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火

    即便对于这个木头炉子很好奇，张丽和楚浩还是都保持了克制，现在双方只能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还要给对方一些时间和空间去适应和了解。

    作为合作的开端，张丽将一些简要的说明、摘要以及蓝图储存在U盘里，作为证据交给了科学院的研究人员。随后大家返回了市区各自休息，组织上给张丽和楚浩安排了市郊的一栋小别墅，低调又精致。

    第二天下午，吴驰宇就带着一群科学家和要员前来，诚恳地邀请两人去南海一叙。

    “咳咳，科技以及政治方面我都不了解，你们可以去问楚浩，他可以全权代表我的意见，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一步。”

    张丽见状果断当甩手掌柜全权委托给楚浩，自己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楚浩只能怨念地看着张丽跑路同时，自己再一次开启加班模式。

    不过张丽也没说谎，她确实有些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决定了以后北冰州队在这个剧情世界活动的基调。

    既然这个世界有法师、有基于信仰的神性，那么这个世界有真神吗？

    原著剧情以及后续扩展世界观对真神都没有体现，只有神秘学组织和怨灵。

    但是源于魔女狩猎的怨灵涅槃都能变成进化神性，张丽觉得也不好说，至少，亲眼见证一下吧。

    首先从本世界显性的超凡力量开始吧，大城市内的医院，每天都必然有人或自然或意外的身亡。

    然而正如王泽诚所说的那样，自由灵魂者太少了，张丽观察到的死者甚至连成型灵魂都没有，死后大多是直接消散的结局。

    对于意外重伤者，张丽也尝试加以治疗，有些救回来了，有些没有。顺带也验证了一点，死去的人并不会因为超凡医疗而在凝聚灵魂时有什么特别，依旧躲不过消散的命运。

    而一部分救回来的人，身上却飘散出了些许信仰的气息。这些信仰没有飘向张丽，因为她加以救治的时候始终保持隐身。

    少部分信仰附着在了医护人员身上，连同其他病人的信仰一起，只是，量很少，太少了，也太淡漠了，根本无法产生什么实际效果。

    而绝大部分的信仰气息，都指向了天空，然后消失到虚无中。张丽摸了摸下巴，宗教信仰么，消失的话，难道有存在正刻意收集？

    那么就把可能附着信仰的地方都查查看吧，首先是纪念碑，能感受到信仰的聚集，但是没有凝聚，而是又逐渐消散。

    张丽若有所思，又前往了附近的寺庙、道馆，泥塑的神像享用着香火，信仰附着其上，却又快速的消失不见。

    哪怕将自己的神性激活到最大，张丽也看不透佛像上的信仰流去了哪里，仿佛去往了世界之外一般。

    张丽默然不语，前往了下一处地点。一周时间内她转遍了附近所有的景点，所有的宗教场所，却一无所获。

    那么，还剩下最后一个猜测没有验证了，站在广场上的张丽抬头望天，和附近一直跟随自己的便衣打了个招呼，随后施法传送从原地消失。

    霓虹东京，一处邪教聚会现场，看着台下人们崇拜而信服的目光，教主土肥原次郎感到了一丝飘飘然。

    权力、财富、声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而兽欲则有的是羔羊自愿或被自愿的献上。

    正在他打算再释经一番好好洗脑信徒之时，会场的大门被突然撞倒，一个银发白瞳的少女缓步走入。

    邪教打手们下意识上前拿人，刚走出两步就哀嚎着跪倒在地，随即白金色的火焰从体内升腾而起，将其化为灰烬。

    这种魔幻场景让会场内众人都愣住了，而随着她的前进，人群中也出现零星几人被体内的光焰灼烧，随后随着张丽的靠近逐渐增加。

    恐慌的情绪让其余人惊叫着向四周躲避，却发现自己连大喊声都无法发出。还有人试图绕过张丽向会场外逃亡，却在门口撞上了无形都力场。

    张丽则无视了眼前一切，继续不紧不慢地走向讲台，面前的人群如退去的潮水般在面前分开。

    讲台上的高层、主教只是和她对视就被点燃成哀嚎的火炬，少数人捂住了眼睛拼命逃跑却也逃不过被点燃的命运。

    最后，只留下教主一人强咬着牙站在原地，同伙的哀嚎让他双腿发软，但是自己毫发无损却又让他心怀侥幸。

    也许神明真的存在呢？也许自己真的天赋异禀？也许对方对自己投鼠忌器？也许，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土肥原次郎破天荒的在心中虔诚祈祷自己虚构的神，同时义正言辞地斥责一步步靠近的少女。

    “亵渎者！你已犯下滔天罪孽，别人信仰不坚难以对抗你的妖术，可我不一样，我可是神之子，天之尊，地之皇！”

    感受到其他教众逐渐恢复的崇拜目光，土肥原次郎心中胆气也更加充足，他用尽全身意念想象着如何阻止眼前的少女，没想到对方却在五六米外主动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天。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信仰的流动就基本清楚了。”

    清楚？信仰的流动？真的有神？土肥原次郎愣在了原地，随即被突然闪至身前的张丽抬手揪下了脑袋扔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张丽继续看着半空中，神性激活后，她能看到源自信徒的信仰向虚无处构筑了某个形象，这是个东拼西凑充满了各种奇怪宗教特征的诡异个体。

    而现在，这个形象正在快速消散，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并不稳固。张丽双目中有符文闪现而过，她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缺乏了人性灵魂和物质形体的结果。

    没有这两者作为能量依附的核心与承载体，信仰本身难以收束为可用的能量，更难具现为切实存在的形体，只会白白耗散而已。

    张丽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却感到身后出现了陌生的能量。转头看到一个裹着无数罪孽的灵魂正从教主尸体上升起。

    土肥原次郎身上意外凝聚了些许淡金色的气息，正以此为基础疯狂撕裂、吸纳着罪孽，整个人也正在向扭曲的鬼怪转变。

    “没想到吧？神之力引领我不会真正死亡，我马上就要更加接近神的姿态，我要撕碎额啊。”

    张丽随手一拳打去，直接将弱小的新生鬼怪打的爆散，随后目光扫过会场中的教众。

    没人敢于直视那散发淡淡白光的眼眸，纷纷如鹌鹑般低头向角落里缩，随后不知是谁起的头，纷纷开始匍匐跪拜。

    张丽沉默了片刻，传送离开了会场，只留下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