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意暗藏

    跟着优菈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闲云伸手正了正申鹤眼眶上的眼镜，露出得意之色，“本仙的眼光果然没错，很适合你。”她听见身后的响动，回身瞥了一眼，“你……”她顿了顿，惊讶的上下打量布繁，“挺适合你的。”

    布繁很满意闲云的神情，他伸手抓了抓头发，看向申鹤，“怎么样？”

    申鹤没有回应，走近布繁身边，伸手将他抓乱的头发重新整理柔顺，轻声道，“很适合你！”

    布繁笑笑，看着冷清出尘的申鹤戴着一副眼镜，显得知性而迷人，“很漂亮。”

    “那我一直戴给你看。”

    “行了！”一边的闲云打断两人的甜言蜜语，她扫过从外面走进的心海，拉过申鹤道，“徒儿申鹤先和本仙一同去找甘雨，之后在往生堂集合。”

    见闲云和申鹤消失在视线中，布繁转头看向优菈，“那我们先去往生堂？钟离先生似乎有话对我说。”他顿了顿，看向一边的心海，“心海要去吗？影和真也在那边。”

    心海偷偷瞥过优菈，微微颔首，“我也一起过去。”

    作为稻妻方面的领队，她已经知道了神明来到璃月的事实，不过这件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神明的目的。

    “那就走吧！”说完，布繁没有理会心海，拉着优菈走在前面。

    街道上，优菈回头看了眼慢悠悠跟在后面的心海，小声问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布繁看着左右琳琅满目的小摊小贩，四下张望，“如果心海知难而退，那就更好了。”

    优菈听见布繁的话，手上微微用力，带着一种有些宽心又颇为为难的神情，“可你想要联合七国的商业，心海可以帮你。”

    “我要这个！”布繁停下脚步，从一个小摊贩的手中买过一只样式颇为精美的发夹，回头别在优菈头上，满意的点点头，“这种事不用在意，我不想感情之间掺杂太多的利益关系，有色就足够了。”

    优菈轻啐一口，将头上的发夹取下，整理好被布繁弄乱的头发，“你这家伙真是不正经！”

    她抬头看着遥遥在望的往生堂，沉吟片刻，“往生堂我就不去了，钟离先生有事交待，我不便参与。”她错过身位对着落后几步的心海道，“心海，你要去见见钟离先生和雷…影小姐他们吗？”

    心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动，最后落在优菈手上捏着的发夹上，低声回道，“既然优菈小姐有事找我，那我也不去了！”

    她离两人不远，注意力一直在两人身上，也看见了两人之间亲密的动作、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明白优菈这是打算支开布繁，有话对自己说。

    “额！”优菈一怔，抽抽嘴角，“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逛逛，璃月的海灯节可是有不少奇特的玩意。”说完，她对着布繁挥挥手，拉着心海快步向着港口方向而去。

    街道上人员密集，转眼间，优菈已经带着心海离开了布繁的感知范围，看着远处稠密的人群，优菈站在台阶上，带着歉意对身边的心海道，“很抱歉，布繁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明白的。”心海眼波流转，在优菈的头上和手上巡视，伸出手瘫在优菈面前，“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

    “这？”优菈拿起发夹，疑惑道，“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东西，你要喜欢，给你就是。”

    心海轻笑两声，眼中透着莫名的神采，“看来布繁经常做这种事。”

    “额！是挺频繁的。”

    “那我就更不想放手了！”

    另一边，眼见优菈带着心海消失，布繁微微蹙眉，叹了口气，向着往生堂方向大步走去。

    正值海灯节，往生堂已经人去楼空，就连胡桃那个打算借此机会宣传业务的家伙也被云堇她们拉走，偌大的院落中只有钟离和真在树下对弈，影站在一边观望。

    “来了！”

    “钟离先生，还有真和雷神大人。”

    “称呼影即可。”真轻声笑道，“也许也可以称呼阿影。”

    “咳！那还是影吧！”布繁恭敬回道，他在棋盘旁边坐下，正色道，“不知钟离先生唤我何事？”

    钟离手中捏着棋子，目光落在棋盘上，头也不回道，“关于须弥的事情，你有何打算？”

    “凝光已经告诉我须弥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位神明也开始行动，我计划海灯节之后过去看看。”说到这里，布繁稍作迟疑，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并不是荧，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力改变局势，因此我并不打算主动出手，只能见机行事。”

