祁钰什么事了。

    从自己被推上监国之位开始,朱祁钰就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如今事情告一段落,他总算是松了口气,一口气睡了两天一夜,才算是缓过气来。

    醒来的时候,朱祁钰就看到了苏茵,她正拿着一本史书给朱见济讲故事。

    朱见济才五岁,以前因为他连藩王世子都不是,对他的教育大家其实都不是很上心,喜欢玩就玩呗,就算做了世子,将来继承了王位又如何?学点自己喜欢的就可以,干嘛小小年纪就要苦读诗书呢?

    结果朱祁钰当了皇帝,情况就不一样了,宽松了这么久的小孩,突然就要让他悬梁刺股,这不是开玩笑嘛!因此,苏茵干脆就给他讲一些史书上的小故事,免得回头他被朝堂上那些大臣给坑了去。

    朱祁钰瞧着苏茵的背影,心中竟是一荡。以前他宠爱杭氏,是因为杭氏生得好看,又温柔体贴,如今才发现,这位做个侧妃,那真是屈才了,尽管是小女子,胸中却颇有丘壑。尤其跟汪氏一对比,朱祁钰更是觉得苏茵哪哪都好!

    想到自己还要承认朱见深做太子,朱祁钰心里就是不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就因为是朱祁镇的儿子,他就得当太子?要是过继给自己也就算了,结果大家连这个意思都没有,那算怎么回事呢?自己就是过渡一下的工具人,以后朱祁镇这

    一支还是大宗?

    朱祁钰能乐意才怪!如今,苏茵自己已经将势造出来了。朱祁镇的皇后只知道哭哭哭,掏钱赎丈夫,而自己的贵妃呢,却能组织命妇和百姓,犒劳守城将士,两相对比,自己完胜啊!

    可惜的是,苏茵只是贵妃,要是皇后,那就完美了!

    就在朱祁钰这般想的时候,朱祁钰身边的太监陈英跑了过来,悄悄说了一通,朱祁钰脸色立马拉了下来。陈英说的自然是宫里那些事情,是几个小太监偷偷过来禀报的,说是汪皇后与孙太后密谋,等着朱祁镇回来,就想办法废黜朱祁钰,重立

    朱祁镇。

    孙太后这般想,朱祁钰能理解,自己又不是孙太后的亲儿子,这位从来不拿自己当回事,看自己跟看脏东西一样,但是汪皇后,他自觉自己没有对不起这个正妻的地方,结果她就是总跟自己过不去,自己当皇帝,她是皇后,回头朱祁镇当了皇

    帝,她算个屁啊!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茵过来问道:“皇爷为何这般模样,也先不是已经退了吗?”

    朱祁钰冷笑道:“朕之前当也先是心腹大患,如今却发觉,那是芥藓之疾,反倒是宫里头,才是心腹大患呢!”如今苏茵跟朱祁钰才是同一个立场的人,他也不顾忌什么,直接将刚刚陈英说的事情跟苏茵说了。

    苏茵掩口惊呼:“怎会如此?”

    她低头沉吟一番,忽然说道:“宫里的想法,无非是因为太上皇还在!”

    朱祁钰也没觉得苏茵心狠,他叹道:“他如今在也先手里,听说也先还想着奇货可居,准备找个地方再他为君,让大明南北或者是东西两分呢!”

    苏茵抿了抿嘴唇,说道:“听闻之前太后送了许多宫女去侍奉太上皇?“

    朱祁钰想歪了:“那都是太后的心腹。”

    苏茵情真意切地说道:“皇爷,如今太上皇北狩在外,一应饮食起居,只怕都有些不足,不如跟太后说一声,再送一批美人美酒过去,如今天寒地冻的,太上皇被瓦剌挟持,那边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怕取暖都得靠马粪,太上皇从小娇生惯养大了

    的,如何受得住,不如再送几车银霜炭过去!”

    朱祁钰顿时不满:“你也向着他?”

    苏茵叹道:“皇爷虽说是挽大明与天,但许多人眼里就只有礼法,觉得皇爷只是庶子小宗,难免有些想法。这人言可畏,皇爷既然不想背负恶名,那只能对太上皇更好,不能坏!一点美酒美人算什么,若是能消磨了太上皇的心气,不是件好事

    吗?”

    朱祁钰撇了撇嘴:“他还有什么心气?”不过,他也回过味来了,这酒色财气最伤人,先叫朱祁镇过点好日子又算得了什么。

    结果他才跟陈英说了这事,陈英心里头就觉得大妙,朱祁钰当年养在宣宗心腹太监陈芜家里,陈英就是陈芜的养子,从小就跟着朱祁钰,自然是向着朱祁钰的。朱祁钰想的是以酒色财气伤人,陈英心里头已经想了一大堆类似于酒里下毒,叫美

    人坏了朱祁镇身体的勾当。

    而之后,苏茵就叫人给陈英传话,苏茵的话也很简单,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朱祁镇回来了,大家都不好过,所以,朱祁镇就算是回来,也不能是光鲜亮丽地回来,得让大家看到他的丑态,想起他做出的那些祸害大明社稷的事情。

    这些都是公开的话,就算是告诉朱祁钰,苏茵也不怕,但私底下,苏茵也做足了准备。

    这年头,能害人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餐具,后世都是釉下彩,就是防止釉质里头的矿物质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这年头都是釉上彩,作为观赏把玩的物件,自然没问题,但作为餐具,天天使用的话,就有问题了。

    除此之外,苏茵还准备了一些酒器食器,都是镀金的,里头是铅,古罗马人喜欢用铅壶存放葡萄酒,因为这会比较甜,甚至到了后来,还有一些国家用铅管做自来水管,这样输送的自来水真的是甜的。

    这些带来的无非就是慢性中毒,对于苏茵来说就是个保险罢了,她还在朱祁钰那里报备了这事,只说如今宫里头那些财物被孙太后他们拿去贿赂也先了,剩下的也多半是用来劳军了,各种金器凑不出来,只能用镀金的了。

    朱祁钰也没搞清楚,还觉得苏茵太顾大局,就为了那造孽的玩意,居然还得拿着府里头仅剩的黄金给那位做金器,镀金的难道就不是金了?

    比起苏茵,陈英就坏多了!酒色伤人是个慢性的事情,谁知道朱祁镇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他很快就回来了呢?所以,陈英干脆就叫人悄悄去窑子里头选人去了。当然,这些人肯定是不会通过孙太后的选拔的。在孙太后眼里,自家儿子就是凤

    凰蛋,再如何也不能受了委屈,肯定是在内廷选人。而且,她肯定也是不放心朱祁钰选的人的,免得对方在里面塞几个女刺客什么的,到时候意乱情迷的时候给朱祁镇一刀。

    而陈英呢,直接表示要选几个特别会伺候人的,准备让她们到时候随行,去教导那些人房中术,再配上什么秘药,最好让她们能将朱祁镇榨干了。

    这种事情,陈英肯定不能亲自操刀,下头的人又很会揣摩上头的心思,大家既然是跟着朱祁钰的人,自然都不希望朱祁镇回来,平添变数。一些脑子更灵活一点的,干脆还选了几个已经出现了明显花柳病症状的,她们这样的,肯定是不能直接

    伺候朱祁镇的,但朱祁镇在外头,肯定不能像是在宫里,衣服只穿一水吧,所以,得叫人洗衣服,到时候就叫这些人,想办法将那些脓液之类的,弄到贴身衣服上。

    听说陈英已经准备好了之后,朱祁钰就请了孙太后到乾清宫后殿,说起了这事:“朕当年能留在京中,全赖皇兄爱护。如今皇兄飘零在外,也先用心险恶,不愿放皇兄回来。如今这天寒地冻的,瓦剌人都过的是什么日子,皇兄哪里受得了!咱们

    如今虽说不能接皇兄回来,但也得叫人给皇兄送一些冬衣什么的!皇嫂如今身体不好,行动不便,不知道几位小皇嫂可有愿意去侍奉的,这次可以一并过去?若是不行,便请太后做主,再挑几个手脚麻利会伺候的宫人过去!”

    孙太后虽说不喜欢朱祁钰,但想到朱祁镇可能在外头风餐露宿,又是心疼不已,忙说道:“皇帝你说的是,之前本宫就想过此事,只是......”之前朱祁钰就叫人截杀过几次孙家的人,孙家之后只有孙忠和孙继宗回来了,其他人都死在外头。这外

    头兵荒马乱的,如今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一些人以为是散在外头的瓦剌部落见财起意,劫了那些财物,为了死无对证,直接把人给杀了。孙太后心中不信,但大家都这么说,她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但孙家现在都不肯出去,毕竟,再遇上这种事情,孙家都要断子绝孙了,孙太后也不好再为难娘家,哪知道如今朱祁钰主动提起,孙太后不免心动,但她也怕朱祁钰借此做什么手脚,忙说道:“本宫还有些私房,既然是本宫儿子的事情,自然是

    本宫这边来准备,皇帝派人运送一下就好!到时候再跟也先商量商量,怎么样才能将人送回来!”说到这里,孙太后都忍不住垂下泪来。

    朱祁钰也不另外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但凭太后做主便是!只是,也先狼子野心,如今还不肯放弃,只怕皇兄还得受一阵子委屈!”