    经过许多事情之后，他已经猜到神明们都带着某种意图，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目的，但总体来说，他们属于同一阵营，很多事没有隐藏的必要，不过最关键的是就算隐藏也未必有用。

    “你还是那般胆小。”真在钟离落子之后，快速将自家的红棋围了上去，“这可不是男儿作风。”

    布繁抽抽嘴角，“我就是一介凡人，背后也没人撑腰，为了自己的小命，谨慎点又有什么不对？”他的目光扫过钟离和影，意有所指。

    真无奈摇摇头，“别看了，关于须弥的事情，钟离先生和影都不会出手，不过我们未尝不能给你一点帮助，这也是找你过来最重要的原因。”

    “喔！”布繁来了兴致，钟离曾经帮过他不少次，可每一次都没有明说，只是暗中相助，如同眼前这般明示，可还是第一次，“不知道你哪方面的帮助？”

    难道我也成为有靠山的人了？

    如果这样，那还害怕什么？散兵、多托雷还是富人，有神明做靠山，这些家伙都不足为虑，行事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他心中颇有些期待。

    “当然是你最擅长的方面？”

    “我擅长的方面？”布繁微微一怔，低头沉吟片刻，心中刚刚泛起的一点浪花也重新归于平静，他小心问道，“情报？”

    真挑挑眉，意外的看向布繁，“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楚嘛！没错，关于须弥的情况，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细节。”

    “可为什么？”布繁心中并没有感到惊喜，反而有些发懵，神明们知道许多秘密，可他们并没有明说的打算，钟离甚至明确表示不能说，可现在又能说了？

    “钟离先生不能说，可不代表我不能说。”真手臂挥动，将眼前的棋盘推翻。

    钟离看着棋盘，轻轻摇头起身道，“这局是我输了！”他转向一边的影，在对方点头之后，一同朝着院外走去。

    “来一局？”见钟离和影离开，真笑着问道。

    布繁自然不会拒绝，他起身在真的对面坐下，将棋盘上的棋子摆在相应的位置，顺手将红象居中，“不知是什么情报，居然要钟离先生和影都避开？”

    “一些不能从神明口中说出来的情报。”真认真回道，她摆过黑炮，居于中路，看住红象，“关于纳西妲，你知道多少？”

    布繁执棋的手一顿，“我知道祂是世界树的化身。

    “五百年前，世界树遭到禁忌知识的侵蚀，导致大慈树王身陨，不过祂通过某种办法留下一些手段，这也是小吉祥草王诞生的起因。

    “之后没多久，教令院发现了祂，并将祂带回教令院作为你生命供养起来，可祂只是一位初生的神明，并没有作为神明的知识和力量，这让教令院的欲望开始膨胀。

    “他们禁锢了这位初生的神明，操控着须弥的一切。

    “不过神明就是神明，作为智慧之神，祂有足够的方式获得想要得到的知识，但祂并没有这么做，只是默认事态发展。”

    “看来你知道不少，那就简单了！”真盯着眼前的棋盘，“所以你认为须弥有如今的现状，一切的原因都在这位新诞生神明身上。”

    布繁迟疑片刻，见真神色毫无波动，他也放弃了探究对方想法的意思，真可不是影，会将自身的想法表现在脸上，“我的确是这个意思。”

    他将手中的棋子随意放在一个位置，“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外来者，也是一个自私的凡人，我有着自己的目标。

    “我想要活得更久、活得更好，因此需要超脱凡人的身份。如今，我的本质已经开始改变，但我对提瓦特一无所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必须要了解提瓦特大陆的一切，而世界树就是我的目标之一，但我不确定那位草神大人的态度。”

    “你觉得祂会偏向教令院？”

    “我不知道。”布繁耸耸肩，“应该不会，但没有神明的帮助，我也无法反抗教令院，毕竟在须弥，教令院可是一个庞然大物。”

    “所以你希望改变祂的立场？”

    布繁点点头，随意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手上磨蹭，“我和愚人众一向不对付，特别是那位博士，他一旦知道我的行踪，定然会找上门来，据我所知，他现在已经和教令院达成合作，不想办法推到教令院，我在须弥的一切行动都会受到限制。”

    “那你知道怎么接触世界树吗？”

    布繁奇怪的看着真，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图，不过他还是认真回应道，“我知道须弥一种特殊的办法可以和世界树建立联系，我打算利用这种方式。不过这是最后的方式，如果获得草神的帮助，想必有更好的方式吧！”

    “我这里有更好的方式。”