    这话一说,孙太后愈发难受起来,她之前赎儿子用的都是内帑的钱,如今也顾不得许多,将自己私库里头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又在宫中遴选美貌且温顺的宫女,准备将人一并送过去。不光她自己掏钱,还逼着朱祁镇的一干后妃跟着掏钱,钱皇

    后也就罢了,只要能将朱祁镇换回来,她什么都愿意付出,结果其他妃嫔得宠的还好,不得宠的自己手里也没多少余钱,再想到朱祁镇就算是回来,又能如何,因此不免有些推拒。

    孙太后气得不行,干脆点了几个一毛不拔的,逼着她们一并去伺候朱祁镇,几个人傻了眼,但孙太后这般雷霆震怒,她们只得答应下来,回去就是哭天抹泪。

    也先他们的踪迹一直在明军的监控之中,人还有许多物件顺利送了过去。

    朱祁镇这些日子不好过,也先对他还算客气,但其他一些人已经觉得朱祁镇没什么用处,态度变得糟糕起来。最重要的是,草原上这些部族,即便是首领,糙日子也过惯了,之前抢到的财物多,朱祁镇这边供给还算不错,总算过得去。但如今

    瓦剌四处碰壁,自个都开始捉襟见肘起来,能弄多少给朱祁镇呢?

    朱祁镇从小到大,何曾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却是粗衣粝食,听闻自家弟弟派人送了一堆东西还有伺候的人来,差点喜极而泣!弟弟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这次送过来的东西很多,连帐篷都有一个,没什么新鲜的蔬菜,倒是还有十篓子贡桔,两大车银霜炭,大毛小毛的衣裳也装了一车。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就更多了,浴桶马桶之类的大件就好几样,要不是不好装,孙太后差点连床都要给送一架

    过来。

    最让朱祁镇满意地就是人了,贴身的粗使的都有,之前王振死了,喜宁投靠了也先,居然也敢不拿他当回事,之前孙太后送来的宫人有几个失散了,剩下的根本不够他使唤的。如今好了,内侍宫女都有,这下齐全了。

    陈英之前才收了一个小徒弟,叫周平的,这次算是替朱祁钰过来的,对着朱祁镇毕恭毕敬:“太上皇,奴婢来之前,皇爷就吩咐了,这在外头,要以太上皇为主,太上皇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跟奴婢说,奴婢回去禀报了皇爷,能给太上皇

    送来的,都送过来!”

    虽说太上皇这个称呼叫朱祁镇有些不爽,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态度,他起码在也先那里价值又增加了。毕竟,一个被重视的太上皇和一个不被重视,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太上皇肯定不是一回事。

    朱祁镇在瓦剌军中压力还是很大的,这才送了几个美人过来,当晚就宠幸了三个。这几个美人路上都经过了特别的教导,要风情有风情,要矜持有矜持,还特别放得开,陪着朱祁镇饮酒作乐,只将他弄得以为如今还在京城皇宫。

    接下来数日,朱祁镇就沉浸在这样的软玉温香之中,马车也是专门定制的,虽说没有弹簧之类的防震,但是在车轮上裹上了牛皮牛筋,然后车厢里头也用了许多软垫,坐在上头也不算非常颠簸。

    朱祁镇的几个有名分的妃嫔既然被迫过来了,也收拾起了心情,她们琢磨着怎么着都得生个一儿半女,要不然按照老朱家的规矩,没有孩子的妃嫔以后是要殉葬的。因此,不仅不敢在朱祁镇面前抱怨什么,生怕引得他生气,反而每日里想尽办

    法勾着朱祁镇共赴云雨,指望着朱祁镇能给她们一粒种子。

    朱祁镇便是还年轻,也经不住这些。

    但这些女人要么是想要为自己谋求一条出路的,要么就是奉命前来侍奉朱祁镇的,如果不能将朱祁镇哄开心了,难道教她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在大雪天里给朱祁镇还有一干随行的人洗衣做饭,跟牛粪羊屎打交道吗?

    所以,那些助兴的酒水秘药就派上用场了,朱祁镇自己没感觉,还觉得自己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发泄,这会儿龙精虎猛呢!

    等到也先再次看到朱祁镇出来的时候,差点没傻了眼。他现在都以为朱祁镇马车里面是放进去了十个狐狸精,怎么才短短三四日,朱祁镇就两眼凹陷,脸色青白,像是阳气都被吸走了一般。

    也先有些敬畏地看了马车一眼,还是提醒了一句:“陛下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朱祁镇这会儿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他刚喝了一杯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热酒,这会儿正觉得浑身燥热,便是冷风吹过来,也没多少感觉,反而得意洋洋说道:“朕自有补品秘药,太师若是喜欢,朕也给你一份!”

    然后又笑道:“朕瞧着太师身边也无几个美人伺候,要不,朕也分太师几个?”

    也先忍不住抖了抖,光看朱祁镇那模样,他都有些害怕了,而且他年纪也不小了,对于女色什么的,也没那么看重,因此只是摆了摆手:“汉人有句话,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我就不必了!陛下喜欢美人,我们瓦剌也是有几个的,回头也给陛

    下准备几个,陛下莫要嫌弃!”

    朱祁镇大喜,他就怕自己的生命安全在瓦剌得不到保障,要是做了瓦剌的女婿,算是自家人了吧,自家人总不能坑自家人,因此立马答应了下来。

    虽说前脚给朱祁镇送了东西,但是对瓦剌的打击却是一直没有停下,也先损兵折将之下,不得不裹挟着朱祁镇返回了草原。大明这边,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朱祁镇送些人口物资过去,让朱祁镇在瓦剌也过得舒舒服服的,但是,也先一说要送朱祁

    镇回去,大家立马装聋作哑!怎么能将朱祁镇不明不白接回去呢!这接回去了算什么,就算是回去,也得等到朝堂一切明朗了再说。

    朱祁钰一开始还当那些拥立自己的朝臣是好人,结果瓦剌退去之后,就有人开始秋后算账了。

    趁着这次勋贵和军队大受打击,文官开始将手伸到了军队之中,明明勋贵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们还在那里不依不饶,要对勋贵问罪。

    朱祁钰哪里肯这般,他已经意识到,没有军队的支持,皇帝就是个空架子。因此,他不仅不能打压这些勋贵,反而得扶持他们才行。

    朱祁钰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帝王教育,这也是为什么在原本的历史上,他昏招频出不断妥协的缘故。但如今不是有个苏茵嘛,苏茵都见过几个帝王了,一个个都是手腕十足的人物。

    朱祁钰一时半会儿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能跟苏茵商议,苏茵便给朱祁钰出主意,文官不是要追究勋贵吗?那就扩大化,总不能之前的事情,只有勋贵出了错,文官没出错吧!当初的命令从哪儿发出的,土木堡明明距离京城不远,怎么就来不

    及救援,随驾的文官在这期间又做了什么,这些全部要追究!

    朱祁钰摆明了要将斗争扩大化,文臣们便有些不稳了,他们底子也不干净,毕竟,朝堂上头,当初能说得上话的人几乎都是阿附王振的。王振既然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么,他们这些人难道就清白了?

    然后,朱祁钰便宣布,当初的事情,都是王振蛊惑太上皇,太上皇昏聩,因此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以土木堡之变为分界线,之前的事情,朝廷都既往不咎。

    至于朝堂上喊着南迁的,朝廷也不追究了,毕竟那个时候人心惶惶,害怕也是难免的事情。

    反正朱祁钰的意思,就是自己登基前的种种,都直接算了,任何事情,就看后来的表现。

    这话一说,绝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大家其实都怕秋后算账,许多事情,一旦扩大化,那么什么时候结束,就很难控制了。就像是洪武三大案,谁能想得到,后来会扩大到那样的程度呢?文官们自觉自己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必再穷追

    不舍,引发残余勋贵的反弹。

    于谦还想要说什么,但最后没成,很多事情他的确没参与,但别人屁股不算干净,最终只能是偃旗息鼓。

    最重要的是,于谦很快发现,自己不再是文官,也成为勋贵的一员了。

    朱祁钰直接在朝堂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加官进爵,于谦算是京城保卫战的最大功臣,以兵部尚书的身份主持大局,哪怕没有亲身上阵,也算军功。

    因此,朱祁钰大笔一挥,册封于谦为安定伯,并赐予世券,使安定伯这个爵位能与国同休,而于谦的儿子于冕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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